待回到京师,易风将王大娘妥善安置后,就直奔大牢,面见占彬。
虽是深夜,但占彬并未入睡。也是,只是一日之间,就由高高在上的********沦落为阶下囚,能安心而睡吗?
正在辗转反侧时,他瞥见易风入内,就长叹一声,“你个二愣子,真是阴魂不散,这半夜三更的,你搞什么鬼?”
“搞女鬼!”易风嘻嘻一笑,半开玩笑的抛出一句荤话。
“搞女鬼你去女囚房啊!”占彬待理不理答言。
“搞女鬼,需要先问问女鬼底细不是?”易风嬉皮笑脸。
“唉,说吧,想知道哪个女鬼底细?”占彬打个哈欠问。
“李大夫人,安平侯府李大夫人!”易风正色而言。
占彬腾一下坐起,面色凝重的目视他。
“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秘密,你肯定不想回答。”易风很理解的口气,但话锋一转,“可是,我要告诉你,我之所以能将占家堡一锅端完全是李大夫人的诡计,你作何感想?”
话毕,他就如实告知了李大夫人的计划。
“臭娘们儿,臭娘们儿……”闻言,占彬破口大骂,一副恨之入骨的神情。
待他骂毕,易风才接上话茬儿:“如何?占老哥,她把你害成这模样,你还需要隐瞒什么吗?”
“隐瞒个屁!”占彬心态失衡了,就直截了当道,“这是世仇,没几人知晓。”
——原来,占彬的祖先就是当年协助永乐帝对安平侯下咒的巫师。
这消息本是绝密,可不知怎么就被安平侯府获悉了。
但此时,已经是巫师的儿孙辈了。于是安平侯的后人就苦苦哀求占家人,希望能帮助解除诅咒。
占家人还没有得势,不敢惹安平侯府的人。虽然安平侯府落魄衰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惹不起。惹不起,就需要躲。可是,躲来躲去,依然躲不过。无奈,就婉言拒绝。
被拒绝后,安平侯府的人就勃然大怒,便派杀手挟持了几个占家人,以要挟当家人就范。
可是,占家人迫于祖规,依然拒绝。
恼羞成怒,安平侯府的人就将人质杀害,并请了南洋的巫师,用人质的血施展了降头术,对占家人下了毒咒,诅咒占家人绝种。
占家人本就是巫师,然后进行反击。
这斗来斗去,便斗了个两败俱伤。
眼看两家都要绝种,无奈,只好罢手。此后,双方在中间人的见证下定下誓约,互不侵犯,各安天命。
可是,到了李大良和占彬这一代,又掀起波澜。虽然没有公开对抗,但双方在私底下也斗的你死我活,难分难解。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占家已非当初的占家,因而,这一次,占家居于上风。
安平侯李家,只好被逼着移居边塞。
安平侯远离京师,并不意味着认输,只不过是换了策略。当中,最明显的,就是把女儿献给朱佑樘。
按理,李大良这安平侯是国丈了,应该更加势力强大,毕竟,背靠皇家这大树啊!
可是,朱佑樘却非一般的皇帝,非但不承认他这国丈,还对李贵妃不冷不热。就是太皇太后数次提议对安平侯的封赏,也被他以各种理由搁置不提。
无奈,李大良就只好继续在私底下发力,并在边塞不断补充兵力。
当然,占家不甘示弱,不但有“隐形者”组织作为靠山,还秘密铸造兵器,招兵买马。
只是,没想到,所有的计划,却被李家大夫人,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使用了一招四两拨千斤的招数,便前功尽弃了。
……
占彬的话,在易风看来,虽然不完全为真,但总体而言,比李大夫人的话更可信一些。
见这鳖孙的话头儿如决提之水,易风就趁机询问:“谈谈‘隐形者’吧?”
一听这三个字,本来喋喋不休的占彬当即闭嘴不言。
见他如此顾忌,易风就只好再次避开这个话题,继续询问安平侯府的事情:“如你所言,安平侯府也有很多秘密,那你能否告诉我一两个呢?”
“李大良要谋反!”占彬斩钉截铁的口气,“他手握重兵,早就想谋反。”
易风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李贵妃是假女儿,是婢女所生。”占彬还是斩钉截铁。
易风依然点点头,这个自己也知。
“李家大夫人是巫师。”这次,占彬的语气不太肯定。
巫师?易风目视他,“我在侯府搜查时,没有发现她是巫师的证据啊?”
“这个,我不太肯定。”占彬如实而言,“这些年,我们斗来斗去,人人都中招,包括我和李大良,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伤害,可是,从未听说她有任何闪失。这从反面证明,她是巫师,而且是极其厉害的巫师。”
“也许,她也身遭不测,只不过这消息没有流出府外。否则,她为何深居简出呢?”易风反驳。
“肯定无恙!我从她身边人,”占彬非常绝对的口气,但随之察觉失言,就急忙改口,“哦,也许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易风假装没理解他口误的含义,就岔开话题,“安平侯府的软肋是什么?也就是说,你给我提供关键的证据,让我将他们一网打尽,也能解了你的心头之恨。”
顿了顿,他解释道,“你看,你所言的李大良谋反,补充兵力,证据呢?他本来就是左都督,就有兵权,即便扩充兵力,随便找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你所言的李贵妃是婢女所生,证据呢?这个全都是坊间传闻,我相信皇上也清楚。最后,就是李大夫人是巫师的事情了,还是那句话,证据!空口无凭,毫无意义!”
然而,占彬摇了摇头,苦笑答言:“说实话,我凭借着********的身份,曾经派出大内侍卫秘查李家,但每次都空手而归。我还让老皮协助,让东厂的人查探,也是徒劳无功。”
“怪不得你会输的这么惨!”易风直言不讳,“你对自己的对手一无所知,而对手却对你是了如指掌,能不输吗?”
唉……占彬长叹一声,一副悲怆且不甘的神情。随之,他欲言又止。
见状,易风清楚他要来干货了,就目视静候。
果然,片刻后,占彬一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神情道:“飞剑杀人,本是我的计划,也是我的人在操纵,但目标不是李贵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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