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易风知晓,真要不动声色的让画画逃出生天,是一件难事。毕竟,画画不是三岁小儿,也不是风青青和凌飞这两个没江湖经验的菜鸟。如果稍微不慎,就会让画画产生疑心。
为此,他着实动了一番心思。
在排除了多种方案后,易风采用了利用画画发髻的策略。
画画有一支发髻,极细极细,就是那根插**位上能易容的发髻。这手法,与鱼鱼如出一辙。只不过,鱼鱼玩儿的比她更高明,因为鱼鱼的是头发。
即便是发髻,也足以让画画步入易容高手的行列。
但是,这发髻不仅仅是为了易容。易风推测,它肯定还有开锁的功能。
当初,在大耙子镇,擒住画画后,易风担心她使诈,就把那发髻收到自己手中。
这次,为了协助画画逃窜,他就在审讯画画时故意把那发髻“不小心”掉落在地。
他的动作很微妙,微妙到只是让画画凑巧瞥见。
易风假装不知,而画画也是若无其事的神情。
当画画逃之夭夭后,易风在检查现场时刻意搜寻那发髻,结果正如自己预料,发髻也随之消失了。这就证明一点:画画的确是凭借那发髻打开枷锁,然后借口内急,击晕鲁子期……
既然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易风就毫不担心。他相信凌飞和风青青的实力,此时,两人肯定尾随在画画的身后。
想到这里,易风笑了,笑的嘿嘿的,心情也颇是爽,爽歪歪!但自己也不能无所事事,也需要配合着她们唱戏不是?
于是,他就倒背双手,悠悠哉哉向玫瑰坊而去,去“调查”鱼鱼和画画。
已进入腊月,街道上明显比往常更热闹。各种各样的年货都上来了。商贩们雇了很多临时伙计,拎着、抱着,甚至扛着货物的样品,如苍蝇一般,拦住过往行人推销。个别脸皮厚的伙计,还生拉活拽的把行人拉入铺子内,强卖!
这不,一个健硕的小伙儿,拎着一包柿饼,拦在易风面前,非要让他品尝品尝。
易风随手夹起一块塞入口中,嗯,不错,甜滋滋的,于是,他就从怀中掏出十来文钱塞给促销的伙计。
伙计嬉皮笑脸的接过钱,不断感谢。
可是,当易风想抬步而去时,他却再度拦住去路,一副死乞白赖状。
易风笑笑,又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他。这锭银子,足足有五两。
这小费,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跪倒在地把脑袋磕的砰砰山响了。然而,这伙计却依然阻拦他的去路。
“易大人,不认识我了?”伙计悄声问。
嗯?易风抬眼打量他——此时,他才正眼打量面前的伙计:似曾相识,但就是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见状,这伙计就提示道:“蛤蟆庄,蛤蟆庄,嘿嘿……”
蛤蟆庄?易风把思绪拉回脑海深处,蛤蟆庄,蛤蟆庄,蛤蟆庄有我认识的人吗?但倏然间,他就忆起来了,对,就是他!
“你是傻子,是吧?”易风惊喜相问。
“是,是,是我!”伙计兴高采烈回答,“我就是那傻子,那傻子,嘿嘿!”
哈哈……易风一副他乡遇故知的神情,给了伙计一个熊抱。
伙计也还了个熊抱,紧紧的熊抱,双臂把易风圈在怀中,几乎勒的他喘不过气。
非但如此,伙计还泪珠盈满眼眶,想说话,却哽咽着难以言语。
这倒是出乎易风的意料。没想到傻子还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人。当然,他也知晓,傻子是感激自己当初的救命之恩。
不过,他蓦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就诧异相问:“那个,那个,兄弟我问个不该问的事儿,就是你,你这个,不傻了吗?”
嘿嘿……伙计并不介意,嘿嘿一笑,答道:“兄弟我本来就不傻!”
不傻?易风一怔,随之就意识到什么,“难道你是东厂的人?”
嘿嘿!伙计傻笑几声,答言:“既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易风揣摩这话中的含义,苦笑不解。
“对了,易大人,我一直想向你表示感谢,这不,机会终于来了。”伙计真诚而言,“如不嫌弃,咱寻个酒楼,边喝边聊,如何?”
“甚好!甚妙!”易风爽快回答。他今日本就闲的蛋疼。这不,有人请,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更好吗?
于是,两人就寻了一家酒楼,要了一间上档次却略微偏僻的雅间,点了几个菜和数坛酒,便步入正题。
“易大人,我先正式介绍一下自己——”伙计准备开门见山。
可易风突然打断他,“咱兄弟俩也是有缘,这样吧,你就别大人大人的了,咱就兄弟相称吧。兄弟我今年虚度二十岁,你呢?”
“我也虚度二十岁,嘿嘿,不过,肯定你是哥哥了,弟弟我出生在岁末!”伙计也没客气,就爽快的自称弟弟,“弟弟我也没什么大号,自幼入宫,贱称‘阿山’。”
“阿山弟,那我就不客气了,自谦是哥哥了。”易风端起一杯酒,与阿山干杯,“来,这第一杯,是咱哥俩儿的缘分酒。”
“干!”阿山一饮而尽。此时的阿山,根本不是那蛤蟆庄的傻小子,更不是太监,而是一个极其豪爽的江湖好汉。
之后,二人也不言语,只是惺惺相惜的连干一坛酒。
当酒再度斟满时,阿山双手高举酒碗,极度真诚对易风道:“哥,刚才一高兴,就忘记正事了。弟弟我一直想感谢哥哥的救命之恩。本来,弟弟我准备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敬哥哥三碗酒。现在,咱既然是兄弟了,那样做,显得有些生分。但酒不能少。来,哥哥,三碗酒,你一定要喝,弟弟也不再说什么感谢的话,一切尽在酒中。”
见状,易风也就不再客套,连干三碗。
“好了,从此以后,救命之事就不要再提了。”易风真情四溢地叮嘱。
阿山点点头,道:“一切都听哥哥的。”
“对了,阿山,你说你是宫里的,是啥情况?”易风好奇询问。
“弟弟我表面上是东厂的暗探,但其实是皇上的人。”阿山如实告知。
皇上的人?易风一惊,哎,我去,这小子竟然如此牛B?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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