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回到自己住处,略微休息了一番,就拎起锄头去田里刨地起垄去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深深地刺激了他,让他明白在这青岳山中,要想让人瞧得起,只有自己变得强大,宵小之辈才会畏惧。
而他此时是最弱的身子,最低下的身份,如果再不奋发努力,那活该让人欺负!
他站在地头,两眼紧盯田里某一点,双手高高举起锄头,开始蓄力,等到实在把持不住了,就一锄头刨下来,按照师父的指点开始锄地和炼体。
很快,他就累得面色通红,浑身大汗淋漓,田地里也出现了一道歪歪斜斜的垄沟,约有三尺长。
这时他感到筋疲力尽了,就坐在田间地头,按照青木功口诀,开始默运气息,想象正有一股气流从四肢百骸中升起,沿着经脉运转,将新生之力从丹田中引出,送到全身各处。
其实他天生绝脉,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气感,但他就是毅力超群,既然师父说有用,那就一定会有用,一丝不苟地按照口诀修炼。
功行一个周天后,他缓缓收势站起,似乎感到体力真有一些恢复,看来青木功确实有激发潜力,加速恢复之效,不禁大喜。
赶忙再次拿起锄头,一丝不苟地锄地,争取做到垄沟笔直、深浅一致。累了就去睡,渴了饿了就休息,虽然三分地锄得艰难,但总归慢慢在往前推进。
第二日吕田儿来看他,为他带来了爷爷给的灵谷饭团,还有一小瓶疗伤的药酒,帮着张地擦拭手脚的磨伤。这让张地又是欢喜又是感动,有这灵谷滋养身子,他的锄地进展就能加快许多了,心想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辜负师父和师妹,一定要把田给种好。
就这样,他花了半个月锄好了三分地,然后按照老驴头的指点,小心地把180颗谷粒埋入垄台,彼此间距一尺,又去山下水潭挑来潭水,每日三次浇灌到田地中央的聚灵阵盘内。
很快,嗡嗡作响,那聚灵阵发动起来,从田地中央散发出一丝丝白气,渗入土壤之中,滋养那灵谷生长。
过了三日,垄台上陆续长出绿油油的谷苗,瞧那茁壮健康的样子,可把他欢喜坏了,在地头上欢呼雀跃,和吕田儿一起大叫大跳,这可是他第一次种植仙家灵谷,总算开了个好头。
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每日精心照料这些谷苗,除草、浇灌、捉虫、施肥……好在有老驴头这位老灵农师指点,总算顺顺当当地一日日挨了下来。
闲暇之时,张地勤练锄地杀、癞猫步和震尸拳不辍,随着他身子骨越来越壮实,这三大绝招竟也开始逐渐入门,他已不似最开始那般瘦弱无力,而是具备了一定的格斗实力了。
这让老驴头欣喜不已,直夸张地勤勉聪颖,让他继续努力,早晚会胜过自己。
张地也是心中暗喜,更加努力修炼,向着一级炼体士的目标冲击……
忽忽四个多月过去,天气随着一场接一场的秋雨,渐渐转冷,眼看深秋即将来临,那种植了小半年的灵谷也开始抽穗,眼看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获了。
这一日,在后山边缘的某处树林间,一只为了过冬而吃得肥肥胖胖的兔子,正钻出树洞,转着两只红溜溜的眼睛,人立而起,耸动鼻子四下张望。
唰——
一只黑黝黝的锄头自树上一下蹿出,奔着那肥兔子的脑袋砸去。
那兔子吃了一惊,身子猛地一扭,就转身跳开,打算撒丫子就跑。
哪知锄头的主人早有所料,就在兔子自以为已经避开了锄头攻击,忽然锄头顶部灵光大放,猛然加快了几分,噗的一下正中那兔子脑袋,将它打得两眼翻白,一头栽倒而亡。
紧接着人影一闪,一个身材消瘦的少年从树上翻身而下,笑吟吟地提起兔子耳朵,打量一番笑道:“这兔子好肥,怕不有十来斤?正好做一顿红烧兔肉,也好给师父和师妹打打牙祭!”说罢,扛起锄头,提着兔子就大步往山外走去。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张地。
在经过了四个多月种地修炼和灵谷的滋养下,他已今非昔比,早已身手矫健胜过寻常凡人少年了,就以方才那灵锄攻击来说,就是料准了直接击打兔子恐怕会被躲过,而他激发灵力只有一击之力,便使了一个诈,先普通攻击,然后猛地激发灵力,果然一击奏效。
“嗯,我方才的锄地杀还不够迅猛,杀只兔子还得使诈,若是换做师父只怕一击就得手了吧?唉,我照着师父还是差了好多啊!”他边走边嘀咕,时不时地挥舞手中锄头,设想再如何发力,如何挥击灵锄,方能使得威力最大。
回到住处,先去田间巡视一番,见180株灵谷都长有半人来高,根茎有如拇指粗细,结满谷粒的谷穗沉甸甸地弯下腰来,每一根上面都有20多粒,虽然还青青涩涩的,但可以预见这次收成必能超过120斤,不但能轻松过关,还小有盈余。
他心里喜滋滋的,哼着小曲就进了厨房,打算好好泡制一锅红烧兔肉,作为向师父和师妹答谢之礼,也不枉他俩这小半年跟着自己忙活。
架起篝火,支起大锅,麻利地将兔子剥皮除去内脏,分成若干肉块,就下锅焯水去腥味,然后起油锅爆炒,随后放入葱姜蒜辣椒等作料,加水慢慢熬煮。
半个时辰过后,兔肉被熬煮得酥香糜烂,掀开锅盖一瞅,一块块兔肉泛着诱人的油红色,扑鼻的香气简直要把人口水馋下来。
他为了等师父和师妹一起,便只能咕噜咽了口口水,收拾碗筷、黄酒、以及其它的下酒小菜,等着一会一起吃。
正忙活着,忽听院门口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吕田儿远远地道:“好师哥,你今日又做啥好吃的了?闻着就流口水啦!”
张地转身一看,就见今日师妹拾掇得水水灵灵的,穿着一件花红夹袄站在门口,两条乌溜溜的辫子系着红头绳,白嫩嫩的小脸上浮现着两朵红晕,正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他。
张地心中一动,笑道:“师妹你今儿可真好看,为啥要打扮啊?”这半年两人朝夕相处,早就不似刚见面那么生分了,平日里张地也没少拿她打趣。
吕田儿蹦蹦跳跳走到他跟前,眨了眨大眼睛,道:“你猜?”
张地看着她狡黠的眼神,又想了想日子,忽然有所明白,但他还是故作不知,“是师父给你买新衣了么?”
“不是。”吕田儿摇头。
“是你捡到钱了么?”
“不是。”
“啊呦,我知道啦!”张地拍手叫道。
“是什么?”吕田儿眼中有星星闪烁,兴奋地紧盯着他。
“是你踩到狗屎了吧?所以得穿身新衣去去晦气!”
“去你的,你胡说八道甚么?我不理你啦!”吕田儿气得小脸儿发白,一转身不理他了。
张地见她真生气了,揉了揉鼻子,嘿嘿笑道:“师妹啊,我听说今晚天上牛郎织女相会呐,你若不想看,就可惜啦!”
“讨厌!原来你早就知道,故意逗人家的!”吕田儿扑到他怀里,抡起小拳头直打他胸口,今日正是乞巧节,她打扮成这样来见张地,也是有着女儿家的一番心思的。
张地嘿嘿直笑,轻轻抚摸着吕田儿的后背,心里又是得意,又是高兴。他虽年纪还小,吕田儿年纪也小,但能逗弄一下这位标准的小美女,还是让他很有成就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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