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借晶求子
客栈外面乌云密布,过门的寒风“呼呼”直响,说话期间又进来五六人,都是过客,也铺着稻草坐在地上。
掌柜的给他们送了热水,都洗了一把脸,又提来一盆炭火,捂着衣服烤。随后,掌柜的招呼伙计,拿木板往窗户上钉,以防刮地风。
些许琐事,并未打扰到大家听故事,那客商的话仍然未停。
一人追问那客商道:“那下面发生了何事?“
另一人也是小心道:“是啊,不要卖关子,速速讲来。”
客商哈哈一笑,道:“下面的事情,自然就如刘阮入天台一样了。“
众人听了都是不解,荀雪儿也不知什么时候听了故事,侧过头向徐清问道:“徐郎,什么是刘阮上天台?“
其余二女也拿着毛毯覆在身上,抬起头来,一副天真的样子看着徐清。
徐清见此,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把三女的头拢过来,然后低声在她们的耳边说了几句。
但见荀雪儿三女耳根一红,都啐了一句道:“哼,你们男人整日就是想如此下流的东西。”
徐清笑了笑,说一声怎么叫下流,伸手抓住荀雪儿的手,两人轻轻相依。
众行商的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什么是刘阮上天台,几名老客商走南闯北听的掌故多,此时担当起了老司机,就在那说了几个荤段子,大家也是明白了。
客商点点头继续道:“事做完了之后,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清晨时,看枕边,二八女子早已经不见影,只余被子里头还有哈哈哈……”说到这里,那客商便是不说了,留给了大家足够的想像空间。
听到此处,众人都是直道可惜,梅开二度,晨练一番,才是最为浪漫啊。
那客商话风一转,继续道:“寻花问柳其实都是寻常事,在座的几个没做过,只是不像这般神秘。”众人都是笑一笑,荀雪儿抬头问徐清,你做没做过?徐清忙道没有,只去问过一次路,你知道的。
“那怪在各处,你且说来……”
“那男子起来不久,车夫就过来叫门,将人载回原处,任男子离开。怪,就怪在此处,如此大费周折,春宵一夜,二八少女,完事之后,船夫居然不索半分“船资”,此人平白无故就得了此天大的艳好。”
听了客商说完,这个在场之人顿时啧啧有声,显然对此之遇十分的羡慕。徐清也尖起了耳朵,这本事了不得啊!自古以来入青.楼不要钱的,除了杜牧,柳三,唐伯虎之外还有几人?况且听这是二八女子,更是不同凡响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故而也有人怀疑道:“怎地会有这等好事,我等平日走南闯北,别说遇也遇不到,就是听也没听过哩?“
客商笑了笑道:“这其中自有道理,却不足与外人分说了。”
众人见其中果真另有情由,都是来了兴趣,于是众人连连追问。那个客商却卖起了排场,是不肯再说,只不过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壶,暴露了他的想法。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果然有人忍不住这客商在此断章,当下豪迈地对掌柜道:“掌柜的,再打三斤酒来,我请这位仁兄喝酒。”众人听了,都说英雄慷慨,我等佩服。
听此人如此,那客商哈哈一笑道:“这倒是承蒙款待了,多谢多谢。”
众人纷纷道:“不要停下,继续说。又对买酒的那一位道,多谢英雄买酒,才叫这酒鬼说得下故事!
那客商是谁?乃是星空没有云是也,一七k扑街作者一个。为客商买酒的人是谁?订阅用户是也。写到这里,情不自禁,感叹一波,感谢所有新老订阅用户,没有你们的支持,我可能三十万完本了。还有盗版用户们,感谢你们对我故事的喜欢,不过,你们也要对订阅用户们道一句谢才是。(注:仅此段与剧情无关)
这客商点了点头道:“其实此事也是巧合听来,我有一知交好友,一次机缘好也是遇过钱塘,一日酒后他酩酊大醉,酒话胡话与我详细所述当日经过。“
众人一听,竟然还是他朋友的事,不由得更觉得身临其境,毕竟有人现身说法不是?大家都是来了兴趣,尖着耳朵听,客栈之内,除了客商的话语声,就只有炭火哔哔啵啵的响。
“我那个朋友正在钱塘卖货,谈了一笔生意,喝醉了酒,在路旁等候家里的车子,但等了许久不来。这时一辆蒙着黑布的车恰好经过,和他家的长得差不多,他误认作自家的车就上了车。”
“这位朋友上车后,因酒醉,也是不辨东西,难分南北,待下车时,却发现已经身处几重朱门,数丈危墙之内。”
“这分明不是自己的家中!他待要开口呼叫,但车夫一把拿布蒙住他的头,将他硬拽到里头。当时他还以为遭遇了歹人,吓得也不敢反抗,任人拖拽,当然也是酒醉了没力气。”
“后来他被拖至一地,揭开头罩后但见屋里面雕梁画栋,好几名美貌婢女,侍其左右。我那朋友问这是何处?婢女笑着说,你既甘心前来又为何发问。”
呜呜的风声划过门前,窗板响动了一下,大堂内客商吐沫横飞,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眉飞色舞。
客商继续道:“片刻后,又出来一丽人,这丽人比之前的婢女还要美,美得不似凡人。丽人疑道,这并非是某某郎。婢女道,这都是某某误事了。丽人道,也就将就了。然后婢女推我朋友入内,不仅奉上好酒好肉,还侍奉他与丽人沐浴更衣。”
听到这里,客栈里众人都是呵呵笑起来,仿佛自己是那个朋友,也有人只是羡慕这位朋友艳福不浅。
“后我这朋友醒来,对此事也是丝毫不解,见着丽人已是睡熟,他去屋中摸黑寻了起来,偶得一印章,然后藏在袖中。次日车夫将他送走,他这才拿了印章一看,上面居然是钱塘县县令所用。我这朋友吓得不行,到了远离钱塘之时,他才方敢将此事告诉给我。”
众人听了对方说完来龙去脉,都是啧啧称奇。
后一人道:“哦,我明白了,莫非是县令家独有一女,又不肯招赘婿,故而想此办法。”
也有人嘿嘿笑着道:“怎么不说县令女儿,独守香闺寂.寞呢。”
“都错了,我看是县令老爷力所不能,他夫人这才有求于人。”
说到这里,众人都是抚掌大笑,纷纷点头似找出了真相,家长里短听的不是真相,而是奇闻异谈。
徐清在旁听了也是哑然失笑,这钱塘县令不是刚分别的陈翊立又是谁?他有一妻,却只有一子,也不足婚娶,家里更不是雕梁画栋。况且他正值壮年,想必也不会冷落了妻子才是。若是陈翊立亲耳听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只不过这故事破绽很多,内容也很荒诞,听起来就如同每街贴满的小广告,某某贵妇,出资百万,借晶生子一般。拿钱塘县令做坏,也只是几十上百里的镇江才有人信。
这时一人道:“此事说来人人称羡,但我看却是骗人的,你看若是有歹人假冒这名义,将人掳走,索要赎金怎么办呢?”
又一人道:“不错,想来近来省内往返商旅之无头冤案?大家还是小心,莫贪此艳福。”
几人道:“是啊,这无头之案,我也有听说啊!还是好几年前,也是在钱塘,听说一船大户商人都被劫杀了。”
徐清听了心底一动,向旁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士农工商,士可以指官员,也可以说是书生,官员是天,高居一位是理所应当。可这书生嘛,都说穷的是书生,他还高居一位,那就有很多人不服了。手无缚鸡之力,家无立身之财,凭什么还那么高傲?
特别是商人,最看不惯如徐清这般没有官位的书生,当下不屑地道:“与你有什么好说的?除非你给我三两银子,我就做好事教你一点东西,否则路上遇到了……”
“住口!“一名老者突然喝道,“大家都是出门在外无依靠的,你怎可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咒人?”
出门,出海的人都比较迷信,喜欢吉利。
当下这老者对徐清道:“这位小兄弟,你莫要将他吓人的话放在心底。不过他说的这些事也都确有其事,并非捕风捉影,这几年来,路过此地的商旅向衙门告了不少这等冤案。”
徐清哦了一声问道:“请教老人家,都有些什么冤案呢?”
老人家长叹一声道:“说是有旅客同伴同行,单人或者是几人同游,从陆上北上或是南下,却无缘无故的失踪,渺无音信。此案难破,在各州县都累积了不知多少,初始衙门还追查,但此等案子是越来越多,查不完不说,还没有一丝头绪,衙门里也就渐渐不问。这多年以来旧案积累,听闻已有不下百人失踪,至于其他不被人知晓的更是不知多少。”
听了这老者的话,客栈里众人也都是心惊。
一名后生突然笑着道:“这老头说得可怕,全是吓唬你们,别听他的。我看这上百人都是被美艳的官家小姐招去重金求子了,当了老爷,然后不忍回家,都过着神仙日子呢。”
这老者皱眉斥道:“这等胡话,你也相信,哪里来这么多求子的官家小姐,再说就算有此事,他们就为了一时欢悦,然后弃家儿老母于不顾吗?”
这后生听了当下不由尴尬,解释道:“我也就是这么一笑说,方才这位大哥说时,你怎么不反对,我说的时候,你就骂我。”
老者回到:“他呀,是这里的常客了,专门在这里说这些故事骗酒喝!”
刚才那客商嘿嘿地笑了两声,也是不敢接话,低着头自顾自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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