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出去的时候撇了一眼躺在角落里的毛俊杰的尸体,然后又看了我一眼道:“这小子终于还是死了。可惜了啊…”
我被人押着出了暗牢,我假装着挣脱了几下,但是全身酥软没有力气挣开钳制的样子,好让押解我的人放松警惕。
等出了暗牢我才知道原来现在是白天,外面的太阳正烈,我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我先前被关押的地方是在吊脚楼的下面挖出来的一处暗牢。
T国的气候湿热无比,身上黏糊糊的让人难受,在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之后,我将押解我的人给打晕了,然后拖到吊脚楼下的堆着的柴禾里藏了起来。
这里应该是密林的深处,只有寥寥三间屋子。呈U形建造而成,留着东面没有任何的遮挡物。
估计无论在哪个国家修炼这样的邪术都是不为世人所能接受的吧。所以桑吉才会过街老鼠一样藏在这种地方吧。
我挨个检查着每个屋子里的情况。先是北面的一小间,这一间不是吊脚楼,就是个普通的茅草屋子,有阵阵的白烟自窗口处飘出,我先是在外面听了许久,直到确定里面没有动静,然后才进到屋子里,这一推开门就有一股怪格外鲜美的香气扑鼻而来,似乎是炖了什么肉汤的感觉。
“咕噜…咕噜……”
汤沸腾之后的咕噜声,隔着一道帘子穿了出来。屋子的中央位置挂了许多肉,跟熏肉似的,颜色暗沉。像是放置了许久的火腿一样。吊在半空中。
地下是一层的油渍,从挂着的肉上一滴一滴落下,积累而成的。
我走的很小心,这地下这么多油,为以防万一被滑到,我几乎都是踮着脚在走路。往里走了一段,然后掀开帘子后,入眼是一个巨大的铁锅。
铁锅里的汤泛着浑浊的乳白色。油花点点。里头不知道熬煮的什么肉不断的翻滚着。
铁锅下面是燃烧着的熊熊火焰,边上立着个全身包裹着黑色衣衫的人形东西。全身上下用一块黑布裹的严严实实的,连眼睛和嘴巴都没有露出来。每当火变小的时候,就机械的将堆在边上的干柴给扔到火堆里。火势一起,便又不动了。像是个机器人一样。
而对于我这个陌生人的闯入也丝毫没有察觉。
我这自打被苗雅韵绑到南方之后,就没有一天过的是顺心的,吃不饱穿不暖的。闻着满屋子的肉汤味,只让我肚子里的馋虫大动。
我强忍着嘴角流下的哈喇子的冲动,拿起铁勺想要从锅里捞出个骨头啃啃也好解解馋。谁知我这一勺子下去,可把我吓的不轻。
有婴儿的头颅随着沸腾的乳白色的汤浮了上来,空洞洞的眼眶直直的盯着我。有带着肉丝的断掌也在沸腾之间若隐若现。
我一个没忍住,撂下铁勺,就开始吐了起来。
这个桑吉真是禽兽不如,太变态了。居然还煮婴孩的尸体来吃!我猛然又想起外面挂的那些熏肉,估计应该也不是动物的肉吧?而是人肉!
我只顾着吐,没有注意到隐藏在黑布之后的东西已然停住了添柴的动作。
我逃也似的跑了出来,直到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整个人才稍微缓过来点,然后往南边的屋子摸去。
南边的屋子依旧没人。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这个屋子格外的干净些,敞开着的一大间,正中央摆了个祭台,香炉里的香正飘着几缕薄烟,香案上摆着许多样貌逼着的娃娃,离远了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
这些娃娃或笑或皱眉,表情极其生动,大小也不一样,有的是半个巴掌的大小,有的确有五六十公分大小。
一阵风吹过,门哐当一声被关上。屋子里的温度急剧的在下降。我紧了紧衣服,突然想到我进来的时候分明就把门关上了。
那么刚才的关门声从哪里传出来的?
“咯咯……哈哈……”
小孩子嬉笑打闹的笑声在屋子里响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然后咬破了中指,将血抹在了眼皮上。
再睁开眼的时候,擦发现我身上趴着一群小孩,惨白的脸色,脸上带着怪异的笑,趴在我的头上,挂在我的脖子上,抱着我的腿,更有一个居然正往我裤裆里钻。
我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六字真言,那些缠在我身上的小鬼,很是畏惧佛息,一窝蜂的全部跑到一边,然后龇牙咧嘴的对着我吼叫着。
有的四肢折到身后,像是四角怪物般爬在墙上,有的嘴巴裂开到耳朵处,张嘴都可以看见深不见底的喉咙,有的眼珠子挂在脸上,配合着猩红的舌头一甩一甩的。
人死为鬼,这些幻想自然也是吓不到我。我道了声阿弥陀佛。眼前的一切迅速的消退,然后化成了我才进来的样子。
香依旧在燃烧着,有着点点的猩红。祭台上的娃娃依旧摆在那里没有动过。只是看着一张张小脸,心里一阵的不爽,大大的不爽。
古曼童,这样的邪术,居然真的有人在炼制。要知道一个古曼童的形成必定有个冤死的婴孩。三魂七魄被降头师强行拘留在人间,受尽折磨之后,然后再由施法者强行封印在古曼童里。
而其中以难产而死的婴儿怨气最重,将死婴从母体中挖出来后,置于特制的槐木棺材里,每日用尸油炙烤七七四十九日。如此便培养出如同杀人机器一般的古曼童。
很显然这个桑吉躲在这个地方,目的就是为了制造古曼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每一个古曼童的背后,那都是巨大的利益。让人无法拒绝的金钱的诱惑。
像很多港台地区的明星,名人都曾私下里养过古曼童。当然目的也不一而足。无非为名为利。
看着眼前祭台上摆满的瓷娃娃,我恨不得立马将桑吉这货给千刀万剐了。要知道每个孩子那都是父母爱情的结晶,带着爱和希望想要来到这个世间。
谁知道却连死都不能,还没感受到世间的美好就被世间的邪恶所灌溉。带着人性里的恶继续以另一种形态存活。
像是马戏团里的动物一样,被打怕了,被虐待怕了。唯有小心翼翼的按着指示行事。
我喘着粗气冲出门想找桑吉算账,一出门就愣住了。
桑吉就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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