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树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突然一道劲风袭了过来,带着浓浓的腥臭味。
速度极快,像是出膛的子弹一样,我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还没得及做出反应,只感觉腰上一紧,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勒住了。
我连张口呼救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就被大力的拽飞到半空中。
扑通一声巨响,我像个从天而降的石头一样砸入了水中。
这力道极大,把我砸的晕头转向的,但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我还是下意识的闭气,然后双手不停的划拉着,想要抓住什么可以固定的东西。好挡住我飞速在水里移动的身体。
也好在水里不是陆地。要是在陆地上以这样的速度,我这身体早就被撞的四分五裂了。
此刻我浑身骨头就跟散架似的,但是仍然有个意识在提醒我要自救。我双手摸到了缠在我腰上的东西,滑腻腻的,让人直犯恶心。
我憋着气,丹田里的佛息游走在身体的四肢百骸,身体恢复点了力气,我从乾坤袋里拿出桃木剑。
念了咒语,然后一剑狠狠的插在了滑腻的东西上。
桃木剑,乃是受天雷之击过后所留下的,对付山野精怪,阴魂鬼魄最是有效。
更何况还是在水中。因为太过滑腻,桃木剑刺了几次都没刺进去。最后一次我卯足了力气,全身之力贯于双臂,桃木剑刺入之后,我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整个人像是皮球一样,被高高的抛到了半空中,然后又重重的落入水中。
才落入水中我就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和淡淡的血腥气。
我暗道不好,那东西负伤后居然没有逃跑,估计是要找我报仇。
我拼命的往岸边划,手臂机械的摆动着,脑子里却滑稽的想着以老子目前的游泳速度,放到奥运会上,那轻轻松松就是破纪录,创造神话啊!
我双手还在划,身体突然被什么东西顶到了半空中。我低头一看。
我的个亲娘啊!这么大一条是什么啊?
硕大无比的脑袋上两个灯笼一般的眼睛,泛着血红色的光。
这是一个蛇头!鼻孔间吐息有灰色的雾气忽隐忽现。
而我就是被这蛇头给顶到了半空中。
眼看着越来越高,这要是被摔下去,可不得死翘翘了。我想死死的抱住蛇头。
奈何巨蛇的身上太滑,我抱不住。情急之下我只得扣进巨蛇的眼睛里,以固定住自己的身形。
眼睛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动物那都是极其脆弱的地方,我这刚使力,巨蛇的身体就不断地翻滚着,眼睛也闭了起来。
我只能双手抱着蛇头,身体像是坐滑滑梯一样,不自觉的往下快速滑去。
这蛇的身体我一个环抱居然抱不过来。可见有多么的粗。
就在我快速滑落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蛇身子的中间部位的两侧似乎有鱼鳍一样的东西。
我死死的盯着那巨大的鱼鳍然后双手猛然抓住。巨大的惯性险些将我给甩了下去。
巨蛇似乎无比的愤怒,不断的翻滚着,我就只能闭目咬牙抓住那巨大的鱼鳍,要是松手了,只怕我的小命就没了。
饶是我练功十几载,也扛不住这样的折腾啊。
我感觉我的双手已经开始麻木了,因为力气大的惯性,我的手掌应该已经被鱼鳍给割开了。
水里有我鲜血的味道。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巨蛇也消停了。不再水上水下的翻腾。
我听到岸上的人嘈杂的说话声。以及手枪的射击声。
我知道作为特调局的人,鲁尧他们出门都是配枪的。
有了枪的支援,巨蛇似乎也知道要避其锋芒,往水下沉了下去。
我趁机松了手,身体慢慢往水上浮去。
就快要到水面上时,我依稀可以将这巨蛇的轮廓看了个大概。
桃木剑卡在了巨蛇的嘴边,呲呲的冒着电光。
看来先前将我卷下水的是这巨蛇的舌信。
我才冒出了头,就听到若愚大喊了一声,然后跳进了水里。
知道若愚正在朝我游过来,我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了疗养院的病房里。
若愚坐在边上打瞌睡,我正准备起来,谁知一动就全身的疼。
若愚道:“都这样了还乱动。”
我咝了一声,“那里现在什么情况?”
若愚耸了耸肩,“鲁尧打了报告给上面,特调局非常重视此事。派了上头的大拿过来。附近的村民也暂时疏散了。这下你可以放心养伤了吧。”
我老老实实的躺了回去。若愚又道:“锋子,你这回真特么男人,肋骨断了那么多根,又是脱臼,又是脑震荡的。居然还特么没事。说实在的你干嘛那么拼啊?”
我扯着嘴笑道:“当时那种情况我要是放手了,早就死翘翘了。”
“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若愚睁大了眼睛,道:“据说是快要化形的蛟。”
我不由咋舌,传说蛟乃是由蛇修行千年化形为蛟的。要知道这化形一旦成功,那就是陆地神仙了。世间大拿能敌过的不出一手之数。
蛟再修行千年可以化为龙,那就可以上天入地,荣登仙界。
“那就是说这巨蛇马上就要化形为蛟了!”我暗自庆幸,要是我们在迟一段时间过去,岂不是要死无葬生之地。
还好现在这巨蛇处于化形前的虚弱期,否则我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若愚又神秘兮兮的道:“听说上头对这件事特别看重,现在已经将水库地区控制了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我顿时来了兴致,“为什么啊?”
若愚顿了一下,等吊足了我的胃口才喝了口茶,道:“听说蛟体内有蛟珠,乃是此生修为之精华。对修行之人,修行之兽都是大补之物。你说……”
自古财帛动人心,对于修行者来说最大的诱惑莫过于修为更近一步。
如此大的机缘,看来梅山水库这段时间就有的热闹可以看咯。
我虽然心也痒痒,但是倒有自知之明,以我目前的状况,那等宝物又岂是我可以染指的。
我还是老老实实窝在这里养病,没事跟调戏调戏小护士也挺好的。
至于外面的事自有特调局的人顶着,我养好伤,拿了机票和奖金回家才是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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