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梓歆伸出胳膊。
应该是打在肚子上最好。
可是刘梓歆今天穿着连衣裙,撩起裙子,就要走光。
即使司机和保镖绝对没有胆子偷看,这个丫头也死都不肯。7
寒月看了看。
好吧。
不就是一针。
捏着笔针弯下腰,找胳膊上的位置。
这个只需要注射到肌肉就可以,很容易。
忽然敏感的感觉到身后有人走近。
眼角微光扫过,是那个保镖。
和自己的距离让她很不舒服。
这应该是对于陌生人的排斥距离吧。
针头刺进去。
推动注射器。
寒月忍耐着想要给那个保镖一脚的冲动。
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寒月腰上。
“别动,别说话,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寒气森森的声音。
寒月一动没有动。
弯下的腰都没有改变角度,镇定的把手里的注射器推到最底下。
看着那边的刘梓歆脑袋那里也顶上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
刘梓歆吓得脸色都变了。
本来应该尖叫的声音被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
刘梓歆昏过去。
寒月身后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捂上来。
刺鼻的气味传来。
寒月昏迷过去。
手指快速的从胰岛素的急救药箱里收回。
最后的记忆就是寒月自己心里骂自己。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傻子也知道这场绑架的主角绝对是刘梓歆。
她就是倒霉的边角料。
真的不应该心软。
…………………………………………
再次睁开眼睛。
寒月脑袋有些昏沉沉,太阳穴沿着发际线的一圈都是疼得厉害。
眼前都是无数的星星闪烁,目眩的看不清楚景物。
她的视线里几乎是完全的黑暗,唯一的窗户上面订满了杂乱的木条,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她判断是晚上。
因为窗子里隐约的光线都是暗淡的。
外面寂静无声,不知道是在荒山野岭,还是因为这是深夜的缘故。
绑架她们的人现在没有看到,但是在这扇可以看到的铁门背后,寒月听得到有几个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
似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寒月判断,这里一定是地处荒郊野外。
放肆的争执和拍桌子的声音,让寒月判断这些人在喝酒打牌。
应该是起了争执。
这伙人丝毫不担心声音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就可以说明这一点。
说的话是寒月听不懂的语言,按照今天的一天下来,一些熟悉的音符蹦出来,应该是缅甸语。
在方老板那里听到过这些语言,当时送货来的那些人说的就是这些话。
那么这些人是缅甸人。
心里暗暗担忧。
情况很不妙。
姐告已经算是缅甸地界,进入缅甸腹地也不需要多少时间。
而且那边的山林茂密,一旦要是绑匪带着她们钻了深山老林。
就算是让她们跑,恐怕也跑不出去。
这些人是想要什么不用说。
刘梓歆是刘氏集团的千金,今天又发生了一亿美金天价石头的事情,无数双眼睛里恐怕都会在刘梓歆刘梓盛身上打上金光闪闪的有钱人的标识。
绑架了刘梓歆就是为了钱。
现在这些人一点儿也不担心她们逃跑,看看她双手被向后紧紧的捆绑在身后,双脚也是绑的结实。
她根本就动不了,肩膀的肌肉和关节都在火辣辣的抽痛,脚踝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碰撞,也是疼得钻心。
整个人像是一只被五花大绑的麋鹿,思绪像是高速运转的机器,飞快的思索该怎么办。
这种情况之下怎么可以逃脱。
必须逃跑。
刘梓歆肯定暂时不会有事。
因为她可是价值连城的货物。
在没有收到赎金以前,没人会去伤害刘梓歆,肉票的价值体现在这里。
但是她这样的小虾米恐怕最先陪葬的就是她。
所以一定要逃跑。
再说了就算这些人是为了赎金,可是万一拿到赎金之后撕票呢。
到时候还是难逃一死。
寒月不会去赌这样的几率。
自己的命还是捏在自己手里为妙。
看看四周。
黑暗中听到低低的饮泣声音,可是只是喉咙里发出来的压抑的哭泣,没有尖叫和撕心裂肺。
听到这个声音,寒月放下心来。
这是刘梓歆的声音。
看来和自己一样的待遇。
她的嘴巴可是被一块胶带封的死死的。
绳子要怎么解开。
现在那些人喝酒打牌没人理她们。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如果是半夜,那么只要找到机会,就可以逃走,被发现应该是天亮的事情。
希望运气不要太背。
寒月咬牙。
现在问题是肩膀关节的疼痛告诉她,要是不想办法解开绳子,明天就是想跑,恐怕也跑不掉。
试着活动肩膀。
肩膀像是要撕开,疼痛袭击了她的全身,让她弯曲的身体疼痛的一直哆嗦。
冷汗几乎湿透了t恤,背后已经冰凉。
手掌弯曲碰触到冰冷的刀锋,终于让她想起来,这是自己临昏迷的时候从胰岛素急救箱里顺来的刀片。
一直握在手里。
因为刀锋被用力的握紧插进了手掌心的肉里,所以才没有在昏迷的时候掉了。
手指用力,把刀片扯出来,感觉得到热乎乎的液体流下来。
寒月皱眉。
这次算是梁子大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养护的白白嫩嫩的手掌,现在算是毁了。
将来要是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寒月想笑,被胶带封住的嘴巴被扯痛了。
才无力的吐糟。
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嫁人。
要不要命了。
心还真的大啊。
真的大啊。
刀片灵巧的插进绳子,摩挲几下,终于割断了绳子。
她的手终于自由了。
她试着移动,可是发觉根本移动不了,只能还保持被捆绑的姿势。
这样可不行。
咬牙。
手臂用力弯曲,一只手搭在了另外一只的肩头。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要让她疼痛的弯曲成一个虾子在地上猛的弹起,然后再一次倒下。
眼泪比逼出了眼眶。
可是她还是逼着自己用无力的颤抖着的手指揉捏肩膀的关节和被拉伤的肌肉,虽然那种痛苦让她咬碎了牙齿,咬破了嘴唇。
这种无法抵御的痛苦碾压过她,模糊了她的视线和意识,朦胧的感官中她试图保持清醒不昏过去。
知道颤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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