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那里糊灯笼的几个大家闺秀,一见水霏霏神色不对,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一看木雕,也惊呆了。
“哇!好漂亮呀?”
“霏霏,这不是你吗?真是太漂亮了。”
水霏霏双目中不由泪花闪亮,急忙一转身,抱着紫檀木雕跑了进去。那几个闺蜜一见,也呵呵地笑着追了进去。
水蓝星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点莫名其妙,没想到他花费巨资精心挑选的礼物,竟然比不上张小霖在水家木器店随意买的一个木雕,这也太那个打击人了吧?
小姐竟然哭了!
几个丫鬟狠狠的瞪了张小霖一眼,不得不跟着一起跑了进去,整个院子里,就留下水蓝星和张小霖站在这一对灯笼旁边,面面相觑。
水霏霏跑进闺房,抱着这尊木雕,早已泪流满面。
一面之缘,仅仅是一面之缘,他竟然记得那么清楚,居然把自己如此完美的雕了出来。
水霏霏一直不相信缘份,总以为那是骗人的东西,今天居然被一尊看似毫不起眼的紫檀木雕弄得心慌意乱。
难道我在他心里,竟然这样刻骨铭心?
如果只是简单的把我的相貌雕刻出来也就罢了,可这似怒还嗔的表情,是如此生动,这就是我那天一回头的样子,我当时的内心世界,他都雕刻出来了,都在这若有若无的眼神里面了。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的缘份?
几个闺蜜看到水霏霏的表情,自然知道,这尊木雕已经完全俘虏了水霏霏的心,忍不住上前打趣道:“我们的冰山美人这次遇到对手了,呵呵。”
一个闺蜜一把抢过紫檀木雕,夸张的叫道:“天啊,居然把每一根头发都雕得这么认真,仿佛被风吹动了一样,这可是大师手笔呀。”
“是啊是啊,你们看,这眼神,活脱脱的就是我们的冰山美人,眉目传情呀。”
“这么光滑亮丽,一定是每天用手摸出来的,一般打磨出来的木雕,可都很硌手的。“
”是啊,就算用粗布打磨,也绝对不会这么细腻,一定是每天日日夜夜用手把玩出来的光泽。“
水霏霏的脸越听越红,一把抢了过来道:”你们这帮小妮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手摸着这尊雕塑,水霏霏也感到十分奇怪。
本来文人都喜欢一些艺术品,水霏霏也因为家里的熏陶,自幼懂得一些艺术品的鉴赏,木雕最为讲究的就是包浆,什么叫包浆?就是收藏者把玩时,把木雕原有的棱角都磨掉了,这不是粗布专门打磨可以达到可效果,用手日积月累的摩擦,光滑细腻,形成了一层独特的表皮,这就叫包浆。
可水霏霏和张小霖见面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磨出如此细腻的包浆?
难道?
难道这死变态真的每天捧在手里摸?
水霏霏一想到此,脸上便红得发紫了。
“哎呦,我们家冰山美人动春心了。”
“能不动心吗?谁要是送我这么一个雕像,我也动心。”
“你们别说了好吗?像什么话呀?人家还在院子里呢?”水霏霏一跺脚道。
“人家,人家还在院子里呢?”一个闺蜜学着她的口吻娇滴滴的道。
“那你还不去陪陪他呀?说说话呀?”
“小兰。”
“小姐。”
“你去告诉张公子,然他们先走吧,我今天不舒服,就不出去了,你告诉他们,正月十五在秦岭书院参加我们红叶诗社的灯谜会,以诗会友。“
”是,小姐。“
看着春兰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水霏霏却又忍不住走到窗前,只见春兰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张小霖站了起来,走到梅花树旁边的凉亭里,拿起水霏霏写灯谜的笔,在石桌上写着什么。
最后,看着张小霖和水蓝星的身影渐渐远去,不由有点怅然若失。
看着水霏霏痴痴的站在窗户边,几个闺蜜一把过来围着他道:“人已经走了。”
“是呀是呀,喜欢人家就说呗,这每样憋着多累呀?”
水霏霏恨恨的跺了一脚道:“都闭嘴,你们说什么呀?”
好不容易平静下里,水霏霏道:“走吧,还有好多灯笼没有糊完呢。”
众女子叽叽喳喳的来到梅花树下,继续忙活着。
水霏霏知道张小霖在桌子上留了言,便独自一人走进凉亭。
只见凉亭的石桌子上铺着一张薄纸,正是自己用来糊灯笼用的红色彩纸,上面竟然用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字体,写着一首五言诗: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水霏霏双手颤抖着,捧起这张薄纸,心如鹿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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