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琼思考片刻,还是答应了皇甫嵘的请求,不过他有个要求,就是皇甫灵杰必须接受警方的调查,卫琼用这个作为交换条件有两个目的,一是能够查清那个叫金子煜的家伙,二来是能够借警方的力量监视起皇甫灵杰,为他能够摆平皇甫家内部的事打基础。
“我这就去给大少爷通个电话,只要能帮皇甫家度过这个难关,我想大少爷应该会答应的。”
等皇甫嵘再次离开会议室的时候,沈灏用手肘顶了顶一旁的卫琼问道:“没想到你现在也这么不务正业,开始插手人豪门的斗争中去了。”
卫琼白了一眼沈灏,“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帮王雄那个傻大个儿解决燃眉之急,要知道皇甫灵杰和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案子有关,王雄为了找他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了但结果仍令人堪忧,所以光靠王雄,他能让皇甫灵杰乖乖去警察局录口供吗?”
卫琼的“老母鸡”形象又再次展现了出来,就像是在警校的时候帮王雄收拾烂摊子一样,现在已经不从事警察这个行业的卫琼,依旧在为王雄分担压力。而这一面,沈灏从来没见过,他从没想到这个在日常生活中成天吊儿郎当的人,认真起来是这个样子。
“你愣那儿干啥?不会是被我这种伟岸的形象征服了吧。”
果然一秒就被打回原形,沈灏内心中苦笑着说道。
卫琼在走之前与皇甫嵘达成的交易是:皇甫灵杰要保证随叫随到,接受警方的询问,而卫琼则会尽他所能帮助皇甫家解决商业案子的事儿。沈灏依旧留在皇甫家,但是卫琼给了他一个新任务:监视好皇甫灵杰、皇甫灵夜和皇甫嵘。
沈灏问起为什么要对管家大叔也进行监视,卫琼嘴上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敷衍了几句让他“顺带着”看一下,但心中却感到皇甫嵘今天的某种举动很奇怪,不过一下子却想不到究竟奇怪在哪里,总之对这个表面和善的人的信任度需要打一些折扣。
告别了沈灏以及皇甫嵘之后,卫琼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王雄的办公室,却发现王雄和张志平两个人都不在警局,问了别的同事才知道,两人一前一后没打招呼就出去了。
正当卫琼准备离开警局时,翁琰叫住了他。
“什么事儿?”卫琼问道,“诶,话说你有见着王雄和张志平吗?”
“你跟我来一趟法医办公室。”翁琰撂下这一句话就扬长而去,这令卫琼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就跟着她一同进了翁琰的办公室。
“咋?叫我来你办公室做什么?我还想找王雄他们了解一下案子的进展。”
翁琰一进门就穿起了挂在门背后衣架上的白大褂,指了指办公室右侧的解剖室,道:“关于尸体,我又发现了点新线索。”
说着,翁琰拿起了桌上的报告递给卫琼,然后又独自进入了解剖室。
卫琼翻开报告,不过落款并不是翁琰,而是来自一个痕检的技术员,报告主体是一份破碎的指纹样本。
“你在报告里看到的那枚破损指纹,是我在邵庆生的尸体耳后部发现的,你过来看。”翁琰超卫琼站着的方向招了招手。
“算是我的工作失误吧,之前我以为是死者的毛发,后来第二次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这是一枚不完整的指纹,找来痕检的同事提取之后,我也让他们顺带对比了一下,不属于邵庆生本人,同样也不属于王大勇和吴鑫的。”翁琰将邵庆生的尸体翻到右侧,在右耳后的一块不显眼的地方画着圈。
“这么隐蔽的指纹你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这指纹就是黑褐色的,我在第二次尸检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照理说人体的皮肤上不太容易会留下带油脂的指纹,但是如果有石墨粉或者是细腻点的土、灰,那么指纹留下的几率就会增大,而且这回很幸运,痕检的同事查出留下指纹的成分就是泥土。”
“耳后的这个位置……”卫琼停顿了一下,尝试着用自己的双手在尸体的脑袋上比划着,但是却找不准一个合适的位置下手。
“这指纹留在这种位置,既不像是锁喉——位置偏高,也不像是要捂住死者口鼻的动作——位置太靠后。”
“主要还是指纹碎片过小,而且我们翻来覆去的检查过,全身上下就只有这一枚破碎的指纹。”,翁琰突然抬起了头,双眼盯着卫琼说道:“我的职责就是将这个告诉你们,至于它究竟是怎么来的,那就得靠你们了,这份报告原来是要给王雄的,正好见到你就让你也看一下。”
“那他们人呢?我刚来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他们?”
“张志平是昨晚一直就没在警局,王雄我凌晨的时候在办公室见过他,但是一早上就不见了,打过他电话,但是他不接,估计又是跑现场或者有新线索了吧,因为我和他提过可以去查查********的来源,估计是有着落了。”
“那行吧,一会儿我再去找找王雄他们,那我……”卫琼显得有些尴尬。
“没事,你要是手上有别的事就走吧,反正我本身就没有想留你的意思。”翁琰穿过手术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低头处理起桌上成堆的文件,“一会儿记得把门关好。”
卫琼在出了警局后给王雄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在他第七次拨通电话时,王雄接了起来。
“喂,找我啥事儿?”
“你人哪儿去了,我找你有些事,皇甫灵杰那里我帮你搞定了,你随时都能找他问话,你看啥时候让他来趟局里?”
“我去!这太好了啊!你这真是帮我解决了燃眉之急,这样,等我一会儿到了警局再和你说,我现在查到了凶手迷晕死者所用的********的来源,而且是一个叫金子煜的家伙在年初的时候购入的,虽然店家想不起那个金子煜长啥样儿,但是我敢肯定,是我们手上牵扯进两件杀人案的那个金子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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