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袆惨叫一声,转身就要逃走。旁边的小侍女身影一闪,一把银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许动!”
小侍女目光凶狠,瞪着陈袆,冷冷地说。
陈袆傻了。我靠,这算什么?霸王硬上弓?女王啊女王,你知不知道,治国的第一要务,就是要尊重人权啊?
女王慢慢走到陈袆面前,用那双清澈如蓝宝石般的眼睛,盯了他很久。
然后,她伸出了纤纤玉手,缓缓揭开了自己脸上的纱巾:“御弟哥哥,我美吗?”
一张美艳无双,充满异国风情的脸出现在陈袆面前。
她的皮肤,就象象牙一般光洁细腻。她的鼻子,挺秀而又小巧。嘴唇丰满性感,就象鲜红的草莓,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幻想能够尝上一口。
陈袆咽了口吐沫,机械地点头说:“美,很美……不不,非常美。”
不过你美不美,和我有一毛线关系吗?
女王微微一笑,犹如春风拂面,百花盛开:“我说过,御弟哥哥,我会给你勇气。因为,我——乌鸡国国王萨娜,就是你勇气的来源!”
陈袆瞪大了眼睛,满脸懵逼。勇气的来源?什么意思?
小侍女在他耳边说:“还不明白?真笨!女王的容貌,只有一个男人才能看到,那个人——就是她的丈夫。”
卧槽,丈夫?姐啊……那个,我能说,我还没准备好吗?
我忽然之间从天上掉下来,不过就洗了个澡,吃了半顿饭,怎么就成了国王的丈夫了呢?
我我我早上牙还没刷呢,况且我还是个和尚……就象有一万头什么马在心头奔过,陈袆彻底晕菜了。
女王低声笑了笑,将小侍女的刀子格开:“御弟哥哥,你们大唐有一句话,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其实这个计划,我期待了很久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陈袆:“……”
“你是上天给我派来的使者。御弟哥哥,现在,你就是那个东风。我会在三天之后,当着所有大臣和百姓的面,宣布你将成了国师。但是,仅仅成为国师,还不足以服众。只有当众宣布,你将成为尊贵的乌鸡国女王的丈夫,才能毫无争议地受到万众膜拜!”
陈袆喉咙嘶哑,艰难地说:“可是……这样的话,查塔不会服输的啊?这根本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别的能力,而是利用了你身份的影响力……”
女王嫣然一笑,百媚顿生:“御弟哥哥,你不要对自己没有信心。你能娶到一位女王,这不就是种无人能及的能力吗?”
陈袆凌乱了。心中诸般念头,纷至沓来。
好象娶个女王也不错啊?不但有钱有地位,还那么漂亮……中二少年奋斗几辈子,也达不到这个高度。
反正胡孙他们在一千多年后的沙漠中转悠,劳资在这儿先享受个几十年,转背再去找他们,也不耽搁……
陈袆啊陈袆,你明明在菩萨面前保证过了,一心向佛,你怎么能够反悔?
对了,如果这只是这女王推出来的一个挡箭牌呢?目的只是给查塔一个警告,然后一脚把我踢开?
不会不会,她应该不会把自己押上开这个玩笑。
可是,她嫁给我的消息一宣布,那个号称乌鸡国第一勇士的查塔,岂不是会立刻生撕了我?
不行,这事铁定不能玩啊!女王就是一个糖衣炮弹,这是玩火自焚知不知道?傻子才特么会上这个当呢。
小侍女在一边嘀咕:“哼,也不知道走了什么样的狗屎运,居然让我家女王下嫁于你。难怪让我去亲自服侍你……”
陈袆哭笑不得。
靠,感情这还是买一送一啊……看来劳资就是没卖弄那些个治国安民大计,人家就已经伸出了碗了。
卧槽,这算什么?自投罗网?
陈袆嘶声喊道:“女王,不行啊……”
“为什么?”
“我……我是和尚啊……”
“和尚可以还俗嘛。”
陈袆捶胸顿足:“我年纪还轻,不想那么早谈婚论嫁。”
“你贵庚?”
“二十……”尼玛,老是穿来穿去,连陈袆自己也弄不清到底多少岁了。
女王耐心安慰:“国师,二十岁已经不年轻了。我父王十六岁就生的我。”
陈袆一脸坚定:“陛下,我还要完成唐王交待的神圣取经任务……”
“放心,夫君,我会另外物色高僧,帮你完成使命的。”
陈袆崩溃了。我靠,连“夫君”都出来了,这是马上要洞房花烛的节奏吗?
陈袆脑袋乱摇:“总之不行!我……”
女王翻脸了,她终于翻脸了:“御弟哥哥,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没得商量。来人哪,把贵客送进入帐中歇息。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许离开。”
陈袆无能为力了,他瘫倒在地:“陛下……”
女王:“对了,阿依娜,你陪着国师,寸步不许离开。”
“我……我要上厕所。”这是垂死挣扎了。
女王点点头:“阿依娜,陪着他。”
陈袆跪了,他以头抢地:“不用了,真不用……”
女王奇怪地道:“夫君,你这是害羞吗?阿依娜不是已经和你……”
陈袆欲哭无泪啊。什么事都被计划好了,自从取出倒关文牒的那一刻起,自己早就落在人家碗里了。
世途险恶啊!手里拿着绳套子嘿嘿冷笑的,面前的是女王。背后的,是菩萨。
……
回到刚刚的小帐篷里,陈袆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跟死了似的,一动不动。
小侍女伸脚踢了踢他:“喂,狗屎运大人,你怎么啦?不开心啊?能够娶到女王,多少人做梦都会笑出声来。你怎么哭丧着张脸啊?”
陈袆一骨碌爬起来:“阿依娜,你放了我。放我走,我还有事,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
阿依娜盯着陈袆,面露鄙视:“你很怕死吗?怕查塔会杀了你?”
陈袆:“……”
“没想到,你这么懦弱,一点也不象个男人。枉女王一片痴心,要把自己嫁给你,哼。”
痴心?那是痴心吗?我怎么没觉得?
陈袆站起身,倏然伸出手臂,从背后扼住小侍女的脖子:“哼哼,现在,我就用男人的方式离开这里。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只会敲晕你……”
“咚”地一声,陈袆眼前一黑,忽然现自己的脑袋上,凭空多了一只绣花鞋。
然后,他直接倒到地上,人事不知。
小侍女“啐”了一口:“切,不知道姑奶奶我,是乌鸡国女王身边第一贴身高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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