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僧心里郁闷欲死。
靠,去了趟前台,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不自在,丢什么人啊?
明明是好心提醒人家,却给人误会自己另有目的。看看人家小姑娘眼色就知道了,人家明显觉得自己有毛病。
可是,沙僧心里却十分清楚,这家酒店,有问题。
那个门口闪过的人影,真实存在。不是鬼,就是妖。
摸黑走过走廊的时候,空气阴冷潮湿,旁边“嗖嗖”有声,明显有东西在黑暗里移动。
他仿佛听见,有几个声音在那里呢喃。有男有女,很近,又似乎很远,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沙僧估计,自己打的那几通电话,肯定被这些东西给利用了。
这些个妖孽,找谁不好,偏偏找自己?好在,他们好象没有恶意,只是开个玩笑。
要不然,停电的时候,他们就会动手。
说出来人家还不信。只是几个小妖小鬼,就把自己搞得精神紧张,灰头土脸。
你说这叫什么事这叫?丢人啊!
前台的那两个妹子,只是普通人。说得再多,也没法沟通。
自己总不成跟她们说,劳资是正宗的沙和尚、天庭的卷帘大将,你们这里有妖孽,劳资绝对不会看错!
要是这样说,不让人报警送精神病院才怪。
电梯升上四楼,门开了。
眼前灯光耀眼。恍惚中,沙僧觉得,自己好象走错了地方。停电那一刻,肯定身处另外一个所在。
同样的走廊,完全不同的气息。就是眼睛看不见,用鼻子闻,也闻得出来。
服务员等在房间门口,手里玩着手机。沙僧走到她旁边,她才发觉。
“啊……”
小姑娘忽然捧着心口,惊声尖叫,好象吓得不轻。
沙僧也被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呢?叫那么大声?”
看清楚来人,小姑娘连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我看同事微信,有个神经病,非说这里闹鬼。先生,你走路都不带声音,我还以为……吓死我了!”
你以为?你以为我是什么?沙僧瞪着眼睛,无语以对。
他看着地上厚厚的地毯,心说,除非是头大象,不然哪个走这上面会有声音?
小姑娘侧着身子,让开了道。她正好挡在了四零二四的房门口。
沙僧皱皱眉,说:“开门,我要进去拿东西。”
小姑娘吃惊地张大了口:“你……就住你住这个间房?”
沙僧用基本上是吼的调子说:“没错,我就是那个神经病!”
……
西餐厅中,灯光朦胧,乐曲轻柔,环境优雅。餐桌上,插着鲜花,每个座位面前,放着洁白的餐巾,杯盆晶亮,灿然如新。
服务员已经过来了两次,问要不要上菜。
陈袆说,再等等。
好不容易,大家吃顿好饭,来个高消费,总不能不等沙僧吧?
虽然西餐是分食制。但一起碰个杯什么的,也能增进师徒之间的感情。
可是,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上厕所掉茅坑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
八戒早就等得不耐,这家伙张头望颈,一个劲儿地往另一边瞧。
那里,坐着电梯间门口碰到的四位美女。
美女们显然也注意到了陈袆一行,不时向他们指指点点,偶尔传过来“咯咯”地娇笑。
莎莉杨愤愤地说:“这个三师兄,还有没有点时间观念?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他摆什么谱啊?靠,真是的。”
胡孙说:“师妹,沙师弟可能碰到了什么事。八戒,要不你去找找看。”
八戒回过头:“呃……什么?哦,为什么我去啊?你干嘛不去?”
胡孙瞪了他一眼:“让你去找一找,你啰嗦什么?还不快去?”
陈袆抬手说:“等等,我再给他打个电话……喂,唉,怎么搞的,老是不在服务区啊?难道是讯号不好?”
八戒道:“师父,你给他打什么手机啊?沙老三大字不识一箩筐,他会用手机嘛?花那么多钱买个咬一口水果,简直就是浪费嘛。”
忽然,胡孙侧耳倾听,说:“来了。果然是碰到事了,脚步声和平时不一样。”
莎莉杨看着胡孙:“大师兄,我好崇拜你啊,居然连脚步声不一样都听得出来?说说,怎么听出来的?”
胡孙有点得意:“很简单。心情轻松,脚步声轻快。心情不好,脚步就会沉重啦。”
莎莉杨翻翻白眼:“切!”
果然,沙僧走进餐厅。一露面,就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
这家伙满脸晦气,气喘吁吁,脑门子上全是汗,就跟刚打水里捞起来似的。
更奇葩的是,出这么多汗,丫还扣着西装扣子。
等等,他衣服怎么有些别扭?靠,这家伙,居然扣错了颗钮扣,衣服一边高一边低。
“咯咯咯……”
那边的四大美女,正好坐在沙僧不远处。沙僧的形象,让这几位笑得乐不可支。
“哎哟,姐啊,我不行了……笑得肚子疼……”
“这人,真是的,王屠夫扮秀才,不会穿,就别穿西装嘛……”
“妹妹,你不知道,这叫另类。有些人哪,就是爱搞笑。不能认真,一认真,你就输了。”
“大姐,这人看着挺老实的,不会那么恶搞吧?”
“哼,老实?他脸上写老实俩字?人心隔肚皮,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
刺耳的话语,一句句传入陈袆耳中,让他脸上一阵阵发烧。
可怜沙僧这家伙还懵然不知。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横了美女们一眼,大步向着陈袆这边走来。
莎莉杨也笑得不行了。这娘们一只手扯着陈袆的衣袖,另一手无意识地敲着陈袆的肩头。
她倒是无意识,可怜陈袆一阵呲牙咧嘴:“停停停!你轻点……”
“哎……对不起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行了,放开。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象什么样子?莎莉杨,你淑女点行不行?”
“是,师父。”
莎莉杨吐了吐舌头。目光下移,瞄着陈袆的小腹,眼睛闪闪发亮。那意思分明是:很久没被踹了是不是?
陈袆不由自主地捂住肚子,头皮一阵发紧。
八戒将沙僧一把按在座位上:“你上哪儿去了?瞧你这一身汗,难道是碰到妖怪,干了一架?”
陈袆也说:“悟净,到底怎么啦?”
沙僧拿过桌子上一杯水,一饮而尽。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师父,没事,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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