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失魂落魄的面店老板和众人走了以后,张云宛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二哥,我发现你来学宫以后,已经学坏了。”
张乾郁闷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要不这么说,能打发走他们么。”
张云宛道:“现在你说谎都不带脸红的,以前还生着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张乾闻言心里微微一惊,这才意识到,原本的自己根本不是这样的性格,如果表现太过,说不定会惹人生疑,不由暗暗警惕。
张云宛见他脸色不对,还以为自己的话伤到了张乾,连忙道:“二哥,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不要见怪。”
“哈哈,二哥怎么会怪你。”张乾连忙打个哈哈,应付过去。
两人继续采购,一路上有很多人闻讯而来,打听张轩的事,都被张乾应付过去了。
除了对面店老板的大嘴巴感到无奈外,张乾也只能感慨,大哥当年真的是人缘广阔啊。
不过,就在张乾以为终于蒙混过去的时候,终于迎来了一个麻烦人物。
东西买得差不多后,张乾带着张云宛回去,哪知刚出清平镇,就被一个人拦住。
一看到对方,张乾就觉一阵头疼,因为那人赫然就是余月如。
余月如拦在路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乾,每次她露出这种表情,张乾就知道准没好事,准确的说,是自己没有好事。
张云宛好奇的打量着她,低声道:“二哥,她是谁?”
张乾苦笑道:“凌云邸报看过吧?那些胡说八道的东西,全都是她写的。”
张云宛道:“可明明写得很好啊,爹看得可高兴了。”
“你”
大小姐,这时候就别拆我的台了好不好。
他只好对余月如道:“呃你有什么事?”
余月如哼了一声:“还用我提醒你吗?他在哪里?”
暗道果然又是冲大哥来的,张乾道:“你的消息够快的啊。”
“这不用你管。”余月如道:“张轩人呢?”
张乾道:“你来晚了,我大哥已经回去了。”
余月如冷笑道:“回去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张乾把手一摊:“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余月如指着张云宛:“这是你小妹吧?她怎么还在这儿?”
张乾还没回答,张云宛已扮了个鬼脸:“我想留在这里多玩几天,不行啊?”
暗赞一声机灵,张乾也把头一昂:“没错,我想带小妹多玩几天,不行啊?”
余月如还是一脸冷笑,显然根本不信两人的鬼话。
这么僵下去也不是办法,张乾对张云宛道:“小妹,走,我们回去了。”
两人绕过余月如,继续前行。哪知没走几步,张乾回头一看,余月如居然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你干什么?”
余月如向张乾的背囊一指:“没什么,想跟你们去看看,今晚有什么好事,要用这么多吃的。”
“喂,别太过分了,我们也是有隐私的。”张乾怒道,这女人的八卦之心未免也太强了吧?
余月如一怔:“隐私?那是什么。”
张乾这才想起,这世界还没有这个观念,难怪这女人这么肆无忌惮,放到现代,早告得她底裤都没了。
他无奈道:“呃今晚是我和师父一家的晚宴,不想有外人打扰。”
哪知余月如丝毫不理会他话里的意思,反而道:“那正好,我早就想拜会他了,看看能教出你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样子,这厚脸皮的女人是跟定自己了,赶又赶不走,张乾只能暗暗祈祷,老哥能及时溜掉。
随后,一行三人向黄龙溪走去,很快来到宋雨轩的草庐外。一直跟在两人后面的余月如,脸上突然露出忐忑之色,似乎有些害怕,但又在期待些什么。
这时,张乾悄悄向小妹使个眼色,张云宛会意,提高声音道:“纪师母,我和二哥回来了,还有个客人呢。”
余月如闻言哼了一声,身形陡然加速,一下跳进院子里,张乾和张云婉也赶紧跟了上去。
“你是谁?”里面传来宋雨轩的声音。
跟着就听余月如道:“张轩,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见我。”
张乾追了进去,只见余月如站在院子里,宋雨轩拦在门口,不让她进屋。然而余月如修为不低,如果硬闯的话,宋雨轩不一定拦得住她。
“师父,她是凌云邸报的人,以为我大哥在屋里。”张乾道:“你就让她进去吧。”
宋雨轩犹豫了一下,让开身。但余月如却没进屋,而是颤声道:“张轩,你真不打算见我吗?”
见她表情奇怪,不像是来追新闻的记者,反而更像是个寻找情郎的小姑娘,张乾心里一动,直觉感到她的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
张云宛似乎也看出了什么,眼中又闪过她特有的狡黠笑意,双眼几乎弯成了一对月牙。
片晌,没有任何回音,余月如一咬牙,恨声道:“好,你不出来是吧?别以为能躲起来。”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把闪亮的晶粉,托在掌间,口中念动几句咒语,轻轻一吹。
刹时就见漫天晶粉飘散,在夕照的阳光下幻化出各种色彩,煞是美丽。晶粉如有生命般,无风自动,向着屋中各处飘去。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显然是在逼张轩现身,张乾不由紧张起来。
然而,晶粉飘散各处,除了在地上留下片片闪烁的光点,并无其他异状。余月如露出惊讶之色,她似乎心有不甘,又冲进屋里四处翻看起来。
但宋雨轩的家非常简陋,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她看过之后一无所获,不禁在原地发起呆来。
宋雨轩沉声道:“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想找谁,但还请离开寒舍。”
张乾暗暗松了口气,也道:“就是,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余月如狠狠一跺脚,气得转身就走。走到院门口,她又停了下来,回身道:“张轩,我知道你能听到,你就算能逃过一时,也别想躲一辈子,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把当年的事说清楚。”
言罢,作法冲天而去,迅速远去。
见她走了,张乾这才松了口气,这女人真是太难缠了。
他问道:“大哥人呢?”
纪离容摇摇头:“不知道,你们回来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声不好,人就不见了,也不知人在什么地方。”
张云宛扬声道:“大哥,人都走了,快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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