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风望着桌上的一封书信,眉头紧锁,脸上布满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刻钟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冲门口的仆人喊道:“来人,把李县尉请到我这里来。”
门口的仆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一顿饭的工夫后,一名满脸焦急之色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大人?可是上面派人来了?”一进门,中年男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我也希望上面快点派人过来,可惜不是,这有封书信,你看一看,”陈清风摇了摇头,将桌上的那封书信递给了中年男子,接着冲门外喊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都退下。”
见此情形,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接过书信看了几眼,脸色骤然一变,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后,开口问道:
“大人,这封书信哪里来的?送信的人呢?”
“吃了午饭,我回到书房就看到了,谁留的我不知道,我仔细盘问过府里的下人,并没有人进出过书房,应该是外来人留的,这封信谁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内容,你怎么看,”说到最后,陈清风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依卑职看,这多半是有人故意陷害李大善人,李大善人怎么可能是邪道呢?他可是本县出了名的大善人,其善行就连郡守大人也有耳闻,李大善人不但出钱铺桥搭路,初一十五还搭建粥棚施粥,不知救活了多少百姓,上次县衙翻修,还是他捐了三百两呢!说他是邪道,别说我不相信,城中的百姓也不会相信。”
“嗯,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万一信上说的都是真的呢?你仔细想想,李大善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这个举动是其他人没有的。”
听了此话,中年男子眉头挑了挑,露出一副回忆状,小半刻钟之后,他略一犹豫,开口说道:“您还别说,大人,你这么一提,我还想到几处疑点。”
“疑点?什么疑点?快说?”陈清风双眼一亮,催促道。
“我没记错的话,李大善人是五年前搬来本县的,听说是济州人士,可我去过济州,李大善人说话的口音并不像济州人士,这是其一;第二,李大善人一来本县,赵员外和朱老爷的家中就相继失窃,大量的的金银财宝不翼而飞,钱老爷家中更是发生火灾,府上所有人都被烧死。”
“口音不能说明什么,李大善人是生意人,四处奔波,口音杂一点没什么,失窃和失火又跟李大善人有什么关系?”
“表面上没有关系,但失窃和失火之前,李大善人去过三人的府邸拜访过,虽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总有些可疑,第三,李大善人经营着两家酒楼,三间米铺,很少去自家店铺查看情况,一切都交给几个管事打理,而且他从来不和本县其他商人打交道;第四,这也是最可疑的一点,那就是李大善人的独女。”
“一介女流有什么好奇怪的,本县的百姓都知道李小姐得了怪病,吹不得风,轻易不会离开居住的阁楼,只有外出治病的时候才会离开,”陈清风摇了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
“问题是,他们父女二人去到哪里,哪里就有命案发生,三年前,他们去拜访临县的周神医,周神医一家当晚全部暴毙而亡,两年前,他们去清风县拜访陈大夫,清风县就有很多百姓失踪,一年前,他们在白马寺停留半个多月,白马寺附近的村落又有大量百姓失踪,几个月前,他们去青元观请青元居士看病,青元居士居然贪图李小姐的美色,放火杀人,除了他们父女二人,其他人都死的一干二净,另外,这几年来,李大善人的府邸陆续失踪了十几名下人和婢女,其中有一名家丁是王捕头的妻弟,王捕头上门询问,李大善人说王捕头的妻弟
偷了他的钱财逃走了,王捕头的妻弟大人也见过,是一个老实人,他怎么会做出偷盗主人家钱财的事情呢!”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么?要是没有证据,那可能是巧合也说不定,”陈清风皱眉问道。
“巧合?恐怕未必,王捕头的妻弟失踪后,他把李府的家丁丫鬟叫去询问了一遍,有人回忆半夜听到他妻弟的惨叫声,为此,王捕头还大闹了一场,碍于李大善人的名声,此时最终不了了之,不过他私下跟我说过,改日要去李府搜查一下,我本以为他说的是气话,没想到,几天后他就失踪了,他的亲朋好友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事后,我派了两名好手乔装打扮,趁着夜色潜入李府探查,谁知他们二人也失踪了,自打那以后,我就对李大善人的事情格外留心,这才知道这么多关于李大善人的事情。”
“你派的那两个人,莫非是王虎和李豹?”陈清风神色一动,沉声问道。
“正是,他们二人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高手,特别是李豹,一身轻功更是了得,就算不敌,脱身应该不成问题,可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多半是遇害了,如今看来,这位李大善人多半真的是邪道,做善事不过是他为自己的恶行打掩护罢了。”
陈清风闻言,眉头紧蹙,有些担心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些都只是你的怀疑,我们没有证据,不能贸然上门抓人,毕竟李大善人的名声太大,若是我们贸然把他当邪道抓了,恐怕会引起民愤。”
李县尉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
“对了,这两天还有没有幼童失踪,百姓的反应怎么样?”陈清风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听闻此话,李县尉苦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大人,我正要向您汇报呢!昨日又有幼童失踪了,还是您称赞过的赵神童?”
“什么?你说的是赵鸣?赵大有的儿子赵鸣?”陈清风脸色微变。
“是的,是赵大有的儿子,现在他们夫妇二人哭的死去活来,赵大有的媳妇还上吊自杀,好在被及时救了下来,并没有大碍,不过因为这事,有不少百姓收拾包袱,带着自家儿女离开了县城,说是要到乡下躲一躲,已经有一小半的居民离开本县了,要是再拖下去,恐怕会有更多人离开。”
“唉,算了,我再修书一封,让人快马送到郡守大人手上,希望郡守大人能派人来处理此事,最不济,派一队官兵来也好,”陈清风叹气道。
“也只能如此了,县衙里的捕快管管治安还行,未必是那个邪道的对手,”李县尉苦笑道。
“大人,外面有几名据说是郡守派来的人,您看?”就在这时,一名仆人快步走了进来,冲陈清风说道。
陈清风闻言,脸色一喜,开口说道:“快请,快把他们请进来,不了,我亲自去见他们。”
很快,陈清风就见到了郡守大人派来的人,三男一女,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书生,书生身上有一股雍容华贵地气质,看样子出身不凡。
中年书生后面的三人穿着各异,满脸的傲然之色。
“敢问阁下可有郡守大人派来的?可有郡守大人的书信?”陈清风走上前,向中年书生问道。
中年书生点了点头,取出一封书信,交给陈清风。
陈清风看完书信,面露狂喜之色,开口说道:“几位大人,里面请,”说完,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中年书生也不客气,大步走了进去,其他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见此情形,李县尉的神情有些不悦,不过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陈清风将四人带到了大厅,中年书生毫不客气的在首位坐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陈清风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因为郡守大人的书信上面说的很明白,这几名男子的身份不一般,不得怠慢,一切听从四人的吩咐。
“好了,长话短说,你给刘郡守的书信我看了,你说有妖魔作乱,究竟是真是假?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好好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许漏,”中年书生吩咐道,语气十分平淡,似乎在他看来,此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这么一回事,此事还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陈清风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陈清风的陈述,中年书生眉头一皱,开口说道:“把你收到的那封书信拿给我看看。”
听了此话,李县尉急忙把那封书信递了过去。
“看来这位李大善人多半是邪修无疑,你带我们去他的府邸,派人将他的府邸团团围住,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除了我们四个,从里面跑出来的任何人,格杀勿论,听明白了么?”中年书生看完书信,沉吟片刻,开口吩咐道。
“这样不太好吧!大人?毕竟里面很多家丁丫鬟都是无辜的,”陈清风有些迟疑的说道。
“哼,我怎么做事不管你来管,是不是无辜我自有判断,如果那封书信没有说明白,那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中年书生轻哼了一声,手掌一翻,多了一枚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令牌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反面写着一个王字。
看到这面令牌,陈清风和李县尉两人脸色一变,急忙跪了下去,异口同声的说道:“下官拜见王爷。”
“好了,都起来吧!快下去安排,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浪费,”中年书生摆了摆手,催促道。
“是,王爷,”二人应了一声,恭声退了下去。
“嘿嘿,七叔,要是您没有带着这块皇上赐的令牌,恐怕这个七品县令未必会听你的话,”一名身材肥胖的青年嘿嘿笑道。
“哼,就算没有这块令牌,咱们给他露两手,他难道敢不听咱们的么?”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们两个消停一会儿,咱们这次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玩的,”中年书生摆了摆手,示意两人消停一会儿。
“不知道这个县令口中的邪修是真是假,假的也就算了,要是真的,哼,敢用凡人修炼魔功,当我们大宋皇族是泥捏的不成?”一名蓝衣女子冷笑道。
“用凡人练功,多半是不入流的邪修,但不管怎么样,你们待会儿小心一点,毕竟你们筑基的时日较短,没多少斗法经验,”中年书生有些不放心的吩咐道。
“知道了,七叔,”三人嘴上应了一声,脸上的神情各异。
······
王长生坐在茶楼的二层,手里捧着一个茶杯,目光却死死的盯着对面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李府。
将写好的书信放在县令的书桌上后,他便来到了李大善人的府邸对面的一间茶楼。
官府能否相信他所说,王长生没有把握,他只是希望官府陈清风望着桌上的一封书信,眉头紧锁,脸上布满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刻钟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冲门口的仆人喊道:“来人,把李县尉请到我这里来。”
门口的仆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一顿饭的工夫后,一名满脸焦急之色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大人?可是上面派人来了?”一进门,中年男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我也希望上面快点派人过来,可惜不是,这有封书信,你看一看,”陈清风摇了摇头,将桌上的那封书信递给了中年男子,接着冲门外喊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都退下。”
见此情形,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接过书信看了几眼,脸色骤然一变,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后,开口问道:陈清风望着桌上的一封书信,眉头紧锁,脸上布满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刻钟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冲门口的仆人喊道:“来人,把李县尉请到我这里来。”
门口的仆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一顿饭的工夫后,一名满脸焦急之色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大人?可是上面派人来了?”一进门,中年男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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