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山坡之下,一阵喊杀之声传来,一队官兵挥着钢刀长枪,朝着这伙浪人冲来,将其围困于当中。
只见为首这人,乃是那张辅政的公子,张登科是也!只见其行到前来,右手一挥,这伙手下官兵,虽然满脸血迹斑斑,还是和这些浪人厮杀在一起,一时间天色昏暗下来,刀光剑影闪烁不停,不消一会儿的功夫,这伙浪人皆被屠杀殆尽,宫本吾夫在手下的搀扶之下,匆匆忙忙奔逃而去。
只见这张登科,弯腰抱拳言道:“公主受惊了,末将张登科,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朱书文挥出右手,轻声言道:“平身吧,今日本公主托你所救,改日定面呈父王,给你赏赐。”
这秋月看到英姿飒爽的张登科,再看看这落魄的四品带刀护卫薛飞,不由得两眼放光,一股崇拜之情,跃然纸上也。
“张太师的张公子,京师六少之一,我说的没有错吧?你怎么会带着官兵来救,还有你爹爹张辅政哪里去了?是不是勤王之师,已经入城了?”这秋月眨着眼睛,双眼放电问道。
“这些都是守卫皇宫的御林军,家父带着他们,誓死不屈,最后在德胜门,我们被金陵王的护卫冲散了,至今仍然下落不明,”张登科叹息一声言道。
朱书文摇着折扇,径直朝松柏走去,弯腰抱拳言道:“松柏兄长,有些时日未见,感谢你挺身而出,救书文于危难之际,这厢给你行礼致谢了。”
松柏苦笑一个,遂既弯腰行礼道:“不知是公主殿下,以前多有得罪,在下给你赔礼道歉了,这围也解了,在下告辞了。”
松柏转过身来,朝着这陡峭的崖壁行去,一阵风沙吹过,一滴酸楚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落了下来,昔日的知己朋友,到这城破之时,才知道是当今的公主殿下,感觉这真是个笑话,一直被朋友蒙在鼓里。
“不许走,我命令你不许走,你是怪我是不是?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这朱书文在后面哭喊着,松柏却拖着沉重的脚步,越走越远。
朱书文快不奔了过来,在背后抱住松柏的腰身,眼泪汪汪言道:“现在城破国难当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公主了,我还是你眼里的那个朱公子,咱们一起把酒言欢的朱公子,好不好?”
众人皆被眼前这一幕惊呆,这一向冷傲的长公主,居然抱着一个锦衣卫,这要是皇帝还在,这宫城未破,那要是传到这后宫嫔妃耳朵里,无疑是见缝插针的机会,肯定会被对手致命的打击。
现在城破国亡,皇帝也早已经跑得没影,这后宫依然在,只是这些规矩,早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看着这朱书文,在背后不停哭泣,松柏转过身来,摸着她的头,一把靠在自己的怀里,安慰言道:“哭吧!这城破之后,你肯定受够了委屈,通通哭出来吧,好好睡过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朱书文挥着粉拳,拍打着松柏的胸口,责备哭道:“你这个大傻瓜,你见过公子出门带丫鬟的吗?别人都知道我是女儿之身,就你这猪脑袋啊,才会相信我是朱公子。”
众人看着这二人,一会哭一会打,一会笑一会抱,都叹息摇着头,把身子转了过去,唯独这带刀护卫薛飞,气的牙关紧咬,拳头一直咔嚓作响。
“好了!看你们这儿女情长的,把大家都搞得不好意思了,赶紧上去吧,恐怕这浪人回去,必将叫来帮手,这恒阳山一战,看来是在所难免也,赶紧上去歇歇脚吧!”这绳子跳下一人,乃是那帮主钱云,拍着手里的灰尘言道。
松柏赶紧推开怀里的朱书文,弯腰抱拳言道:“钱帮主,这个时候下来,莫非有什么重要之事,不如交给小弟,替你去办妥吧?”
“没事,就是这人多了,估计这粮食不够吃了,叫手下去弄些回来,估计这兵荒马乱的,米行都应该打烊关门了吧?”钱云望着这陆续下来的帮众,还是有些担心言道。
“你说到这粮食,我记得马德法府中的地下室,就藏着许多,就是不知道,这御林军左将军王史忠,将其运到何处去也?”松柏思索一会,摸着后脑勺言道。
“你是说马德法府中的粮食吗?我听娘亲和舅舅聊天,曾经提及此事,好像是地下室有什么怪物,所以后来并没有弄走,留着以后,以备不时之需也!”朱书文摇晃着脑袋言道。
“什么?你舅舅是王史忠?那你娘亲呢?莫不是那得宠的王贵妃,这工部侍郎王麟,就是你的外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松柏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啊!我就是这王贵妃的女儿,北平公主朱淑雯是也!记住了呆木头,是贤良淑德的淑,上雨下文的雯,名字早就告知于你,这皇城里面,除了我一个人叫这名字,还有谁敢叫这名,是你自己人笨,一打听就明白的事,还有秋月那丫头,也几次三番叫错,你咋就这么笨啊?”朱淑雯一番数落言道。
“想想还真是啊!秋月是叫过你公主,唉!怪我自己太笨,居然还真的以为,你就是朱书文朱公子,既然这样,晚上叫上几个人,咱们一起去马府搬粮食,那仓库内的粮食,也够我们这几百号人吃上半年了,待勤王之师来援,应该可以撑到。”松柏这才如梦初醒,摸着脑袋言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行上去,这几个姑娘,应该爬不上去吧,这可如何是好啊?”钱云指着这十来个宫女,有些犯难言道。
“没事,交给我吧!钱帮主大可放心,走,叫他们一起上去,待这金陵护卫前来,就不好办了!”松柏指着这张登科的御林军,对朱淑雯言道。
“张公子,一起上去吧,这出城的要道,皆被金陵护卫封锁,还有这到处抢掠的浪人,我们一起,大家也好有个照应。”朱淑雯对着张登科言道。
“好吧!既然公主吩咐,登科自然言听计从,走吧!咱们到山上汇合,有空再下来打埋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登科挥起右手,对身后的御林军言道。
松柏来至这崖壁,将长绳套在朱淑雯的腰上,挥手示意上面拉绳子,自己一跃而上,踩着这两边的石壁,将其托举而上,快速向这崖顶行进。
就在半山腰之时,只听到一声的尖叫,这绳子松动,朱淑雯遂既掉落下来,向地面而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41s 2.314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