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把目光收回来,看了苗隐一眼,低头思忖一会儿,又抬起头来,说:“遮天云的确是玲珑山庄的专属,但廿九只做生意,灵材是他的命,而这种打打杀杀的事,他应该不会做的。”
“但毕竟,他廿九凭借‘如影随岁’和‘遮天云’搜罗三界四地的信息,却是有恃无恐,你说他没有什么雄心吗?”苗隐目光一凛,射出一道精光,直逼天灵的目光。
天灵眼睛一眯,充满了笑意,对着苗隐说道:“以我看,廿九不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不过……”天灵沉吟了一下。
“你是说,他身后可能有更加强大的势力,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苗隐直言不讳。
“也许是吧,我曾说过,三界四地的人忌惮于他手里方方面面的信息,而不敢轻易动他,不过,这应该是一个表面上的理由。”
“那个强大的势力是谁?魔尊,仙山,鬼王,还是……”苗隐欲言又止。
“都有可能,谁知道呢?”天灵看了一眼黑血凝结的左臂说。
“你把永素押在那里,是不是拿他做人质,表忠心呢?”苗隐说话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天灵的脸。
“你说我天灵在押宝?可能吗?”天灵迎着苗隐的目光,并没有丝毫的退缩。
“不可能吗?”苗隐依旧盯着天灵。
最终,还是天灵败下阵来,把目光移开,看向一直站在一边只言片语未发的萧疏,像是喃喃自语地说:“我有那么愚蠢吗?”
“愚蠢不愚蠢,只有结果出来才能知道,谁知道,我们费尽心思的掐算到最后是不是最愚蠢的。”苗隐突然神色暗淡下来,凌厉的目光也收敛了许多,和天灵一同看向萧疏。
萧疏走了过来,朝天灵伸出手,云淡风轻地说:“能不能给一些?”
“什么?”天灵一皱眉,问道。
“那些粉末。”萧疏一笑说。
“显灵粉?你要它干什么?”
天灵的目光偏离了萧疏的身体,这个细微的表情没有躲过萧疏的视线,但萧疏不以为然,正色道:“自有妙用。”
天灵盯着萧疏看了一会儿,现出笑容,伸手拿出一个小巧的布袋,把一些粉末倒在萧疏手里,然后叮嘱道:“不多了,仔细用。”
“嗯。”萧疏应了一声,走到还倒在地上的侍卫身边,一伸手,在侍卫身上撕下一块布,将粉末包裹起来,放在身上。
那个侍卫伤势不轻,再气恼,也拿萧疏没办法,只能怒目而视。
……
“劳烦了。”将一切残局收拾停当,准备分别时,天灵对苗隐说。
“各安其事吧。”苗隐冷冷地说,随后,命令虎骑军士抬着二公子的尸体,往回走去。
天灵看着苗隐妖娆的身影远去,轻轻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该不是对她也感兴趣吧?”一旁的萧疏打趣道。
“这种女人是不能沾惹的,”天灵像是自言自语,说出此话,忽然意识到,不该对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扭头瞪了萧疏一眼,说,“小屁孩儿,这是你应该问的吗?”
萧疏学着天灵的样子,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竖子不可教也。”
天灵也只是苦笑了一下,并未斥责萧疏。
……
夜玉似乎更加漂亮了,萧疏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他和夜玉分离的时间并不长,一个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容貌的差别。
当夜玉噙满泪水出现在他面前时,有股莫名的感觉在他身体里涌动,温暖而又酸涩,这种感觉又好像恍惚,不存在的。
夜玉没有太多的话,一直忙着帮他收拾屋子,其实屋子已经相当整洁了,夜玉还在努力寻找着疏漏之处。
她有时会偷偷地看一看萧疏,看到萧疏也正在看她时,她的脸变得绯红,像暮春里极艳的玫瑰。
晚上,夜玉还是扮演者一个药人的角色,躺在萧疏大床旁边的小床上。
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沁入心脾,让萧疏感觉舒适、安静,仿佛所有的疲劳都被这香气融化了。
隔着一层纱帐,夜玉露出白白的脖颈和小腿,在投入的月光的映照下,投射出一种朦朦胧胧、又摄人心魄的美。
萧疏竭力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稳定一下心神,轻轻坐起来,正襟危坐,调整呼吸,开始习练问天功法。
“气通百会,可气达天宗,分于小海、曲池,再凝于支沟,分击八邪,凝结十指,凝拳可摧山石,分占十指,可形同利剑……”
问天功法秘诀其实很简单,贯通周身经脉,达到气神合一,是它的最终目的。
气神合一,神动则气用,盈聚于十指,就是一把把利剑,斩金削铁,杀敌于数丈之外。
凝聚于拳,就有排山倒海之势,足以抵御飓风境界强者的攻击,而做到全身而退。
这只是书上所说,萧疏并未感觉到此功法的强大之处,因为,他始终不敢动用气息冲荡左臂经脉,有了那次危险的经历,他不能轻易冒险了。
若是迷乱间,无意中伤到夜玉,那不是他想发生的。
若不是巧合误入死光阵,他还不能那么轻易地突破烈风境界,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体内功力的增进,他想,如果鼎力还活着,他也许足以和鼎力抗衡了。
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和鼎力一绝上下,也无法一雪前耻了,鼎力已经化身鬼族,功力大跌,也已经不再有死前的记忆了。
萧疏突然发现自己走神了,他重新凝神聚力,撇开左臂,贯通周身经脉。
气冲百会,涌入天宗,徐进小海和曲池,当所有气息都凝于右拳时,他不由自主挥出。
轰隆一声巨响,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
国主府深夜突入强敌,碎裂三公子的墙壁,意图伤及三公子性命,三公子全力争战,才在众侍卫赶到之前,击退了强敌。三公子本人和同屋的夜玉毫发未损。
永戈赶到的还算及时,脸色并不好,虽能行动,但明显是在强撑着。
萧疏说出,刚才所遇强敌之事时,永戈一个劲儿的自责,说自己刚刚出任侍卫军统领,就发生这样的事,难辞其咎,他一定全力追捕偷袭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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