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给太后问安!”
牧景转过头瞧了两人一眼,继续吃着手中的果子。
“你们两个主动来同哀家问安,倒是稀奇。”
太后说罢接过茶,喝了一口,看向两个一时不言语的人,说到:“这安也问过了,退下吧。”
牧景端了一盘红彤彤的果子,走到两人面前,问到:“殿下,世子,可要尝一尝?”
“他们不吃,你自个儿吃就好。”
牧景看一眼上座的太后,又望了表情奇怪的两人一眼,狐疑道:“那殿下和世子可是找皇祖母有事?需要妾身退下吗?”
“阿景,过来,坐皇祖母边儿上。”太后再次出声,遂又看了两人一眼,语气中有几分冷意,“不是避哀家如蛇蝎,此刻又不舍离开,莫不是哀家不在的这十三年里,你们悟出了点儿什么,但如今瞧着你们的出息,哀家怎得什么也看不到。”
唐誉唐傲二人抬眼直视上座素容的太后,又听她同牧景说到,“阿景,玉佩给哀家。”
牧景自袖中掏出一枚透白的玉佩,递给太后,太后反手,直直扔进唐傲怀中,唐傲忙伸手去接。
“回去告诉你父王母妃,教出此等出息的儿子,也辛苦他们了,这玉佩,就物归原主!”
太后说罢,又看向唐誉,“身为大夏皇储,你没事可做吗?杵在哀家面前做什么,三番遭遇刺杀,到真给皇室长脸,你该去你父皇面前省一省,叫他看看自己教出的所谓皇储。”
唐誉不言语,唐傲也不说话,牧景暗笑,这两人莫不是专来找骂的?
说话间,门口进来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奉行,女的是清水,“太后,牧景小主的东西已经搬过来了。”
“嗯,直接搬到哀家寝殿,再去司衣局,定做几套样式简单的衣服,一律梅花作绣,袖口稍微束一束。”
清水领命前去,随来的轻夏轻雪偷偷看一眼太后,心道太后对娘娘也太好了吧!
唐誉同唐傲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了句,“孙儿告退!”
出了南斋宫,唐傲如霜打了一般,蔫蔫的,将手里的玉佩提到眼前,看了几看,对旁边的唐誉叹到:“太后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我们啊,你说她怎么就对牧景和言善色,害本世子以为她变了许多,这一遭,本世子都有些怀疑,我们是不是她亲孙儿。”
唐誉直视前方,说到:“她也不是经常对牧景和言善色,只是牧景能接受,而我们,只会心生抵抗、恼恨。”
唐傲神情晃了晃,有些憋屈的说到:“太后的严苛,连皇叔父与父王都难以忍受,何况是当时身心稚嫩的我们呢。”
“是以,她如今喜欢牧景,不喜欢我们,理所应当!”
此番言下之意,唐傲懂得,看向前方朝他们戏谑笑着的唐睿和唐萧,低声啐了一口,“同是一般黑的乌鸦,落井下石也不道找找对象。”
宣和殿肃穆的朝堂,鸦雀无声。
唐皇威严的扫射下方一众人模官样的大臣们,再次出声,“哪位爱卿想出法子了?”
武官总比文官性子直些,这不,第三排的骁骑将军聂寒往右一步,走出队列,抬手高音说到:“回禀皇上,微臣以为当下就该出兵肃清,以防后乱。”
引子一出,其余人便顺着此建议,赞同与反驳。
宁庭轩上前一步,抬手说到:“微臣以为不妥。”
“宁爱卿且说说为何不妥?”唐皇问道。
宁庭轩再次说到:“民间自发组织的宗派大小近半百,这些教派最小的少说也有百余教众,其中不缺乏能人异士。
邪教风气日渐猖獗,可南北几个昌盛的部落也对我大夏虎视眈眈,倘若此时出兵,引致大夏内乱,落得两败俱伤,岂不正给了外敌入侵的机会?”
唐皇岂能不明白个中道理,如今这形势内忧外患,自然不是出兵的好时机。“那依宁爱卿所言,可有法子应对?”
“回皇上,有邪亦有正,据微臣所知,如今以正义自居的紫佛教是众教之中颇具威名的,若能给他们些支撑,做背后的助力,假以时日,定能挫败邪教的锐气。”
唐皇半眯了眯眼睛,看向其余大臣,“众卿意下如何?”
“臣等赞同左相所言。”众位大臣俯首说到。
唐誉看了一眼站相挺直的宁庭轩,在唐皇一句“此事容后再议,众爱卿再想想可还有其他法子。”退了朝,一道儿往御书房行去。
“誉儿,听到了吗?这就是朕养的为国为民的大臣,到最后,却还是将难题丢给朕解决,左相所说支撑,无非是财物,可我大夏以仁治国,国库如今已然不宽裕,还要备着以防外侮,你说,朕该如何做?”
唐皇坐在靠椅上,宫女帮着捏揉两鬓。唐誉知道,如今这朝堂之上,为官清廉的能有几个,各个中饱私囊,一遇上事,首先计较自己的利益得失。
“父皇,不若先派几个禁卫军潜入邪教,实测其势力,再做定夺。”
“也好,晚点儿你随朕去南斋宫用晚膳,带上良儿一起,朕这几日都忙于政事,也不曾与太后静下心来坐坐。”
“儿臣知道了!”
唐誉退下,回到东宫,却没见到李良儿的人,连这几日他回来就立即上前的季锦也没见到,问向院中的侍卫,“太子妃人呢?”
侍卫恭敬回到:“回殿下,太子妃一早就被南斋宫的兰嬷嬷叫去了,还有季锦县主。”
太后?唐誉思量着,身后传来一阵声音,“奴才参见殿下!”他转头去看,问道,“何事?”
“太后口谕,请殿下往临水阁一趟。”
“临水阁?去那里做什么?”
“奴才不知,太后没说作何,只说要奴才请殿下过去。”
临水阁是宫中空置的一座殿宇,与南斋宫南北相对,相隔甚远,好端端的去那处做什么?唐誉心里有疑,却还是遵了口谕。
天色朗朗,不时飘出几声鸟叫。
唐誉抬眼瞧了瞧上头干净无尘的匾额,云一推开门,等他进去,身后传话的侍卫向云一说到,“云护卫回东宫去吧,太后吩咐,临水阁百米内,不得打扰。”
云一心下生疑,却见太后身侧的奉行倏地出现,凌厉的朝他道,“烦请云护卫回东宫等着。”
云一照了眼忽而锁上的大门,强装镇定,“太后要殿下在里面做什么?”
“云护卫,不该问的不问,这是宫里的规矩。”奉行说完强行让人带了云一离开。
唐誉在门上锁的一霎那,回看一眼,脚下停了停,继而往中间敞开的门里进入,蓦地,一阵细小的呻吟塞了一耳朵,他沉了沉脸色,缓步走到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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