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古董有些偏好?冯君的嘴角抽动一下,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混蛋!”
喻志远侧过头看他一眼,“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冯君思索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他不会是以为我这里有什么古董吧?”
他想到的是前一阵发生的事,不过白川木的死,传出去总是麻烦,于是他果断地不提此事。随梦小说网 www.suimeng.co
喻志远狐疑地看他一眼,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家伙没有说实话,不过……对方的解释也算说得过去,“你万一想到了什么,可以直接联系我。”
冯君跟他聊完,一转身就给徐曼莎打个电话,“你听说过庄帅没有?”
“庄帅……没有听说过,”徐曼莎疑惑地发话,“干什么的?”
他俩的通话,其实是处在被监听的状态,这不仅仅是针对冯君,而是“庄帅”已经成为了关键字,只要有人提到,就有可能被检测到。
冯君也想到了通话可能不是很保密,所以含含糊糊地回答,“可能……跟你同行?”
徐曼莎一听他这语气,就猜到他可能说话不方便。
她做的生意本身就不是见得了光的,对这些分外敏感,所以笑着回答,“这一听就是假名字吧?不过做我们这一行,假名字很常见……你有他的照片吗?”
“身份证照片可以吗?”冯君在事发当天,并没有拍摄那厮的照片。
徐曼莎加了冯君的威信,收到照片之后,就没了消息。
不过在一个小时之后,她还是回了信息过来,“史密斯见过他……说他好像跟一个姓白的美籍华人关系不错。”
冯君一看就明白了,果然还是那件事的手尾。
他很想尽快动手调查,但是这不现实,喻老身上牵扯的干系太大,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盯着这里——只说本地警察就不少。
事实上,监测到两人的对话,有人当即就表示,“要不去找这个徐曼莎了解一下情况?”
还好,有人及时拦住了,“别冲动,喻老还指望人家治病呢,知道咱们监听他,那还了得?再说了,这又是美籍华人又是史密斯的……引出国际纠纷怎么办?”
当天下午,喻老终于在别人的扶持下,颤巍巍地走下了车,虽然没走几步,但还是站了两分多钟,康复速度可谓惊人。
第二天,郑阳市终于签订了土地转让的意向书,受让的一方,是一个叫“盛元文化”的公司,承诺在这一片打造文化小镇。
盛元文化是个刚刚注册的公司,就能拿下这么一片地,可想而知操作有多么不正规了,不过……伏牛喻家再加上古家,想在郑阳拿块地,还需要说什么程序吗?
随手打个白条,人家也照样能拿地。
这还不算什么,在签意向书之前,白杏镇已经开始动迁了——镇子上和区里已经表态了,这是省里高度关注的项目,是涉及产业转型、文化旅游事业发展的大事。
又过一天,喻志远派人运了五千万的现金,联系冯君,“你要是嫌现金多,要黄金也行。”
“……”冯君沉默半天,才语气生硬地发话,“联系张卫红吧,我只要现金。”
次日中午,庄园外来了一个人,求见冯君,自称是京城徐曼莎。
门岗汇报上去之后,冯君回答,“让她等着,我派人接她。”
接人的是沈青衣,徐曼莎见到她,就又想起了年前的昆仑之行,甚至连话都不敢说。
直到见了冯君,等他打开了反窃听装置,她才道明来意。
那个庄帅,史密斯见过三回,几乎可以确定,跟白牧的关系不一般。
最了解庄帅和白牧关系的,应该是李小毛,不过在前些日子,李小毛被史密斯打断了腿——没了昆仑的庇护,他在史密斯眼里,屁都不算。
这两天,史密斯在到处寻找李小毛,想要知道这庄帅是何人。
在他印象中,别人都管庄帅叫王广,简称小王——当然,假名字这种事,实在太常见了。
遗憾的是,李小毛被打断腿之后,住了两天院,然后就不知了去向,怎么都打听不到。
史密斯能够确定的是,化名王广的庄帅,是做文物走私的,而且大多时候接的是定制的单子——好像他有上线,专门承接这种业务,而且走私的方向,以泥轰居多。
徐曼莎不了解的是,冯君怎么会想起问这么一个人,不过冯大师出声了,她和史密斯都不敢怠慢,既然找不到李小毛,就主动来洛华说明白。
冯君把洛华招贼的事情说了一遍,也说明庄帅已经死于氰化物中毒。
徐曼莎听得脸色刷白,“冯大师,一定是白牧的同党……”
“我也有这种猜测,”冯君微微颔首,“杨主任出去办事了,下午你可以跟她见一见,把情况聊一聊……白川木的死,你没有随便说吧?”
“哪儿敢说?”徐曼莎摇摇头,事实上,她还真不在意这件事,白川木是自杀,牵扯的是昆仑的因果——反正昆仑也不怕背锅,她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在意这人。
两人正说着话,李诗诗走了进来,“老大,喻老说,想今天搬到别墅来。”
冯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不过既然答应了喻志远,对方也把两件事做到了,那就搬进来好了。
当天中午,喻老乘坐的大巴车就开进了院子里,开始大包小包往下搬东西。
“打住了,”嘎子毫不客气地拦住了那俩安保和保健医生,“盥洗用具和随身物品可以带进来,其他的……不许往房间里搬。”
徐雷刚上前说合,“嘎子,一些必要的医疗器械,还是需要的。”
然而,嘎子之所以被叫做嘎子,那是有原因的,他很干脆地表示,“雷刚哥,前两天的事你也知道,咱庄园已经被人研究得差不多了,不能再没有防范了啊。”
这话说得……徐雷刚想要反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你给我个面子吧?
沉默一阵之后,他才出声发话,“嘎子,老爷子随时得准备急救呀。”
陆晓宁脖子一梗,“随时准备急救,那就住大巴车上好了,何必住屋子里呢?”
徐雷刚有点急眼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拗呢?房子里住着,肯定比车上舒服嘛。”
“住自己家里,肯定比住医院舒服,”嘎子不买帐,“那得了病也得住医院呐。”
“好了,不用吵了,”喻老在一边出声了,“你是朱任侠的小儿子?厚嘴唇跟你爹一样……我已经好了,不用搬仪器了。”
“必须搬,”关键时刻,保健医生寸步不让,这个责任很重的,“要不我请示一下三哥,看他怎么说?”
“咦,你还学会替我做主了?”喻老狠狠地瞪他一眼,然而瞪归瞪,骂归骂,保健医生决定了什么,他还真不好随便反对,“不用找志材,他事儿多……找志远就行了。”
“找谁都没用,”嘎子一旦嘎起来,眼里能有谁?“要不你把东西拿上去,要不就开车走人……君哥跟你们说过吧?不听话的不治!”
“呦呵,”喻老看他一眼,笑了起来,“小伙子你很有我年轻时的样子嘛。”
“我啥都不懂,”嘎子面无表情地发话,“就知道天大地大、规矩最大。”
在他看来,你喻老有喻老的规矩,庄园也有庄园的规矩,规矩发生冲突,那就要看是谁就谁——你想住在庄园,当然要就我们。
保健医生还想说什么,喻老发话了,“这小家伙都叫嘎子了,你还叫什么真?”
反正也就是简单的理念冲突,医生和安保见状,也只能认了——他们倒是想坚持呢,但是洛华庄园已经坏了太多了相关规矩,现在也不差再多坏一条了。
但是这么一来,庄园门口就长期停着两辆车,其中还有一辆是警车。
然后……其他不方便的地方,就逐渐显示了出来。
就在第二天,从朝阳来的运载锅驼机的载重卡车,在山门外被拦住了。
两个门岗怎么解释都没用,十辆载满了古怪机械的大车,必须得接受严格的检查——这可都是金属制品,想藏什么东西太容易了。
车队肯定不答应让对方检查——人家要拆开查。
这边也不刁难对方,不想接受检查也行,别进庄园就是了。
双方其实还都算克制,可是事情就这么僵住了。
后来还是徐雷刚出来,说这种东西我们庄园常年有需求,给我个面子,别查了。
这话还就得他来说,别人开口都不顶用,毕竟是朱任侠的儿子,也算体制里的二dai。
安保们见到他出面,知道不能再坚持下去了,但还是要检查,只是不拆开了。
不拆开的话,检查起来就很简单了,随便扫一眼就行。
但是这消息传到嘎子耳朵里,他就不高兴了,他觉得这是安保有意找洛华的碴儿——堵着家门口检查,真是好大的威风!
没办法,小地方出来的人就是这样,认为堵别人家的门,是非常冒犯主人的。
别说农村,就算县城里面,独门独户的人家都很多——那可不像城市的居民小区,有人堵了大门,等着物业来协调就是。
所以当他听说,有个女孩儿,自称是喻志远的女儿,想要进庄园,直接告诉门岗,“让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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