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的船体剧烈的抖动着,外部的防护护盾能量数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跌着。
“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贺一鸣心里很清楚,如果他们不立刻采取行动,那这艘飞船的外壳一旦被毁,那也就是他们的毁灭日了。
他和陈天赐先是通过能量传输的办法给昏睡的无极输送过了一些能量,然后在无极醒来后,迅速提出了行动方案。
由陈天赐和贺一鸣负责吸引敌人的攻击,无极则在这个时候放出另一艘飞船,并迅速转移走所有人。这个过程必须要严密配合,否则就会造成人员伤亡。
几个人商量妥当之后,迅速开始行动了起来。
陈天赐和贺一鸣先是将战舰上能调动的所有重炮都调集在了一起,然后朝着下方攻击最猛烈的地方连续轰击。
在强火力的压制下,下方的攻击受到了牵制。但反作用力场的存在使得一部分重炮无法发挥作用。为了应对反重力场,战舰的能量系统要调集更多的能量在重炮操控上,以应对无重力的环境。
这就造成了系统能耗过大,贺一鸣的行动方案时间只能再度压缩。
“我们下去,一人冲击一个点。”贺一鸣和陈天赐一人穿了一套机械骨骼,然后两个人分别从不同的发射舱弹射了出去。
贺一鸣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弧线,在惯性的作用下,朝着下方疾速冲下,然后一头狠狠地扎进了地面上正在猛烈开火的敌方阵营里。
“轰隆”一声,随着贺一鸣的落下,地面被他砸出了一个深达数米的巨坑。泥沙飞腾的同时,四周的敌人被冲击得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贺一鸣因为本身强度超过常人,已经被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强化到了比肩金属的程度,再加上他穿了一层金属外骨骼,更是加强了减震效果。
他人在巨坑内,耳朵边却已经听到了外面合拢过来的脚步声。他躬身一跺脚,整个人从坑内腾地一下蹦了出去。
他高高跃起,在半空中扫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上百人从四面八方朝着他合围了过来。远处,密密麻麻的敌人,就像下月前忙着搬家的蚂蚁一样,多到数不清具体的数量。
没错,这确实就是一个陷阱。这里布置的兵力总数就目前贺一鸣所见的情况,他觉得不会比一个乌水市要少了多少。
很多的人,很多的枪炮,很多很多。
他大口吸气,然后在半空中暴喝了一声,身上猛地爆射出了一阵蓝色的光芒。
蓝色光照耀到的地方,时间空间都立刻凝固住了。在这个时空被凝滞的区域内,只有贺一鸣一个人可以来去自如。
他就像是一头猎豹一样,冲向了围向他的那群人。就想虎入羊群一样,贺一鸣冲进了敌人当中,然后发起了暴烈的攻击。
才刚刚要将他包围的敌人顿时群起而散,都想要在第一时间避开贺一鸣的猛烈攻势。但这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躲开的呢。
贺一鸣一拳一脚就打散了一片人,在敌人群体中率先掀起了一阵慌乱。同样的,在另一个地方也发生了同样的慌乱。
陈天赐用他的手段在和贺一鸣相对的另一个位置,掀起了一股恐慌的浪潮。只见一道又一道或黄或白的光束在空中疾速飞驰,然后就会有一片又一片的敌人好像芹菜一样被齐根切下。
如果说贺一鸣制造的是一股狂风,那陈天赐制造的就是一阵血雨,两个人两种不同的风格,在前后相差不多的时间里,迅速出现在了敌人群体当中。
托贺一鸣和陈天赐努力制造恐慌的功劳,敌人针对受困于空中的那艘战舰迅速降低了攻击力度。他们开始将大部分的精力投放在了贺一鸣和陈天赐身上。
巨大的压力顿时压迫得贺一鸣无法再展开同样狂暴的攻击。他只能选择针对一个面来展开行动,而另一个面他就无法兼顾了。
陈天赐也是一样。他承受的压力和贺一鸣也是相差不大,也是无法在发动全面的攻击手段。他因为手段的可怕,也引来了敌人更多的关注和招呼。数以百计的炮弹几乎就是一次性全部朝着他奔袭了过来。
要不是陈天赐机灵,在炮弹即将要降临他头顶上的时候,他就被调转了方向,朝着另一个面攻击了过去,他恐怕已经被这批数以百计的炮弹炸成了灰灰。
贺一鸣也同样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但他可能是直觉比较强悍,在危险才刚显露出苗头的时候,他就提前先撤离了。
所以,敌人炸得陈天赐到处窜,却始终逮不住贺一鸣。
“为什么他们不炸你?”陈天赐边逃边通过通讯器问贺一鸣。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贺一鸣表示很无辜。
“咱俩换换,说不定是你那风水比较好。”陈天赐提议道。
“这和风水有毛线关系啊…”贺一鸣表示很无语。
“一定有关系。换换,换换!”陈天赐被数不清的炮弹撵着跑,干脆一溜烟朝着贺一鸣这边跑了过来。那一簇又一簇炮弹就追着他直奔贺一鸣飞了过去。
“卧槽!你别过来!”贺一鸣满头黑线地瞧着飞奔而来的陈天赐还有紧追着贺一鸣飞来的数量无法计算的炮弹,果断地要求陈天赐返回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日~你这个灾星啊!”贺一鸣大骇,急忙也转身就逃。
“轰轰轰”剧烈的爆炸声在贺一鸣刚才站立的地方连续响起。
同时,在距离贺一鸣之前站立不远的地方,也响起了同样密集的响声。那些被贺一鸣躲来的炮弹射手朝着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发射了另一批炮弹。
一圈又一圈爆炸的火焰冲天而起,一团又一团爆炸冲击波在空中肆虐着。而贺一鸣和陈天赐很不巧就被夹在了这个爆炸的中心。
一个黑色的空间裂缝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了这个位置,然后将附近所有的爆炸冲击波和火焰通通一口气吞了进去。
当一切趋于平静的时候,贺一鸣和陈天赐两个人浑身乌黑,好像刚从锅炉里爬出来似得黑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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