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一笔阁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淌……
李恢倚靠在一棵柳树上,有气无力地吟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谢未易轻轻地拍了拍李恢的肩,好笑地看着他,问道:“李世子,您想家了么?”
李恢嗓子沙哑道:“没有啊。”
“哦,”谢未易摸摸鼻子,“奴才听到世子说思故乡,以为您想家了呢。”
“既然您没有想家,那咱们继续?”谢未易用的是一种商量的口气。
李恢嗓子嘶哑得似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诧异地看谢未易一眼,“……还来?”
谢未易挑了挑眉。
“这是公主殿下吩咐的,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谁让您刚才吹嘘自己唐诗三百首每首都倒背如流的,公主说了,让奴才给您数着,这三百首啊,一首都不能少。您刚才已经背了三十几首,也差不了多少了,过年之前应该能背完的。”
闻言,李恢当即晕了过去。
谢未易回眸,视线越过其他两个目瞪口呆的世子,落在千婼身上,笑意更浓了些。
千婼同样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哈哈,搞定一个。
千婼有礼貌地保持着笑容,道:“哎呀,李恢世子睡着了,接下来是哪位世子给本公主展示呢?”
有人温声回了句:“我来。”
千婼抬眸一看,竟是那瘦如竹竿的嵇旦。
只见他将怀中的琴轻轻放在一块石头上,拱手道:“在下为公主弹奏一曲淇奥。”
“且慢。”千婼勾勾唇角,“前些时日,本公主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张古琴,不如世子就用那张琴给本公主弹奏一曲吧。”
嵇旦轻轻点了点头。
不多时,谢未易精心制作的古琴便出现在了嵇旦面前。他见这琴外观上与自己那张并无二致,略略放心,旋即坐下抚琴。
谢未易在千婼耳边低语:“小丫头,你且瞧着看吧。”
千婼一听便乐不可支,小声问道:“你在上边做了什么手脚?”
“我把琴弦换成了西域特制的天蚕丝,这丝不同于平常的蚕丝,它非常坚韧,你呀,就等着瞧好戏吧。”
千婼听了谢未易话,静静地盯着嵇旦,准备看谢未易口中的好戏。
果然,不多时,嵇旦长眉紧蹙,颇为诧异地审视着石头上的古琴,指尖隐隐作痛。
谢未易漆黑的深眸闪过一丝戏谑,问:“嵇世子怎么停了,公主还没听够呢?”
嵇旦哀怨地瞪了谢未易一眼,只能唏嘘一声,悻悻起身。
又搞定一个。
千婼懒懒托着腮,双眼微眯,“吴世子是要给本公主表演铁砂掌还是铁头功?”
赤手空拳的吴修扬明眸凝视着千婼,若有所思,有些踌躇。
“吴世子想好没有?”谢未易催促道。
“铁砂掌。”
吴修扬想,会背诗的世子已经背得嗓子嘶哑,会弹琴的世子被他们做过手脚的琴划伤了指尖。倘若他提出表演铁头功,保不齐这丫头会让自己用脑袋给她砸核桃吃呢。
好在,他真的学过铁砂掌。
“嘿……哈……嘿……哈……”
吴修扬自顾自地展示着他的铁砂掌。
并没有注意到谢未易与千婼两个人的窃窃私语。
“这……”千婼眉心一蹙,有些坐不住了。
谢未易目光极深地看着她,微微笑了笑,“……再等等。”
“嘿……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起了林中的鸟儿。
吴修扬动作僵了僵,良久后缓缓拿出自己的手,右手已是鲜血淋漓,轻叹了声:“怎么会这样?”
谢未易佯装十分慌张的样子,道:“奴才该死,方才奴才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花瓶,怕公主责备,是以将花瓶碎片偷偷倒在了……”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已然知晓花瓶碎片究竟去了哪里。
吴修扬气恼地甩了甩衣袖,冷哼了一声。
千婼目光扫过世子们那一张张苦瓜脸,心中瞬间腾起一丝快意。
日渐西斜。
谢未易早已换回了水蓝色长袍,打着扇,姿态倜傥。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千婼邀请他到进宫坐坐,说他之前进宫都是与晋公公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太监,却从来没有正式做过客。
谢未易却拒绝了,他道自己搅了公主的终身大事,怕皇帝再给自己穿小鞋,他可不想再做那个倒霉催的夜香郎了。
他拱手:“公主殿下,谢未易告退。”
千婼微微一怔,颔首回了他一礼。
与此同时,慕容适正在非常殿里踱来踱去,焦急地等待着千婼。
“婼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那三位世子,可是朕和昭妃千挑万选的。你说她看不上人家就算了,也不能如此捉弄人家啊。弄得人家一个个……那样的,哎呀,如今各地节度使都来找朕哭诉,让朕有何颜面哪。”
郭公公从旁劝道:“请皇上息怒。”
慕容适怒道:“息怒?朕还怎么息怒,她真是太不像话了,都怪朕平时太宠着她了。”
又踱了两圈,还不见千婼的身影,道:“朕今天就在这里等着她回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
落眉一听“教训”二字,想着皇上这次是真生气了,刚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出去给她家公主通风报信,不想却被唤住。
“落眉。”慕容适冷冷地盯着她,转而对郭公公吩咐道,“从现在开始这非常殿连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
“朕看看谁敢出去给她通风报信!”
落眉无奈,只得唯唯诺诺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千婼嘻嘻哈哈进来时,正好迎上慕容适迸发着火焰的目光:“婼儿,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千婼面带喜色道:“儿臣去秋游啦。”
慕容适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婼儿,你贵为公主,怎么能学一些市井无赖的手法,去愚弄那几个世子呢?”顿了顿,又问,“你难道不觉得这有损你公主形象么?”
千婼眼神含着一丝挑衅,傲然的目光扫过慕容适的脸,道:“父皇觉得是儿臣做的好事,还是你自己做的好事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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