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晋阳微微一笑:“你们认为这是一种病毒,那你觉得是她的神经系统受到感染永久改变了,还是说这只是暂时性的?”
西蒙斯深吸了一口气:“我十分希望这只是暂时性的影响,但是目前没有自然结束的先例,时间最长的那个,是一个黑帮首领,是一个梳着小辫子的炎黄人呢,他也只坚持了四周。”
章晋阳一愣,和西蒙斯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他?男人?梳着小辫子?现在还有炎黄人留辫子吗?听起来像是满大人的手下,十戒帮又回来了?”
西蒙斯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好吧,我会建议他们调查的。但是现在的重点是,如何让梅噩梦中醒过来。”
章晋阳回头瞥了一眼正在和塞壬谈笑风生的梅斯,和强颜欢笑在她们中间斡旋的科尔森:“三个方法,让我们从第一个开始。”
西蒙斯大喜过望:“还能有三个方法?我只想到通过调整药剂使神经丛的活性降低,或许能解除这种感染,其他的是什么?”
章晋阳微微一笑:“这只是因为神盾局的技术储备有限缘故,不然你肯定能想得到。
第一个办法确实就像你所说的,调试一种药剂,真好也可以用作疫苗,等到你们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就有办法了。
话说我总觉得你们的那个局长有点问题,你给他检查过身体了吗?”
西蒙斯听到章晋阳赞同她的想法,立刻转身和朱蒂研究药剂配方去了,对于梅斯的身体问题,显然有点不满:“他的体检是有联邦政府负责的,就是那个坏了好几次事的托尔伯特。
作为神盾局的局长却不在神盾局里留下身体信息,说不定哪天就会有警报说他是假的。”
章晋阳看她匆匆离去了,点了点头:“这主意不错。”
转过头去看着海拉,又一阵头痛,这女人在奥拉尼德斯里也是藏头匿尾,带着个女士宽檐帽,坠下来的纱巾直到项前,厚的光也不透,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的清外面的。
不过她难得的没穿一身绿色,而是一身玄皂,看起来就和死了丈夫似的,连帽檐上也应景的戴着一朵黑色的郁金香,章晋阳一眼就看出来这花是她神力显化。
看着这一身寡妇打扮,章晋阳直觉的浑身无力:“海拉大姐,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个宏伟计划要从哪里开始,要从什么时候?”
海拉从手包里居然掏出个烟盒来,一个象牙的烟嘴叼起来,淡蓝色的烟雾弥漫,一时间风情万种,这回连塞壬看章晋阳的眼神都不对了。
看着不远处和西蒙斯讨论的朱蒂,海拉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淡泊:“怎么,等不及了?我记得牛的纳新挺好的。”
章晋阳伸手掐灭她的烟:“医疗场所禁止吸烟——耐力好,是耐力,不是耐心,你影响了我和朱蒂的夫妻生活知道么?”
然而海拉面不改色,或者说面纱不改色:“我给朱蒂检查过,她还有差不多两百年好活,听说她的力量是你安排的?”
章晋阳点了点头:“是啊,可惜她的资质不太好,有更高等级的办法,她居然都不合适,会有很大危险。
所以说女人是多么没有道理的生物,生死都不管,却在意容貌会不会不堪。”
海拉哼了一声:“你永远都搞不懂女人的,这么说爱你有把握活得更久,你的寿命极限呢?你知道我的,我既然号称死亡女神,那么,永生不是奢望,只要阿斯加德永远繁荣。”
章晋阳有点犯难:“呃……这个……我不知道啊。”
他确实不知道,他也没听说过像他这样个人能活多久,再说人类的寿命本来就不靠谱,国内还有活了千多年还上蹿下跳打了鸡血一样研究古代生物的呢,据说那老人家还不是最欢实的。
更何况他觉醒的九黎血脉(现如今他自己都已经不托底自己是不是九黎了,或者说是不是人类),九黎人多少年都没有人活到寿终正寝了,没死的二三百岁也就都活着,死了的都是死在战场上,那就多大岁数的都有了。
但是海拉就不爽了:“你在消遣我么?就算你不知道自己活多久,但是你的族人还没有个寿限吗?”
章晋阳苦着个脸:“我们这个比较特殊啊,我还没见过寿终正寝的同族呢,都是砍人的时候被人砍死的,那也不能算数吧。
反正我没感觉到我有寿限,说不定活多久都行。”
海拉把头转过来,这应该是吃惊了,面纱都有点抖:“什么?你活了多少年了?”
章晋阳挠挠光头:“这个,来来回回的……一百多了吧,还小。”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按道理说他的武术修为已经足够,可以探得到身体潜力,大致估算出寿元,但是他的能力特殊啊,时刻都能从周围任意的环境里抽取原子能量补益自身,根本就看不见头。
现在他的精神力震荡健身法还开着呢,虽然进步缓慢,但是还在进步,而且对于去除身体杂质分外的有效。
海拉定睛看着他:“那就简单了,我和朱蒂已经达成了协议,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等她死了以后,你要娶我。”
章晋阳张大了嘴巴,下巴嘎巴一声,半天都没缓过劲来:“这个……
(他转身向西蒙斯走去,一边低声的自言自语)
这个幽灵病毒这么厉害,连我都感染了……”
海拉脚步轻轻一错,就站到了他面前,胸顶着章晋阳的胸——说起来海拉的身高真的是不矮,在阿斯加德人里也算高挑的——还用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
“这只是通知你而已,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有二百年相处的时光来确定我们的相处方式,但是……你一定是我的丈夫。
成为阿斯加德王夫也是很多人梦寐有求的呢。”
章晋阳石化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就任由海拉逗弄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去:“和朱蒂的只是口头协议,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忍耐不住了呢……”
看看朱蒂在一边眼带笑意假装看不见,章晋阳叹了口气,叫住了海拉:“等一下……你那身衣服,于丈夫不利啊。”
海拉的笑声银铃般脆响:“奧~呵~呵~呵,反正你又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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