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尘人多事也多,各种利益,各种,各种关系的纠缠,错综复杂,让人头脑发晕。
有人想这样,有人想那样,有人想得到这个,有人想得到那个,就像是一条条纠缠在一起的线。
这些混在一起的线难免会打成结,这个结便是矛盾的凸,众多纷争的来源。
戴怡霸占着大掌柜的位置不放手,而黄晟也想要大掌柜的位置,两个人便有了不可调节的矛盾。
戴怡看着黄晟自信满满地样子,可以推测出那个叫做觉真的大胡子和尚必然有不俗的实力,而她对法海的实力不是很清楚,所以有些迟疑,但转念,现在她想要全盘接受黄家的势力,就必须以强势的姿态,压制住黄晟,她没有选择,只能寄托希望于法海。
“拜托你了!”戴怡含情脉脉的望着法海,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诚恳。
法海闻言点了点头,他想要弄明白此处的诡异,就必须从觉真这位大胡子和尚身上突破。
法海说道:“是你先出手,还是我来?”
觉真和尚说:“就你先来好了,虽然你语言不敬,但贫僧念你年幼无知,不与你计较。”
黄晟赶紧在一旁摇旗呐喊道:“大师慈悲!”
法海微微笑道:“那贫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好了,贫僧要出手了!”
话音刚落,便毫不留情的出手了,双手在胸前结一道法印,挂在脖子上的佛珠,蹭的一下便飞了起来,泛着金色的光芒,在空中飞速的旋转着,闪烁的光芒让众人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当众人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佛珠已经落到了觉着和尚的头顶上,一看就是下死手的节奏。
黄晟不由的开口喝道:“秃驴,你想干什么?”
他这句话问出了很多的心声,毕竟比试不是生死擂台,如非有必要,不然不会伤人性命,但是法海没有回答。
觉真和尚身上的袈裟无风自动,如同雄鹰展翅高飞,向上飞起,迎上了落下来的佛珠。
袈裟与佛珠一接触,立刻化作了虚幻的青烟,随风飘散,而佛珠去势不见,直接落到了觉真和尚的脑袋上,于是觉真和尚赴了袈裟的后尘,化作了屡屡青烟,消散了。
眨眼之间的工夫,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便不见了,强势的视觉冲击,让人胆寒心惊。
黄晟脸色苍白,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你把觉真大师怎么了?”
法海脸上并没有轻松,相反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那大和尚虽然被打散了,但是并没有死,他只是借助着特殊的手段隐藏起来了而已。
黄晟还想说什么,宅子里面就刮起了一阵阴冷的风,然后传来呜呜噎噎的声音。
“又来了,又来了”
“怎么办,怎么、、、”
“大掌柜”
人群们突然之间乱了起来,惊恐的叫喊着,慌乱的奔走着。
戴怡脸色苍白的走到法海身边说:“每天晚上耳边响起的就是这个声音,没有想到大白天的也能出现!”
“哈哈哈、、、”
黄晟在这个时候突然大笑起来,神态猖狂,举止疯癫,伸手指着众人大声的说道:“你们都跑不掉的,你们都是我食物,挣扎吧,恐惧吧,好好的享受一下临死之前的时光吧。”
“少爷,少爷,你怎么,别吓我!”
旁边有一位黄家主事,看着自己家的少爷发疯,一副要哭的样子,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退退缩缩,模样十分的悲苦。
“黄晟你怎么了?”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人心都是肉长,看见黄晟这个样子,戴怡想要过去看看他,却被法海拉住了。
“别过去,他已经不是他了!”
别人肉眼凡胎,看不见黄晟具体的样子,但是在法海的一双慧眼当中,黄晟的怪状无处遁形。
景衣华服的公子哥的身后,趴着一道肉眼凡胎看不见的身影,脑袋直接插进了黄晟的脑袋,双手贴着黄晟的双手,双腿缠着黄晟的双腿。
戴怡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法海说:“你能不能救救他?”
法海有些诧异的望着戴怡,黄晟已经挑明要把戴怡赶下台,没有戴怡还想着救戴怡。
“你不怨恨他?”法海问道。
戴怡脸色复杂的说:“他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可能无动于衷的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
法海暗叹一声,女人果然是感性动物。
法海轻轻的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无能无力,还请节哀。”
法海觉得有些事情戴怡不好下决心,还得他来帮助戴怡下定决心,解除后患,反正他和黄晟也不熟,相反还有仇,黄晟死了,他绝对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在法海和戴怡说话的时候,那位黄家的主事还是忍不住,靠近了怪异的黄晟,想要制止黄晟,却被黄晟一巴掌拍倒在地,然后用手捏住主事的头顶。
先是痛苦的呻吟,然后便是舒服的呻吟,接着脸上出现享受的表情,最后没有了声息。
这位黄家的主事死时候的表情和大堂中躺着那位一模一样。
耳边的呜咽声音更加的强烈了,就像是一团快要熄灭的火中,倒入了一桶火油,大火又重新燃烧起来了。
原本隐藏在暗中的黑屋显出了形体,变成一匹宽大的布笼,笼罩着整个的府第,蓝蓝的天空看不见了,耀眼的昊日看不见了,有的只是黎明前的黑暗。
“天怎么黑了”
“救命啊”
“大掌柜你在里”
、、、
新一轮的混乱就像是被飓风刮起的大浪,席卷整个院子,人们四散而逃。
不管宅子里面怎样的闹腾,但是在宅子外面,什么都看不见,没有黑雾,没有人死亡,没有人叫喊
在这一刻,世界仿佛进行了分隔,变成了两个平行的世界,各行其事,互不干扰。
“怎么办?”
戴怡从来都以自己拥有一个聪明的大脑而自豪,甚至有一股傲气,虽然平日总是笑脸迎人,但内心深处总有一点俯视别人,把别人当作棋子的感觉。
现在忽然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并没有任何作用的时候,内心深处涌出不可抑制的恐慌,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只能依靠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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