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误,就要想办法挽救,在身为商人的周老爷看来,弥补错误的方法,就是给予重利,最为直接的方法就是真金白银放在面前。
一个眼神示意,大管家就下去了,然后端上一个木盘,木盘上面盖着一层黑色的布匹,放在法海面前。
不用眼睛看,法海就知道这层黑布下面是白花花的银子,不过法海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周施主,这是?”
周老爷这个时候也从主座上站了起来,走到法海面前躬身行礼道:“先前不知法师真实身份,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大管家掀开了上面的那一层黑色的布匹,露出闪闪发亮的白银子。
法海微微低垂着眼睛,正苦受穷困的他,心还是不争气的加快了速度,面前整整齐齐摆着两排十锭银子,足足有纹银百两。
暗暗深呼几口气,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站起来对着周老爷施了一礼,说:“周施主,贫僧在你眼中就是那样的贪财之人吗?”
周老爷心里一个咯噔,面色有些慌张的看着法海,说:“误会,误会,法师你误会了,在我眼中你可是得道高僧,怎么可能是像我这样的贪财俗人呢,这区区百两纹银是给佛祖的香火钱!”
法海笑了笑,心里暗叹不愧是聪明人,不动神色的对身后的铜十八打了一个手势。
铜十八虽然和法海相处不久,该有的默契还没有培养起来,但有些事情没有默契也能做成,只需几分脑子便可。
一看法海的手势,铜十八顿时想明白了法海的意思,是让他来收钱。
刚开始看见法海有意拒收银子的时候,铜十八就恨不得站出来大骂了,面子值几个钱,又不能当饭吃,现在见有机会收回推出去的银子,他怎么会不配合。
“住持,周施主说的话在理,寺里宝缘殿的佛像需要重镀金身,还差不少钱呢,周施主这些香火钱刚好能够解决一些边角,你就收下吧!”
法海难为情的说道:“那贫僧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十八长老,这些香火钱你先收着!”
心中对铜十八表现甚是满意,看来把铜十八带在身边,还是真是对了,看来以后还要时常把铜十八带在身边,好方便与别人讨价还价。
周老爷使出吃奶的力气忍住没有骂人,什么叫重镀金身,什么叫能够解决一些边角,换句话的意思就是嫌弃银子少了,真是和尚中败类,当婊子还要牌坊。
心里明白面前两位和尚一唱一和的意思,但是脸上还是假装什么都知道,笑容满面的说道:“不知道法师什么时候开始解决我府上的难题?”
法海见铜十八收好银子,心里也高兴,说:“先看看府上的环境,最好能够找到根源上的原因,那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
“好,我现在就带两位法师转转!”
周老爷躬身引着法海和铜十八参观起周府。
周府在金光城,金光城在平原上,而风水中说,千尺为势,百尺为形,气随山行,见水而至,遇风而散。
在大势上来说,金光城于平原上拔地而起,与金山隔河相对,位比金山低,风从城上过,撞山而回,而又藏于城中,金山便是金光城的华盖,城南又有金河缭绕,水龙终年不息,而南方属火,水火相济,阴阳均衡,万盛久远,自然福缘绵长。
城东、城西、城北,是绵延的田园,田园中间又有一条大道随着远处起伏的山丘,链接远方,视为长龙接气,吸八方之财,所以毁灭后的金光城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元气。
城中的房屋都是金光城的一部分,既然大势没有问题,那么只要房屋方向不出现原则上的错误,就不会有大问题,至少不会坏主人家的事。
其实城中的地理位置最好,金光城虽然在平原上,但若是有人仔细的观察,就发现城中心要比四周的地势要稍微高一些,而城中道路以米字为形,人为的造成八方拱卫之势,拘八方之势养自身之势,日积月累,便是不可撼动的主宰之位,而这个主宰之位便是宋家宅基所在。
法海自然是不会和周老爷说整个金光城的风水,一城的风水可不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他可没有那个时间来说这个。
法海身边带着周老爷等人悠闲的逛起了周府,遇到特殊的地方就会问上一两句,周老爷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丝毫的隐瞒。
一行人来到了被伐掉桃树的院子里,法海指着那些被挖的坑洼问道:“周施主,这地方以前是干什么的?”
周老爷神情有些复杂的说:“这里原本种了几棵桃树,只是我夫人看着不舒服,我便叫人把它们给伐了,说来也奇怪,之前吧,虽然以前府上晚上也不平静,但也没有出过人命,可自从桃树被伐了之后,就频繁的出人命了,法师,是不是这桃树伐坏了事!”
法海随意的说道:“很有可能!”
那样子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法海也不理会周老爷难看的脸色,而是蹲下抓起被挖桃根坑里的土,在手上捏了捏,然后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眉头皱了皱,之后又把手中的土放了回去,拍了拍手,往回走去。
周老爷跟了过来,说:“法师,你要不要去我夫人的房间看看,她现在还昏迷不醒,全靠参汤掉着命,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法师你可千万要保住我的孩子呀!”
法海停下脚步,说:“周施主不用担心,命中有时终须有,是你的永远也跑不了!走吧,给贫僧二人安排一个房间,等晚上再说,其他地方也不用看了。”
周老爷连忙问:“法师是不是找到了那鬼怪啦!”
法海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等到了晚上再说吧!”
周老爷悲苦着一张脸,带着大管家帮法海和铜十八安排了一间客房。
在只有周老爷和大管家的卧室里,大管家问出了憋在胸中已久的问题:“老爷为何对这两位和尚如此客气?”
周老爷反问道:“你难道没有听说那位法海法海说过他来自白云山上的白云寺吗?”
大管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是那个十大护国宗之一的白云寺吗?”
“难道世上有第二个白云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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