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根斯夫妇肯定有问题,最好不要把夏家兄妹俩留在这个屋子。”陈小沉出门就轻轻拽了胡不归一下,低声说道。
“你为什么这样想?”胡不归没有停下脚步,拉着她继续朝配电室的方向走去。
陈小沉有点着急,奈何挣不脱他,就语速奇快地说着自己的分析:“刚才一说要打镇静剂,约根斯就恢复了清醒,还条理清楚的说了那么一大堆话,未免也太巧了吧?”
“而且他妻子一直表现的很担心,但约根斯清醒过来之后,反而看不出来她有多高兴。”
“而且这个城堡闹鬼的传闻由来已久,她听说有吸血鬼出没之后,至少应该感觉很害怕。”
“但是约根斯清醒之后,却表现的那么害怕,一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他的妻子没有上前安抚丈夫的情绪,反而是待在不易察觉的角落,听到有吸血鬼出现也并没有表现出恐惧的情绪,好像那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她说了半天,眼见胡不归该下楼梯下楼梯,该转弯转弯,完全不为所动,忍不住有点微恼,嗔怪说:“你宁可信其有,也不信其无啊,万一我说的没错,你不是把他们两兄妹留在狼窝里吗?”
“别闹。你当然说的没错。小心点看楼梯,别一脚踏空了。”胡不归提高一盏风灯照明,祭起一道仙障,护着自己和陈小沉。
“你知道?”陈小沉问道。
“是啊。我不是想给他注射镇静剂嘛,不过你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说法,还没有找到实锤。”
胡不归一开始还真没想那么通透,只是隐约觉得约根斯哪里不对劲,本能的想让他无法构成威胁。
整件事里最奇怪的就是,夏宇那帮贴身保镖可不是吃素的,却一下子全部消失,完全连点踪迹都找不到。
而且夏宇明明没必要自己去修电路,他之所以亲自带着人过去,是因为藏玉匣的密道离的不远,为保万无一失,才亲自过去查看一下。
几经波折终于找到配电室的时候,胡不归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屋子里弥漫着一种男用古龙水的味道,对于五官远远超过凡人的他来说,那股子呛到脑仁疼的香气,简直是能让鼻子死掉。
陈小沉肺部本来就弱,受不了这个气味,捂住鼻子说道:“估计整瓶香水都用上了,肯定是为了掩饰什么味道。”
胡不归温声说道:“沉沉别进去了,在门口等我。”
他已经隐约嗅出了这股浓烈香气之下,想要掩盖的另一种味道。
血腥味。
如果不是他的感官敏锐,这一点淡到几乎没有的血腥气息,一定很难被发现。
难道,曾经有人在这里打斗过?
胡不归想走到电闸旁边查看,却被几道细若游丝的东西绊住身体,而且坚韧异常,挣了一挣还是完全没有断掉的迹象。
耳边就听噗呲几声轻响,身上厚重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绽开了几道见肉的豁口。
他怔了怔,瞬间意识到衣服上整齐的裂痕,是被那丝线一样的东西划开的。
书中仙示警说道:“仙尊,这栋房子里布满了开刃的金属丝,锋锐无匹。”
胡不归提高手中的风灯,看见屋里绷了几道泛着哑光色泽的金属丝,抬手按了按,手指丝毫无损,吐槽了书中仙一句,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走猛了会划烂衣服而已。”
“仙尊!可拿兽骨之类的东西试上一试,就知小仙所言非虚。”
“你说的轻巧,我这会上哪里找兽骨去?”
“耀光的匕首空间里,还有您存下的半扇当康肉,拿出来一试便知。”
“我都忘了。“胡不归依言拿出那半扇当康肉,望着细丝上轻轻一掼,没使多大力气,就好像平常走路的时候,无意中撞上什么东西力道。
然后毫无预兆的,那半扇当康肉,就被金属细丝无声无息的割成几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书中仙的语声在脑海里清晰响起:“人心险恶,这金属细丝自然破不了您的仙障。”
“若是凡人,在漆黑一片之中毫无防备的撞上去的话,恐怕还没察觉到疼,身体就被割的四分五裂,枉送性命。”
胡不归默默注视着那几片猪肉,心底腾起一阵寒意。
对方太狠毒了。
完全是为了置人于死地精心布好的一个局,节目组里有没有内应,那些保镖是不是死于这里,然后被清理了现场。
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件事都是个未知数。
而约根斯身后不管有没有幕后主使,他的首要作用就是先装疯卖傻,伪造出被吸血鬼袭击的假象,取信所有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方显然是留着夏宇还有用,如果想要他的命的话,刚才完全有机会下手,却只是选择了迷昏之类的方式。
而那几名保镖,很可能就死在了电闸室的机关之下。
对方计划的很周密,本来是打算蒙混过关的,但他和陈小沉执意找过来的话,却是完全不介意再多杀两个人。
陈小沉在外面等了很久,见胡不归一直保持沉默,大声问道:“胡不归,你没事吧,屋子到底有什么啊?”
“没什么,不知道什么东西划破了我衣服。这房子有点邪门啊,还是先回去跟他们会合好了。”
胡不归不想吓到她,避重就轻的说了几句话,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
陈小沉和他是青梅竹马,往往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语气,就能察觉到他的情绪。
她可以确定的是,相识这么多年以来,从没没见胡不归,像今天这样脸色难看过。
本能的感觉到有可怕的事发生,聪明的女孩却没有问什么,只是走上前去,紧紧抱住了胡不归。
无言的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她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馨香柔软的女孩身躯投怀送抱,胡不归苦笑一下,心里没有一丝绮念,只是温柔而依恋回抱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前的头发,闷声说道:“沉沉,从现在开始,你要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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