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一声“你想让我帮你却不说一句实话!你让我怎么帮!”
那人脸色忽青忽白,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道“小人知错了,还望仙子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我一命。”
那人这才说出实情“那妖怪三年前来到我们这里,我看她年轻貌美且孤身一人就起了心思,谁知道她是妖怪啊!”那人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她威胁我给她找美貌女子,否则就……”
“就吃了你?”
“对对对,她就是这样说的。”
阿木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骗,呲牙咧嘴的恨不得冲上去咬那人几口泄愤。
那人缩缩肩膀,躲在我身后道“仙子大人,神兽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我斜眼睨向那人,心中冷笑,如今到想起自己该怎么活,那他怎么不曾想过那些被他害死的女子的家人该怎么活。
真是自私。
“我们自会救你,但我没有吃饱,你快快送些吃的上来。”阿木耸起胸膛,理所应当道“没有吃饱我们哪有力气捉妖。”
“小人明白,明白!”那人见阿木开口,一溜烟就跑去后厨准备吃的。
看那人离开,阿木咳了一声,低声道“你怎么知道他在说谎!”
我一脸怜惜看向阿木“那人说话时眼珠滴溜溜的转,跟你偷吃师傅丹药被发现时一个德行,你竟然看不出来,那些丹药果真是吃到狗肚子去了。”
阿木不服气道“我乃白泽后裔,那低等人类岂能同我相提并论。”
撇嘴“照你这么说,岂不是除了已经飞升的长留上仙,其余人均不能同你相提并论。”
“这!这!”阿木被我说得语塞,索性把头别到一边,佯装没听到。
吃饱喝足,一夜好眠。
推开门,就见昨夜那人站在门口,看我跟阿木出来,连忙迎上,殷勤道“仙子大人,您醒了,今日想吃些什么,昨夜我见神兽大人喜欢吃烤鸡,今日特意派人从老李家那买了十个烤鸡,不知仙子大人跟神兽大人是想先用饭还是……”
我道“先用饭吧!对了,你昨夜说那妖怪貌美,你能将她画出来吗?”
那人面露为难之色“我从小家贫,哪里学过画画,不过要是能再看到她,我一定能一眼认出,小老儿我不是吹牛,我只要见过一次,就能认出,更不要说那般貌美的小娘子。”
看到那人面露痴迷之色,我心中越发不齿。
“对了,你身上可有那人沾手的物件。”
“有!”那人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递给我“这是那妖怪无意中掉在我这的,我本想下次见她时还她,但她一直未曾出现,我也就一直拿着。”
白色缎面上细细绣了一对戏水鸳鸯,细微之处更是用金线勾勒,莫不精细,想来是那女妖贴身之物,如今丢了竟没找这人讨要,想必是被事情绊住了脚。
叹息一声,从储物袋里拿出追魂蝶。
追魂蝶,顾名思义,可追踪踪迹。
只要有那人一丝气息,无论天涯海角,都能找到那人踪迹。
这是我第二次使用追魂蝶。
第一次是去找君子墨。
前一日他还拥我入怀,温柔许诺,待我化神成功就去求师傅答应让他与我结为双修道侣,谁知就在我准备苦修之时,就传来他与魔修勾结叛离师门的消息。
我自是不相信,而师傅只以为我是难以接受,未曾深想、却没想到我竟那般大胆,直接用追魂蝶去找他。
我不舍昼夜追了十天十夜才将他堵住。
“为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盖住他的眼眸。
我握着莫邪,嗓音不自觉的有些颤“为什么?”
他容貌一如既往的俊美,鼻梁坚挺,面颊似乎消瘦了些许却更加棱角分明,越发英俊不可直视。
我只觉的心跳加快,手心冷汗涔涔,看着他身后越来越多的魔修,我明明害怕的颤抖却依旧固执的看着他,坚信他不会伤害我,“为什么?”
我当时想着,如果他肯说他有苦衷,又或者让我同他一起,哪怕为此背叛师门,为世人所不齿,我想我也会随他一起。
只可惜他没有。
他依旧垂着眼,不看我,声音坚定而决绝“我是魔修,自然不会同你一起。”
我固执的看向他,他终于抬头,但眼中却再无情意。
一道冷冽剑气袭来,他手握干将,朝我劈来。
我忙举起莫邪格挡,但他入门比我早,修炼比我刻苦,而我的剑法一招一式更是他亲自指点,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周围一切仿佛成了陪衬,只听嗤的一声,干将直入我胸口。
鲜血喷涌而出。
我只觉天地一片漆黑,再也看不到别的事物。
我看着他将干将从我胸口拔出,鲜血再次喷涌出来,点点滴滴落在他衣角之上,如同冬日腊梅一般美艳。
我只觉的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自己不顾一切来找他,他却用剑捅我胸口。
我痴痴的看着他,低声唤道“子墨!”
但他却握着干将,冷声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以为他只是在说笑,就跟以往一样,虽然冷着一张脸,但却是最心疼我的那个人。
然后我就被他剥皮抽骨。
唉!往事不堪回首,想到此处,我将追魂蝶放到锦帕之上,追魂蝶稍停片刻就飞了出去。
我怀抱阿木,跟在追魂蝶后面,走走停停,直到追魂蝶停在一个女人肩上。
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即便她只是一身青布粗衫也耀眼极了。
那句诗是怎么说的。
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翠。
只见她手拿同色的青布包袱,站在当铺门前,眉心带着点点愁人,牙齿微咬下唇,犹豫片刻,走进当铺。
当那女子走出当铺,手中包袱不见踪迹。
见那女子走远,阿木小声道“那女妖倒是奇怪,要是没了银子点石成金就好,怎么跑到当铺去卖东西。”
我摇头,“你看那女子一身青布粗衫,头上只带了一个木质簪子,宁愿去典当物品也不愿点石成金,可见是想隐瞒身份,既然想隐瞒身份,自然不会用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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