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虎没有说话,白了唐毅斌一眼。
“那你说该怎么办?”,曹晓卉问到。
“首先要搞清楚两件事情!”,聂小虎竖起了右手,蜷起了大拇指和食指。
“两件!”,曹晓卉伸出手将聂小虎的中指掰了下去。
“两件,两件!”,聂小虎晃了晃右手。
“第一件事,就是搞清楚秦雨泽所说的到底属不属实;第二件事,就是要搞清楚严俊仁到底死了没有?”
“哦”,曹晓卉点了点头,随即又抬起了头,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聂小虎。
“你说啥?严俊仁死没死?”
“对!”
“你睡醒了吧?严俊仁可是我们亲眼看着他被送进棺材里的!”
“送进棺材里的人是死了不假,但那未必就是严俊仁!”,聂小虎的嘴角微微一扬。
“为何这么说?”,曹晓卉彻底懵了。
“我自有道理!”,聂小虎一乐,“原本我也从未想过这一点,但当我知道死者是延安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小柳子!”
“虎头儿!”,柳震萧立即应到,脸上写满了兴奋。
“严俊仁是你表叔,你可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特殊标记吗?比如说胎记什么的?”
“胎记?”,柳震萧挠了挠后脑勺,努力地回忆着。
“对了!我记起来了!”,柳震萧猛地一拍脑门。
“我小时候曾经跟二表叔一起下河游过泳,我记得在他的后背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有巴掌大小,错不了!”
“很好!”,聂小虎点了点头。
“小柳子,你今天晚上带上几个人,去将严俊仁的坟给挖开,验一下尸体背上到底有没有胎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必不是严俊仁!记着,此事一定要秘密地进行,切莫让人发觉了!”
“明白了!”,柳震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虎头儿,是不是我那二表叔他还没有死?”
“有这个可能”,聂小虎点了点头。
“太好了!”,柳震萧兴奋地直搓手。
聂小虎皱着眉头想了想,接着说到:“小柳子,你去把韩兴国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好!”
“总捕头,您有事找我?”,韩兴国来到聂小虎的面前,抱拳问到。
“嗯”,聂小虎点点头说到,“你说你们听说鑫源大街那一带不太平,所以重点盯了几天,对吗?”
“是的!”?
“你是听谁说的?”
“是严俊德严大夫告诉我的,我们特意留心了一下他家附近,结果还是出事了”,韩兴国说完,脸上现出愧疚的表情。
“不关你的事,你忙去吧”,聂小虎微微一笑。
“属下告退!”,韩兴国转身离开了。
“总捕头,那秦雨泽说记起来一些事,嚷着要见你!”,此时一名捕快走了进来。
“哦?把他带过来!”
“遵命!”
“大人!我想起来了!”,秦雨泽一进大厅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说吧,你都想起什么来了?”
“我想起来了,昨晚我在城东乱坟岗的时候,曾经看见有一名女子前去上坟,她还拿了把扇子对着坟头扇,另外还有一个人,听声音像是个男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坟地里,总之他被我吓了一跳,以为我是鬼,被我吓跑了!”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名女子拿着扇子对着坟扇?”
“昂!”,秦雨泽不停地点着头,“她说她丈夫临死前曾经说过,若是她要再嫁,除非等他的坟头凉透了才行,所以她才在那儿扇坟!”
“噗哧!”一声,曹晓卉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小石头,小毛子!”
“虎头儿!”
“你们两个带些兄弟去查一下那名女子和那个被吓跑的人,带上秦雨泽去认一下那个坟头,看看是谁的,应该不是太难!”
“的咧!”,两人答应一声,拉着秦雨泽出去了。
“总捕头,找到了!”
就在石鋭凝等人出去不久,一名捕快拿着一把弓弩快步走了进来。
聂小虎接过弓弩看了看,“是从严俊德家后面的杂草地里找到的吗?”
“是!”
“非常好!辛苦啦!”,聂小虎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辛苦,份内之事,属下告退!”
“去吧!”,聂小虎随意摆了摆手。
聂小虎将两把弓弩放在了一起,仔细地对比观察着,两把弓弩都有些年头了,大小、制式都完全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两把弓弩的手柄上分别刻着两个小人,一男一女,刻得歪歪扭扭,就像是孩子胡乱涂鸦的一样。
看过后,聂小虎将两把弓弩交给了曹晓卉,曹晓卉仔细地观察了一阵,皱着眉头说到:“这两个小人是什么意思?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标记啊,倒像是小孩胡乱刻上去的。”
“小孩?!”,聂小虎一拍大腿,眼睛就是一亮,紧皱着的眉头也瞬间舒展开来。
“小柳子!”
“虎头儿!”
“你现在就去,将昨晚找严俊德看病的那个小男孩带来,我有话要问他!”
“知道了!”,柳震萧点点头,如一阵风般跑了出去。
不到半个时辰,柳震萧便带着小男孩回来了,小男孩拉着柳震萧的手,蹦蹦跳跳地进了大厅。
“大哥哥大姐姐好!”,一进大厅,小男孩便大声地与聂小虎和曹晓卉打起了招呼。
“大姐姐真漂亮!”
一句话,引得曹晓卉简直是心花怒放,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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