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佳阳?”,聂小虎不由地吃了一惊。
“没错,就是他!”
“你确定你没看错?”
“错不了!昨晚的月亮很亮,再加上地上的雪,照得亮堂堂的,我看得真真的!”
“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老爷他从后门外面走进了厨房,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他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了灶台内,然后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小卉,你带人去厨房的灶台里找一下!”
“好!”,曹晓卉起身出去了。
“我说阿福,你是不是跟韦佳阳有什么过节啊?”,聂小虎笑着问到。
“既然大人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阿福撇了撇嘴说到。
“老爷他平日里对我们下人十分地苛刻,动不动就发火,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还经常克扣我的月钱!刚才当着老爷的面,我没敢说,可是我又怕耽误了大人破案不是?”
“嗯!”,聂小虎笑着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
“虎哥,找到了!”,曹晓卉从后面厨房来到了客厅,手里拿着一把黑乎乎的小铁锤。
铁锤上沾满了炭灰,显得黑乎乎的,但却掩盖不住它那木质手柄和锤头上的斑斑血迹。
“看样子这就是凶器了!”,聂小虎点了点头。
“当时是什么时辰?”,聂小虎看着阿福问到。
“嗯…,大约是在丑时刚过一点”,阿福想了想说到。
“丑时?”,聂小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聂小虎在思索了一会儿后问到。
“没了,大人!”,阿福摇摇头。
“嗯,你做的很好,回头有赏!”
“多谢大人!”,阿福忙站起来拱手作揖到。
“你先出去吧!”
“哎!”,阿福转身出去了。
“如此看来,那么韦佳阳应该就是凶手了,可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雪地上除了韦晓薇的足迹之外,什么痕迹都没有,还有就是韦晓薇的足迹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说真的是她夜里夜游留下的?”,曹晓卉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整个人都糊涂了。
聂小虎也是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到:“原本我已经将整件事情的经过想的差不多了,可是这件凶器却是把我原先的思路全都打乱了,真是怪事,怎么会是他呢?
若说凶手就是他,时间却是对不上,他藏凶器的时间足足比任秋凌死亡的时间早了将近半个多时辰,若说不是他,那么这把凶器又该如何解释?还真是有点邪门了!”
聂小虎摸着下巴想了想,接着说到:“先不想了,听听那几个人怎么说,带韦佳阳!”
聂小虎说完将那把小铁锤收了起来。
“韦佳阳”,,在韦佳阳坐下后,聂小虎问到,“说一说昨天发生的事吧,从昨天韦小姐与任秋凌争执开始说起。”
“是,大人!”,韦佳阳点点头。
“昨天中午的时候,小薇的姨娘过来我们这边聊天,顺便和我们一起吃午饭,结果小薇发现她姨娘头上戴的发钗是她娘亲的遗物,于是便开口索要,她姨娘自是不肯承认,还说小薇讹她,于是两人便争吵了起来。
后来两人越吵越厉害,小薇骂她是个老妖婆,来我们这里蹭吃蹭喝,她姨娘气不过,气呼呼地走了,为此我还说了小薇两句,到了傍晚的时候,清源说是晚上要与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就出去了。
吃过了晚饭之后,我和小薇还有阿福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直到今天早上又官差上门,我才知道小薇的姨娘出事了,就这些。”
“那你晚上是否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有没有出去过?”
“没有,我一觉睡到了天亮。”
“嗯,你可以出去了!”
“是,大人!”,韦佳阳起身出去了。
“他在撒谎!虎哥,你为何不揭穿他?”,曹晓卉皱着眉头问到。
“还不到时候”,聂小虎摆了摆手,高声说到:“带韦清源!”
“两位大人好!”,韦清源一进客厅便躬身作揖,随后垂首站立在了两人的面前。
“韦清源,昨天你是什么时候去的赌场?”
“接近傍晚的时候。”
“你一直都在赌场里吗?中途可有外出过?”
“没有,小人一直都在赌场里,直到今天早上”,韦清源快速答到,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波澜。
“你哪来的银子去赌场?”
“我身上没多少银子,都…都是借的”,韦清源咬了咬嘴唇。
“借的谁的?”
“借的赌场的焦盛丰的,我还给他打了借条”,韦清源紧接着说到。
聂小虎双手在胸前一抱,向后靠在了椅背上,紧盯着韦清源,不再问话,客厅内一阵沉寂。
韦清源被看得有些发毛,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两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
“你先出去吧!”,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聂小虎突然说到。
“是!”,韦清源如逢大赦,慌忙点头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这家伙回答如此迅速,想都不想,看来是早就有所准备了”,聂小虎笑着说到。
“虎哥,小石头他们应该是去了赌场了吧?”,曹晓卉问到。
“嗯!”,聂小虎点点头。
“我看这个韦清源应该没什么嫌疑,他既然这么说,自是有人能够证明,若是他昨晚没在赌场,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应该没什么问题!”,曹晓卉摇了摇头。
“我看也未必!”
聂小虎说到:“你还记得韦晓薇说过的一句话吗?她说任秋凌将银子藏在了米袋子里,任秋凌家厨房的米袋子被人翻了一遍,里面的银子自是被人偷了去,而缺银子的正是这个韦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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