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便分头忙活去了,一直到了日落西山,石鋭凝等人才陆续回到了捕快房。
“虎头儿,查清楚了!”,石鋭凝抓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对着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大半壶茶进肚后,石鋭凝抹了抹嘴说到:“那个院子是家酒楼,叫廖家酒坊,前面经营,后院酿酒,老板叫廖永盛,今年四十六岁,本地人氏,无儿无女,先后娶过两房妻子,都因病亡故了,他还有个妹妹,也于前年亡故了,据说是上山游玩时不小心摔死的。
身边只有一个外甥女,今年十四岁,不过却是个瞎子,店里有十二名伙计,只有一名住在店里,其余的伙计都是附近的村民。住店的伙计名叫于振泽,今年十八岁,山东人,是三个月前才来到廖家酒坊做工的。
听人说他还有个亲弟弟,但此人音讯全无,从来没人见过他,据村里的老人讲,他这个弟弟像是十多年前去了南方做生意,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就这些了。”
“两个妻子都病故了,就连妹妹也不小心摔死了?”,聂小虎冷笑了两声,“他还真够‘可怜’的啊!”
聂小虎转而又看向毛光鉴和柳震萧两人,“怎么样,都调查清楚了吗?”
“查清了!”,毛光鉴拿着一张纸说到,“全县有马车的,又是单身一个人的,一共有十四人,其中有三人住在城里,其余十一人都住在城外的村里。”
“有遗漏吗?”
“保证没有,虎头儿!”
“很好!”,聂小虎点了点头,“安排人,从现在起,将这十四人全部暗中监视起来,白天不用管,只监视其夜里的活动,若是他们当中有人在夜里赶着马车出去,又是去渡口的,立刻向我报告!”
“明白!”
“虎头儿,那廖永盛?”,石鋭凝问到。
“先放一放,我要来个人赃并获!”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平静而又略显得有些沉闷,虽然偶尔也会有消息传来,却并没有夜里驱车赶往渡口的,这令聂小虎不免有些烦躁起来。
这天是三月十二,傍晚时分,聂小虎等人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捕快房,大家聊了一会天,便都睡下了,石鋭凝因妻子回娘家省亲,家中无人,因而也与聂小虎等人住在了一起。
丑时刚过,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睡得迷迷糊糊的五人都惊了起来。
“有情况!”,聂小虎脑子里迅速反应了过来,边穿衣服边跑去开了门。
一名衙役正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神色,一见到聂小虎,急忙说到:“聂捕头,锦绣村的方天贵赶着马车出去了,方向正是渡口!”
“终于要来了!”,聂小虎的心中一阵激动。
“多长时间了?”
“半个时辰前,我一发现就立刻快马加鞭赶回来向您报告了!”,衙役讨好似的笑着说到。
“好小子,若是抓到了匪徒,我记你一大功!”,聂小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多谢聂捕头!”
“兄弟们,正主儿到了,我们即刻出发!”
聂小虎等五人带领着二十名兵丁立刻快马加鞭奔向了城外渡口,在接近渡口约二里地的地方,五人下了马,二十余人静悄悄地朝着渡口摸了过去。
果不其然,远远地聂小虎便看到了河岸边停着一艘船,有十余人站在岸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有两名大汉手举着火把,借助火光,聂小虎看到十余人皆是黑巾蒙面,只有一人没有蒙面,正站在一名蒙面人的身边,脸上略显得有些紧张。
“虎头儿,上吗?”,石鋭凝小声地问到。
“不急,等马车回来再动手。”
约过去了半个时辰左右,黑暗中一辆马车快速行驶了过来,等马车停住,从车上跳下来两名蒙面大汉。
“走吧!”,一名大汉朝着那名并没有蒙面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
“哎!”,中年男子点头答应一声,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都别动,你们被包围了,赶快投降!”,聂小虎站起身来,边向着小船跑去边喊到。
唐毅斌等人也都手持刀剑,大叫着冲了上去。
十余名蒙面大汉猛地一惊,有几人立刻返回船上,随即又跳了下来,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单刀,几人举着刀,一声不吭地迎着聂小虎等人冲了过去。
“放箭!”,聂小虎身后的兵丁头目一声大喝。
“嗖嗖嗖……”,一阵箭矢破空之声响起,迎面而来的几名蒙面大汉顿时中箭倒地。
聂小虎没有停留,继续向着小船冲去,就在此时,只见剩余的几名大汉突然齐齐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每人都是抬起右手,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不好!”,聂小虎大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几名蒙面大汉全部倒在了地上,紧接着“轰!”的一声,岸边的小船突然燃起冲天大火,在聂小虎懊恼的注视下,小船迅速化为了灰烬,只留下了小山似的一堆白色的粉末。
再看那辆马车,依然停在一旁,车旁边的方天贵早已吓得昏死过去了。
“这帮人还真是够狠的!”,看着躺在地上,七窍流血的几名大汉,唐毅斌摇了摇头。
“走,去廖家酒坊!”
聂小虎翻身上马,冲着兵丁的头目说到:“你们留下,将所有证物运回!”
说完一拨马头,“啪!”的一声清脆的鞭响,聂小虎五人朝着竹泉村飞驰而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9s 2.348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