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雪“扑哧!”一声笑了,轻啐了一口,俏脸登时绯红着幽怨地乜了他一眼,之后依偎在他的怀中,雪白的双臂抱紧了他的胳膊,羞惭惭的道:“人家哪里是孟姜女了,就会乱说呢!”。
叶庆泉呵呵一笑,把她抱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怀中,伸手抚摸那滑腻如脂的俏脸,微笑着道:“对对!不是孟姜女,象是望夫崖那个天天盼着丈夫回来的村姑”。
李晓雪心如鹿撞,赶忙伸出手推着叶庆泉的手掌,别过俏脸,有些难为情地道:“别,别这样,人家又没结婚,哪里是盼着丈夫回来的村姑了......”。
说着话,她感觉叶庆泉的手指灵巧温柔地在她的后背上拂过,如同清风撩.拨着水面,荡起圈圈涟漪,李晓雪的身子已经渐渐酥软了下来,低着头,任凭长长的秀发垂落到对方的怀里,默不作声地注视着缓缓摇荡的青丝。
......
第二天上班之后,县里到一切都显得是风平浪静。叶庆泉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叶庆泉抬起头来,沉声的道:“请进!”。
办公室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人大主任张祖源走了进来,他像是没有休息好,烟圈四周有点发黑,眼袋很深,一脸疲倦的神色,脚下轻浮,走路稍微有些摇摆,但进屋之后却依旧微笑着,极为客气地道:“呵呵!叶书记,在忙呢?要不我改天再过来?”。
“哎呦!是张主任啊!不忙,不忙,来来!快过来坐......”。
对方毕竟是裕阳县的老资格领导了,叶庆泉笑眯眯说道。接着把笔一丢,从办公桌后转出来,笑着迎过去,客气地握了手,将他让到沙发上,拿着杯子到饮水机旁,沏了两杯浓茶,放在茶几上,两人坐在沙发上之后,叶庆泉笑着掏出中华烟敬了一支给对方,道:“张主任可是难得到我这儿来坐坐,今儿个是......有事情?”。
“没有,没有,呵呵!叶书记,平日里到不是不想来你这儿坐坐,关键是你们在一线,工作忙,这些我以前也是做过的,了解,所以呐!平日里也就不想来骚扰你们,主要还是怕耽误了你们这些领导们的工作啊!呵呵!......”。
张祖源接过叶庆泉递来的茶杯,笑呵呵地说道。就着叶庆泉点着的打火机,伸头点着了香烟,吸了一口,才笑容可掬的接着道:“叶书记,今儿个呐!我在办公室里看了会儿报纸,闲着没什么事儿,索性就想过来找你闲聊一会儿......”。
听着张祖源说的话,叶庆泉脸上笑眯眯的连连点着头,心里却感觉有点疑惑。
他心里非常清楚,对面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其实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别看对方在裕阳县的官场退居二线已经好几年了,却仍然能将姚学峰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指挥着他们在裕阳县冲锋陷阵,而他自己却躲在幕后独享其成,依仗的无非就是他那娴熟的政治经验和一些狡猾的伎俩。
对这样的老狐狸,叶庆泉从未放松过警惕性。
但是心里想的是一码事儿,人家既然来了自己这儿,叶庆泉现在也是规规矩矩的官场中人,这表面上的一套说辞还是需要的。
当下也就满面春风的连连点着头,打着哈哈道:“呵呵!张主任,您老说的是啊!您是咱们县里的老领导了,这些事情都是您当年早已做过的,唉!真的是天天忙的脚都不落地啊!”。
“唉!忙一点好,多忙一点,多做一些事情,才可以进步嘛!呵呵......”
张祖源笑着说道,接着又一伸大拇指,道:“叶书记啊!就凭你这干工作的劲头,我看是可以,看来以后咱们这县委书记,过两年是要由你来接班喽!哈哈!”。
见这老狐狸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灌迷汤,叶庆泉心里越发的没有了底,琢磨不透今儿个对方来自己这里是想玩什么把戏。当下连连摆着手,愈发谦虚的道:“张主任,你这就太夸奖我了,我还年轻,哪里又是当书记的料儿,呵呵!现在凑合着做这个副书记的位子,都是战战兢兢,把我累的满头大汗,要是真的当了书记,我非得累趴下不可......”。
张祖源忙把头摇成拨浪鼓,摆着手道:“叶书记,你太谦虚了,啊!你们我们这些老头子都眼瞎耳聋了不成?呵呵!你自己去县里打听打听,现在有多少人在外面说你的好,啊!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叶书记!做的好啊!你这么卖力的为裕阳县建设出力,喏!我老头子也来拍拍你马屁!......”。
说着话的当下,张祖源从裤兜里摸出一只外包装精致的小茶叶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又笑着道:“喏!小叶啊!这是给你的,大红袍,就只有一两,呵呵!是今年才上市不久的新茶,给你尝尝味道,你可别嫌少呦!”。
叶庆泉眼睛微微一眯,盯着茶叶罐瞧了瞧,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摆了摆手,道:“哎呦!使不得,张主任,这可使不得。您老领导是知道我这个习惯的,我叶庆泉自从来到裕阳县至今,除了下面那些人送点烟酒之类的东西我收了,其他的钱物什么的,我一次没有收过,张主任,您也不希望我破这个例吧?”。
张祖源听了将脸色一板,气呼呼的道:“小叶,你把我老头子给你喝的这么点茶叶沫子,还真当成那些来送礼的人了?怎么?是看不起我老头子?”。
“张主任,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呵呵!下面职能局或是那些乡镇的人要是来求我办事情,或许还会给我送礼,您是老领导了嘛!我可不敢想这一茬,呵呵!......”。
叶庆泉吸了口烟,接着道:“张主任,说白了,这主要还是我自己给自己定的一点规矩,我其实是担心自己内心不坚定,怕收了第一个人的东西,这心里一痒痒,胆子就会大了起来。这接二连三的以后就忍不住要收了,所以这......”。
说到这儿,叶庆泉微微一笑,就静静地看着对方,他心里早已经是打定主意了,不管对面这老狐狸玩什么花招,自己都不去接招,让他慢慢玩就是,对方迟早会把那狐狸尾巴露出来的。
这也难怪叶庆泉担心,前世他就听过了不少送礼的花样,明明外表看起来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但弄不好里面却又夹杂着值钱的“私货”,自己要是一个不谨慎,弄不好就坠入了对方的下的蛊中,到时候可就满身是嘴都说不清了。更何况面对的又是这与自己并不算太友善的老狐狸,这也是叶庆泉宁愿不玩那套官场中虚情假意的面子活,也要干脆拒绝对方的原因。
“小叶啊!我怎么说你呐!年轻人当领导,对钱财这些身外之物谨慎一点,是好事儿。但也不必弄得这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嘛!呵呵!随便你了,既然你不领情,这茶叶啊!我老头子回家自己喝......”。
张祖源说着话,慢慢的抬手捋了一下头顶梳理的极为顺溜的头发,他大概之前有过叶庆泉不会收自己东西的思想准备,所以脸上没有一丝的落幕神色。
顿了顿之后,他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拿起那茶叶罐在手心中轻轻掂了掂,摇头苦笑着,眉头渐渐的拧在了一起,慢吞吞的道:“小叶啊!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对我老头子肯定是有点不满意呐!......”。
“哎呦!张主任,这话可重了啊!你这么一说,让我们这些当小字辈儿的,不是汗颜了嘛?没有没有......”。
叶庆泉听见老狐狸将彼此心里的话冒然挑开了,连忙笑呵呵的否认道。接着又微微一笑,摸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后,沉吟半晌,不动声色地道:“张主任,您要是觉得我们这些晚辈做事情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尽管批评就是,呵呵!下次可不能这么说,我承受不起啊!”。
张祖源摆了摆手,眉头慢慢又舒展开,点了点头,道:“小叶啊!你听我老头子把话说完......”。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摸起杯子喝了几口茶水,这才笑着抬起头来,悄声的道:“小叶,怎么说呐!呵呵!就不说不满吧!心里面有点不愉快,我老头子是知道的。说起来其实不怪你,完全是我那小儿子的错。唉!小伟啊!这些年确实给我惯的有点变了样,我自己都感觉头疼,他哥哥庆东也在家里说了我好几回了......”。
听着张祖源把老底都翻了出来,这时候叶庆泉也不好插话说什么,说张伟好或是不好都方便,干脆就只笑眯眯的点着头,瞅着对方,看他还能说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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