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叶的那小子走了?”,穿着一件乔治·阿玛尼t恤的男子脸色阴沉的靠在沙发上,紧皱着眉头,不停摩挲着手中那支中华香烟,却半晌没有点燃的意思。
“嗯!走了有一会儿了。庐阳分局的局长聂云雄都带人过来了,一个个在他面前乖的像是条狗一样,把黄佳婷和我那几个弟兄都带走了,应该是去了红旗路派出所......”。
光头男子脸色一样阴冷,他手中夹着一支雪茄,什么时候自行熄灭了,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只是拿在手中慢慢地把玩着,皱着眉头,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人,冷冷的道:“孔哥,这小王八蛋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
靠!居然这么嚣张?来咱们雾都市这才几天啊,地皮还没有踩热吧?今儿个竟然就敢到我这片儿地面上来撒野了,这要是等他把地皮子都踩热了,那咱们这些人还要不要活了?”。
“你问他是哪一路神仙?哼哼!我打听过了,据说省委蒋书记当初为了他的事情,亲自出去跑了一趟,后来差点要对涉事的一些人下辣手。你说说,啊!他就是这么一路神仙!你觉得够不够份量?......”。
坐在这位孔哥对面的两个人,一听见省委蒋书记这名字时,齐齐都愣怔了一下,随即就不自觉的倒抽了一口冷气,面面相觑间,两人脸上的神情就有点讪讪的不自然起来......
t恤男子说话的声音有点低沉,还略带一丝的鼻音,但眼神中却是幽幽地闪着亮光,缓缓摇了摇头,道:“祥德,侯昌明,你们两个近期最好给我悠着点,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个女人啊,要我说是该教训一下了,我觉得她现在也太放肆了一点。就算是不被这姓叶的小子给碰上,被其他人撞上了,弄不好也一样有人会报警,这一次也算是给你的那些人一个教训,让他们好好的把脑子清醒一下,雾都毕竟还是共.产党领导下的雾都,可不是你们两家的地盘!”。
侯昌明心里虽然有些不太高兴,但是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的不满,微微扭.动了一下光头,有点悻悻地道:“孔哥!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嘛?我侯昌明可是早就不混社会了,现在也就是一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
今晚上的事情,嗯!也是那两个小丫头片子不怎么懂规矩,之前抓伤了咱们孙少的脸,小婷才出手稍微教训了她们一顿而已。咱们现在还是懂规矩的,以前做的那种犯忌讳的事情,可不会再去干了,咱们可也没那么傻”。
那叫做孔哥的中年男子嘴里不屑的轻“嗤!”了一声,微微侧头,冷冷的斜睨了侯昌明一眼,点着了手掌那支中华烟,悠悠地吸了起来,间歇偶尔端起面前茶几上的茶盏品尝一口,却是不再说话了。
“那成!先这么着吧!孔哥,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就先回去了,还得要安顿一下那帮小子们才行!孙少,我走了哈!”。
侯昌明心里知道孔哥是有点不待见自己,毕竟人家有着一官半职,是端着公家饭碗的,和自己本质上走的就不是一条路。两人之所以现在偶尔的会称兄道弟一番,不外乎是孙祥德在中间牵线搭桥的关系罢了,其实离开这间屋子,两人的情况基本上你是你,我是我,谁也不会认得谁。
“祥德,哼哼!你还真别不以为然。要以我的看法,你家这福顺楼大酒店已经够赚钱的了。你有这样的正当产业做着,而且其他的赚钱路子现在也不少,何苦还要在这上边走钢丝?没事儿和侯昌明这些人趟浑水?
唉!你甭这么看着我,啊!还别跟我不服气,你敢说你和侯昌明之间就没有做过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悠着点吧!不要等着有人想收拾你了,真到了那时候,你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说到这儿,穿着名牌t恤的中年男子轻轻推开孙祥德要替他点烟的手掌,不耐烦的道:“我给你说的都是正经事儿,这雾都市自打上次胡俊强出了纰漏之后,省里边就盯得比较紧了,而且不仅仅是省里,就算是市公安局的吴世怀这边现在也看得十分牢实。你没见吴世怀这段时间又在狠抓整顿管理?
按理说现在离着国庆节还有一阵子呐!不节不晌的,他吴世怀抽的是哪门子的风啊?还不是因为现在重视了。我告诉你,祥德,这是非常时期,你别没事儿去给自己找事儿。哼!别看咱们这些人平日里在雾都市貌似混的还可以,真落到上面那些大佬们的眼里,可不够人家瞧的,那些大佬们只要动一动嘴皮子,咱们可能就会......”。
“孔哥,话说的是没有错。但是你也知道,我家老头子可不会把福顺楼全部交给我,我头上不是还有一个老大嘛!咱们兄弟俩一分,这剩下的可就没有多少钱了。而且自打前些年我妈走的早,老头子现在不是又找了一个小娘们回来嘛!虽然两人没正式在一起注册登记,但老头子那为人你也知道,之后他肯定会给那女人一个交代,说不准又要从我们兄弟俩这份家业里分一杯羹出去,真他娘的操蛋!......”。
说到这儿,孙祥德抓起茶几上那只晶莹剔透的勃艮第酒杯,将杯子里盛放的香槟轻轻摇晃了一圈,仰头一口灌了下去,抹了抹嘴唇,道:“我其实并没有指望侯昌明能替我赚多少钱,可是我打小和这些混混在一起厮混,朋友也多,不敢说五湖四海的到处都有朋友吧!但经常往来的可也不算少了。再说了,有了他们这些人,我私下和朋友们搞的一些其他的小生意,确实做的也方便,顺手多了......”。
“得!算我没说。你就不能规规矩矩的经营生意,非要弄得天怒人怨的不可?象金荷大酒店朱清山那样的小酒店,就算现在生意不错,但和你家的福顺楼能比?你至于看人家不顺眼,去给人家下这么个不上台面的绊子吗?现在呐?朱清山的酒店照样在开着,你到是把萧季明扔坑里去了,没准儿给聂云雄瞅着机会,还能把唐成浩也挪开,得不偿失啊!......”。
孔哥说了一大阵子,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水,之后终于点着了手里的中华烟,砸吧了一下嘴儿,又慢悠悠的道:“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我打听了一下,这姓叶的这家伙就是个惹事儿的祖宗,标准的一个扫把星,他走到哪儿都能掀起一阵子风雨。在裕阳县折腾了一年多的时间,跟着他后面混的人有几个,但是被他掀翻下马的人就更多了......
这次他来雾都市里工作,虽然不是管公安这一个摊子了,但他现在可是省纪委二室的主任了,马勒戈壁的!人家已经是正处级了。说实话!他虽然不能亲自动手,但是他可以督促着市局的人动手啊!纪委那些人现在手里的权力越来越大了,各个部门的人对他们现在都小心翼翼的,市公安局也不会例外。他没来几天,你就被他盯上了,日后我看你就算是想清净,估摸着都有点难了!......”。
孙祥德脸色阴沉着,皱了皱眉头,也把手里把玩的那只雪茄点着,之后用力的吸了一口,骂骂咧咧的道:“马勒戈壁的!孔哥,我哪知道会发生这种倒霉催的事情啊?哼哼!我孙祥德不想去招惹谁,但是也不是怕事儿的人,他姓叶的要真来找我的麻烦,我也只有奉陪!好好的陪着他玩玩就是......”。
“你还想陪他玩玩?你拉倒吧你!......”。
孔哥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拂了一下落在那件乔治·阿玛尼t恤上的烟灰,接着淡淡的道:“祥德,我看你是真有些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姓叶的是干啥吃的?人家是当过公安局长的,现在那省纪委二室主任的位子,其实是个副厅级的位子,他身后代表的党!是政府!你跟他斗?到时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你不会真以为你头上这个雾都市三大公子哥的名头有多了不起吧?......”。
说了半晌,孔哥气的爆了句粗口,道:“靠!你以为咱们这是在民国时期呐?你们这三大公子哥,和张学良他们那四大公子可差远了,人家那些公子哥家里是有整只的军队撑着腰呐!你有什么?就只有侯昌明这些人手里的几把大刀片子?......
哦!对了,一说起军队,我还想起一个人来,咱们雾都军分区的司令员许有苍也是罩着他的。你好好的琢磨一下吧!你怎么和他玩?别说你这些年和侯昌明他们搅合在一起,一屁股的玩意都还没有擦干净,就算是你把自己洗得再是干净了,我告诉你,他真要存心想动你的手,在许有苍那些人眼里,你也就只能代表了两个字,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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