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说怎么给我炮管?”山西王想通其中关键,神色也放松了下来,看向刘浪的眼神中到是多了几分期待。
如果不用从国外进口,那倒是省了不少事儿。虽然他对刘浪能提供炮管的说法并不抱有太大希望,毕竟,就和刘浪所说的一样,国内现在的冶炼技术还没有达到冶炼出合成钨炮钢的能力,哪怕是重机枪枪管钢,也都是从国外进口而来的。
“给我一年时间,我可以给您提供150口径炮管不少于一千根,价格为外国公司进口的三分之一,而品质,绝对不差国外公司分毫。”刘浪自信的说道。
“你父亲的机械公司已经研究出了冶炼炮钢的方法?”老阎同志的眼睛开始放光,对刘浪的态度也和蔼了许多。
如果真是这样,刘浪足以让他给予更多礼遇。
不管是哪个时代,科技都代表着生产力,而生产力,则代表着战争潜力。身为两省之主的主人,老阎同志比谁都清楚。
拥有这样技术的刘浪,甚至不比他本身的军事才能差。
“没有,这样的冶炼技术不仅被西方各国严控,我们目前的设备暂时也达不到。”刘浪很诚实的朝满怀希冀的老阎同志泼了一盆凉水。
“那。。。。。”老阎同志的眼光充满了失望的同时,更多的是质疑。
“阎长官,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我于一年内依约向您提供一千根炮管,您的太原兵工厂分厂建于我广元可否?”刘浪却是一脸轻松,仿佛一千根炮管,就是一千根牙签。
刘浪当然有这个自信,别说有了华清大学的科研团队给他做后盾,迟早可以研究出炮钢的冶炼方法。和老阎同志打赌的那一千根炮管,刘浪也早就想好了从哪儿弄了。
一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从西方返回,而上一次世界大战,战败的第三帝国向协约国尤其是法国交出了28500门各种口径的大炮,有销毁记录的仅4500门而已。剩下的两万多门,除了少量的被用于高卢雄鸡部队服役以外,大量的火炮和重机枪,都被扔在洛林露天煤矿的巨大矿坑里。
很多人可能会以为,将近二十年的风吹雨淋,或许那些曾经能喷吐着火舌的钢铁巨兽已经被腐蚀不堪一用。
实际上,当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山穷水尽的高卢雄鸡们从那个巨大矿坑里启用那些被抛弃的火炮和重机枪时,惊讶的发现,其中的百分之四十都还能正常使用。
严谨的第三帝国士兵们哪怕是在因战败而交出自己的武器时,依旧用油封住了炮膛和枪膛,很好的保护了那些武器。那绝对是世界上认真的几乎让人害怕的一个民族。
刘浪相信,在那里,他只需要出远低于造出一根新炮管的钱,就会有人愿意将那些“破烂”卖给他的,唯一的难点是怎样把那些“破烂”运回国,一万根或许目标太大,但一两千根“破铜烂铁”或许就不是那么显眼了。
老阎同志盯着刘浪看了好半响,脸上绽开一丝笑容,爆发出一声大笑:“哈哈,好,既然你刘团长有这个信心,那老汉我就陪你打这个赌了,如果你能在明年6月之前,不,8月之前将炮管运至山西,或者是你的广元,那老汉我就把太原机械厂第一分厂建在你的广元,你独立团所需机枪和弹药老汉我皆半价销售,哪怕你独立团所用的那种新式机枪和子弹,如果你父机械厂产能不足,我太原机械厂亦可代你加工。”
“那是格鲁诺夫博士的专利,阎长官尽可以找他谈谈,这个刘浪可做不了主。”刘浪低眉顺眼的将老阎同志的某种野望熄灭在言有所指中。
“哈哈,玩笑玩笑,刘团长别太当真。”老阎同志丝毫不觉尴尬,继续笑道。
“彼此彼此。”刘浪也笑了。
“老狐狸。”刘浪笑着在心里加了一句。
“小狐狸。”阎老汉笑得眼睛都快眯得看不见了,同样在心里恶狠狠地来了一句。
只可惜小洋妞儿不在这儿,否则看着这一老一少打着机锋在这儿聊半天,一定会给这二位一个统一的定义:都不是好人。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想当好人的,不仅无法帮助别人,甚至连自己都很难生存下去。只有比坏人更“坏”,才有资格在乱世中生存下去,这是刘浪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学到的最有用的知识。
日本人,属于已经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胚,那刘浪就会“坏”得连日本人都要喊:八嘎,莫欺负老实人啊!
和老阎同志的兵工厂之行,刘浪所获甚丰。借用曾经时空中曾经发生过的真实战例说服山西王对兵工厂转移,不管他会不会立刻这样做,但刘浪知道,老阎同志的心已经动了,只要日本人的威胁日益变浓,那他一定会比曾经的时空中更早开始转移兵工厂。
再者,刘浪已经得到承诺,只要他的一千根炮管到货,山西王的第一分厂就会迁往广元。第一分厂,往往就意味着核心技术,琳琅满目的各类机械设备都是刘浪所急需的,刘浪规划中的曾经共和国的那些军工黑科技,需要的不仅仅是科技精英们,那些设备也是重中之重。
虽说还不是自己的,但是时不时的借来使使,想来总比千里迢迢跑来太原要容易的多吧!
当然,刘浪收获不小,身为地主的山西王也不是一无所获。
虽然没招揽到刘浪这员悍将,但山西王却见到了一个比情报中还要难缠得多的胖子,这让山西王再次修正对刘浪的分析的同时也理解了光头大佬为何压制这位了。
一个头脑恐怖如斯却又桀骜难驯的家伙,估计搁谁是他的上级估计都得头疼的吧!当然,刘浪的那一千根炮管的承诺,算是个及时雨,消除了老阎同志对于发展重炮的忧虑。
虽然刘浪只是口头承诺,甚至时间跨度高达一年,但老阎同志却有种直觉,那一千根炮管必定少不了他的。那是自1911年就入主山西至今山西第一人的直觉,二十余年来几乎未看错过人的自信。
或许是大小狐狸好不容易遇上碰起了些火化,中饭是在老阎同志的官邸里用的,国军上将当主人,中将老李添为陪客,刘浪这个小上校所受礼遇之隆,也是没谁了。
席间心情大好的老阎同志顺便还敲定了范大公子打入山西第一枪的军用重型自行车生意,五千辆的订单让范公子傻不呼呼的主动灌了五大杯二十年份的汾酒。
山西,果然大肥羊啊!刘浪龇牙咧嘴的倒吸冷气。那可是三十五万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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