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范葛一身醉态走出了孤星阁,他敲了敲女儿箐儿的房门,箐儿身子抵在门口,却并不理会他。
范葛见无人开门便踢了两脚,而里面的人似是在故意躲着他,他借着酒劲他道:“你和你母亲一个德行!”
说完两口酒下肚,缓缓滑坐在门前,他望着皎洁的月光暗自伤神:“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说完又仰头将酒灌下肚中,不一会儿便倚着门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门外顿时鼾声四起,箐儿猛的一开门,范葛整个人便滚了进去!
范葛摸着自己的头坐起身来神色朦胧道:“箐儿,你可算愿意见我了。”
箐儿双手插在腰上道:“要睡就回你的孤星阁,我这里可不欢迎你!”说完便撅起了小嘴。
范葛哪里还有父亲的样子,连忙赔笑道:“上次的事可真和我没关系,我虽喜欢外出沾花惹草,可绝不会对府里的丫头下手啊!”
前两日被老太太处置的丫头也不知去了何处,这冤大头他可不当。
箐儿听了半信半疑:“你若是骗我我便叫那严府的少爷来提亲,再也不回来了!”
他这么一说,范葛清醒了不少,连忙发誓道:“为父绝不会骗箐儿的!”
箐儿见他一脸严肃,心里多信了几分,便扶起了范葛:“起身吧,有没有摔疼?”
范葛看着女儿的眉目宛若见到了心念之人,他心里暗暗痛了起来,箐儿几乎和年轻时候的赵妗云长得一般模样!
初秋将至,院墙外那颗高大的榕树已落满了黄叶,一阵风扫过,几片凋零的叶子随风舞动,南溪手持利剑,在阵阵秋风中舞动身影,脚下的落叶被她踩得沙沙作响,她身姿敏捷,迅速窜到了钱寻的身前,剑刃划过空气,寒光瞬间从钱寻脸上闪过,他一个后仰,剑刃从他头上划过,被他巧妙的躲开了,南溪眸子一紧,另一只手掏出一把匕首直逼钱寻的腹部,钱寻身子急转,却未损一毫。
只见南溪脚下一滑,身子向前倾出,钱寻见她就要倒下了,便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腰,南溪的身子一瞬间停在了空中,钱寻对上她的眸子有些慌神,忽然,几缕青丝落在枯叶之上,钱寻一定神,一把匕首已架至他的脖间。
他勾了勾嘴角俊逸的脸庞露出了浅笑:“果然是小女子也!”说完便放开了南溪的腰。
南溪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匕首,淡红的薄唇微微地扬起:“师父不是说过,要出其不意吗?”
钱寻无奈道:“我怎收了你这么个狡猾的徒儿!”
南溪薄唇浅扬道:“怎么,我这个徒弟师父不满意?”她将剑插回剑鞘,转过头看向钱寻。
钱寻脸上扬着不羁道:“操之过急,火候欠缺!”
若不是那眸子像极了彤儿,他又怎会分神?
“师父,我有何好看的?”
南溪见他盯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划过一道浅浅的刀痕,她的心微微一颤,难道痕迹太过明显了吗?
自从那日回来,芝香便一直在为她研制美肤膏,脸上的伤虽是好的极快,可却留了道浅浅的疤痕,前日抹了芝香新制的膏药,脸上竟退下一层薄皮来,不过看着那刀痕倒是比原来更潜了。
钱寻怕她多想,便笑道:“原以为你是个温婉大方的大家闺秀,却不曾想竟是个肚里长牙的笑面虎。”
南溪的笑容渐深:“你对我已有所了解,看来我要当心了!”又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再晚些姑娘们该念叨了。”
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开了,钱寻跟在她身后,嘴角略过一丝笑意,这女子与他见过的女子有所不同,他对她愈发的好奇起来,起先是他叫彤儿时她的反应,现在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就连体质也与常人有所不同!
南溪脸上的刀口换做常人怎么也得半月长合,可南溪只用了短短五日!
原以为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可如今却只有一道浅浅的印记,并且,那印记还在消退,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南溪卸下宝剑,转身又进了厨房。眼睛盯着锅里的红烧肉开始嘴馋道:“妹妹可要快些,姐姐我可馋死了!”
“公子先去洗洗,菜就上来!”方琴意识道自己失言了又立即改口:“小…小姐快去洗洗吧!”
自从那日南溪哭得睡着之后,醒来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将自己从前的衣物首饰悉数赠予了姑娘们,还束起了男子的发饰,衣着也皆如男子,每日将宝剑佩在身边,竟愈发有种玉树临风之态,甚至,有几分美男子的气质!
姑娘们皆以为南溪受了刺激,心里暗暗担忧着,可一月过去了,南溪似是比从前开朗了许多,姑娘们也开始为新的生意奔波起来,日子渐渐忙碌起来了,也就少了许多的多愁善感。
昔日死气沉沉的南街渐渐有了新的面貌,南溪同姑娘们修整了近一月,将那些老旧的装璜皆卸了下来,换上了新的牌面。
钱寻本是来驱虫的,可无奈竟成了南街打杂的伙计,自从收了南溪这个徒弟他就再也闲不下来了。
徒弟要装璜,他便卸樑,要砌墙他便做泥匠,如今竟还要和他抢衣服穿!
南溪将一块牌匾拆卸下来,对柳红道:“此处开个布庄,我想好了,就让姐姐来经营!”
柳喜上眉梢,一双凤眼尽显眉态:“妹妹放心,姐姐定当让大把大把的银子入账!”
“凭姐姐的才能,定会有所作为!”南溪一边拆扁一边道,她的袖口挽得高高的,毫无小姐风范,但是,如今也看不出是个小姐了,被人叫作公子道更贴切些。
“呀!小姐你可要当心啊!”柳红见南溪将一个人高的牌扁举起来,吓得心砰砰直跳!
南溪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这块扁拆下了再立快新扁就有模有样了。
南溪望了望如今的南街,大大小小商铺一共三十三间,其中五间规格大些的铺子南溪准备自己做些买卖,其余的小铺子就暂且低价租给那些百姓让他们养家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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