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几片孤零零的叶子被冷风卷落,一黑衣男子背着一包厚重的行李从枯草堆里窜了出来,他蹑手蹑脚的进到一间废弃的庭院里,将随身携带的包裹藏在古井里后便又离开了。
不一会,一个魁梧的男子进入庭院他四处张望了一番便沿着绳子下到井中,从井里携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他将包裹打开,里面露出一颗透亮的翡翠白菜,男子得意的笑了笑,携着包裹离开了。
这几日应实天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转移自己的财产,他也是无可奈何,寻了几日的人了,那女子竟然人间蒸发了一般,老太太难免要追究他的罪责的,凭着老太太心狠手辣的程度,他怕是小命不保,金城他是快待不下去了,等时机成熟他便找机会离开。
当了半辈子的下人,在人前被呼来喝去,好不容易混了个人魔狗样,一个闪失便要人头落地,这样的日子他过够了,等他离开,找个清静的地方,娶个媳妇,也当回老子。
应实天心惊胆战的构想着今后的日子跨过一座廖无人烟的土山丘,忽然疾风四起,吹得他睁不开眼,他只好伏在一块巨石后面避避风,忽然巨石松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石头下面似是空的,甚至有微弱的光从里面透上来!
他将眼睛贴在那条透光的缝隙上,窥视里面的一切,只是里面除了一团杂草什么也没有,不过那堆杂草后面似是有文章!
因为那些光便是从杂草堆里透出来的。
应实天虽百般好奇,却不敢有所行动,他望了望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东南方长着一颗巨大的松树,他记下了大概的位置,自己却不可在外就留,于是只好带着疑问离开了。
而如此同时,姑娘们的宅子里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尖叫声,紧接着房里的灯光纷纷亮起,小谨打着灯笼推开了门,南溪披了件毛领的袍子在身上便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三三两两的姑娘从房里出来,原本寂静的宅子瞬间起来。
“可是秋檀妹妹的喊声?”南溪问。
“声音是从秋檀妹妹的房里传出来的,我住她对屋,听得可清了!”柳红从人堆里扒出来道。
南溪敲了敲门,里面却无动静。
这屋里原本住着春华,秋檀和梦笛三人,春华妹妹走后便一只是秋檀和梦笛带着三月大的小傀星在住。
“秋檀妹妹?梦笛,快开门!”南溪连着敲了几下门,里面都毫无动静,南溪心里一沉,向后退了几步便一脚踢开了拴着的门。
门被踢开后南溪朝里面望了望,借着月光她看到了三个人影,两矮一高立在床前排成一个山字,虽看不切实,南溪还是认出了那两个矮的是她两个妹妹,看体型,左边胖一点的是梦笛,右边那个纤瘦的便是秋檀,至于中间那个,究竟是何人深夜私闯名宅!
南溪警惕的将手移向身侧的宝剑,宝剑才鞘出一半,便被身后走来的人用力合上了,南溪转过头见钱寻立在她身后。
“带姑娘们退后!”钱寻拔出腰间的宝剑,将月光反射到了那人的脸上,月光所及之处那人眉头紧皱双眼微闭,南溪定眼一看,竟是一名男子!
南溪只看了一眼便愣在了那里,不知为何,这人的眉眼竟是如此的熟悉!
难道,是他?
南溪一步步靠近房门,她经过钱寻身边时钱寻的宝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此时的南溪根本顾不上钱寻的反应,她的心里涌出一滩苦楚,直直的逼近房中那名男子。
“北淮?”南溪在距离那男子三尺的距离时喃喃的喊了出来。
那男子依旧站在原地,他的手从两个妹妹的肩上滑落下来,梦笛和秋檀便立即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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