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寻努力的回想了一番,记忆却停留在他拔剑的时刻,不对,应该是南溪走向彤儿那一刻!
可是南溪又怎会走向彤儿?
当他想要再次回想时,脑子里却只剩下一了片空白,或许是他将梦境与现实混淆了,或许是他太过思念彤儿了。
南溪望了望靠在床边的小木床,原本躺在里面的孩子竟然凭空消失了!
“姐妹们可看到小魁星了?”
孩子才不过百天,不能走也不能说,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此时姑娘们皆不知所以的从睡梦中醒来,却无一人知道小魁星的下落。
孩子会去了哪里?难道昨夜有人私闯名宅,将小魁星抱走了?南溪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向一个孩子下手,南溪数了数人数,却少了一个姐妹。
“若岚妹妹去了何处?”南溪一边问一边走进若岚的起居室,行至屋内,却不见若岚的影子,姑娘们开始里里外外寻找起来,虽竟宅子里外翻了个遍,却不见若岚的影子。
正当南溪一筹莫展时,伙房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南溪疾步步入伙房,声音是从草堆里发出来的,南溪慢慢移近草堆,里面似是有东西在动,但那动作微弱,时有时无。
南溪拔出剑将顶部的草堆拨开,却见一个孩子的脸露了出来!
南溪松了一口气将剑插回剑鞘,又伸出手将半人高的草堆拨开,一个可爱的孩子赤裸裸的露了出来!
那孩子冲南溪笑了笑,两颗小酒窝很是讨喜,南溪将他从草堆里抱出来,想要放下他,他却紧紧的搂着南溪的脖子,南溪扯了扯他肥嘟嘟的小手,孩子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的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南溪无奈只好让他抱着。
那孩子只乐呵呵的是笑着,却未作答。
这孩子看着也有三四岁了,心智却似是未成熟,南溪忽然发觉到哪里不对,这孩子的身子竟有些烫。
也难怪,如今已入秋,这孩子却光着身子躲在草推里,南溪赶紧将孩子抱出了伙房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姑娘们见南溪怀里抱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孩子觉得甚是奇怪,便通通围了上去:“小姐,这孩子哪来的?”
南溪将孩子放在椅子上,开始在柜子里翻动衣物:“这孩子就藏在伙房里,我也不知他的来历。”说完从箱子里拉出一条被子给孩子披上,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着孩子怕是着凉了。”
众姑娘皆盯着那孩子,那孩子也不认生,竟向众人做了一连串的鬼脸。
“快看!”
人群里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众姑娘回头却见秋檀目瞪口呆的指着做鬼脸的孩子。
“妹妹怎么了?”众姑娘问。
“快看他的手腕!”
南溪俯下身子看了看孩子,却见孩子的手上带着一个银质的手环。
南溪自然识得这朵银花,这是范府丫头头上戴的银钗上的小花,没个银钗上都会印上丫头的名字,南溪将孩子手中的银花拿起,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燕子!
南溪吓了一条,燕子是三月前她与柳红从南街抬回来的女子,那时那女子已有小产的迹象,南溪便拖两个乞丐将她抬回宅子里为她接生,最终孩子活了下来,燕子却死了,燕子唯一留下的便是那枚刻有她名字的银钗,她死后南溪将银钗圈成手环带在孩子了的手腕上,当做孩子对燕子的唯一念想。
如今这手环套在这个孩子的手腕上,难道眼前的这个孩子是小魁星?
南溪的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时自己也觉得荒谬,小魁星明明才百日大,又怎会是这个孩子?!
难不成孩子还能在一夜之间长大?
这时钱寻走了上来,他看了看那银环,又思索了片刻,这孩子生来就与普通孩子有差异,先不提那胎盘上携带的虫卵,这孩子生来唾液就带剧毒,前前后后死了两个奶妈,他也曾亲自验过那唾液中的毒,既然如此便不能将其看做普通孩子,一夜间长大也并非不可能,这一点倒是与鬼触有些相似,鬼触破卵时外壳并不坚硬,不过每换一次壳便会大一倍,并且外壳会随着换壳的次数越多变得越坚硬。
“他是不是小魁星,一试便知!”钱寻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伸向小魁星,在他细嫩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血瞬间便滴在了地上。
钱寻从竹筒中放出一只蛐蛐,将那蛐蛐移到血中央,蛐蛐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南溪赶紧拿出手帕将孩子的手指包住,这孩子血液中有剧毒,只怕他真是小魁星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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