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闲时,刘渊干脆在阳曲周边游览起来。阳曲此地,北、东、南三面环山,县内山岭、丘陵占据了半数以上,耕地资源稀缺。也正是依靠滹沱水,阳曲方能成邑,中西部河谷平川,与仆固怀荌策马飞驰,受地势影响,并不尽兴。
“大王,前方山林中有黑貂活动的痕迹!”一名骑士飞马来报。
在这寒冬之际,万径人踪灭,动物们都窝在巢穴中避冬。在并州,在这阳曲,竟有黑貂出没。刘渊心中惊讶,正自百无聊赖,兴趣上来了。
拾起马身上的宝弓,对身旁的仆固怀荌道:“孤许久未有行猎了,今日便好好松松筋骨!”
刘渊这一行两百余骑掠过河谷,零星的外出觅食的动物也俱被惊退,仆固怀荌眼尖,对刘渊示意一指,放眼望去,远处有一灰兔,正于枯草中撅着屁股往里钻。
刘渊直接上弦拉弓,瞄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手指一松,利箭飞出,没中。灰兔方“受惊”,猛蹬几下腿,窜出枯草,越过几块山石,消失不见。
在旁的仆固怀荌,正想叫声好,见到这么一副景象,面露尴尬之色。反倒是刘渊,一脸的无所谓,轻笑一声:“这小兔可爱得紧,放它一条生路!”
“呿!”说完催着战马,率先朝前奔去。
傍晚时分,刘渊狩猎归来,“满载而归”,得了两只貂。
原本刘渊估计,郭缊那边怎么也要“矜持”些时日,方会应他所请。谁料就在第二日,“保护”着郭家宅院的隆頡便来报,郭缊应邀了。
“有君在,雁门,孤可放心了!”面对郭缊,刘渊做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也不给郭缊多少准备的时间,派了百名夏骑“护送”郭缊往雁门上任。
“传讯万俟槿、达奚伶,郭缊乃孤亲定的雁门最高行政长官,他们务必要配合其治政,恢复雁门民生。还有,郭太守的安全乃重中之重,命达奚伶遣精悍之士,‘贴身保护’!”悄悄地,刘渊对隆頡下令道。
隆頡明显领会到刘渊的意思,干脆答道:“臣这就派人传王令!”
郭缊之任雁门,算是解了刘渊一桩心事,至于其之后干得怎么样,用不用心,坐观便是。比起太原,雁门的损伤倒是小些,恢复起来,该快些。过个一年半载,就该给他刘渊缴赋纳税了。
太原有常林,雁门有郭缊,对于新隶属于夏国的并州二郡,刘渊充满了期待。
再无什么波澜,至晋阳,入夏王府,这冬月,已然过半。冒着小雪,万年公主,应该叫刘夫人,与张让亲自出门迎接。
出征在外,枕边无人,刘渊甚是寂寞。在太原彻底稳定下来后,传令美稷,由张让护送万年公主与一些夏宫侍女来太原。
原本是想将何后一并唤过来,在太原试试母女共侍的滋味,可惜何后方生产不久,哪里经得住这长途颠簸,遂作罢。怀胎十月,何后果真給刘渊诞下一王子,尚未取名。
对于自己的生养能力,刘渊自己都有些惊讶,不过这王室之开枝散叶,于国于己,总是有利。
“闻大王归来,妾身已经准备好浴汤,为您洗尘!”见着刘渊,万年公主媚眼明亮,目露秋波,带着些惊喜,向刘渊盈盈下拜。
冒着严寒,行百多里路,却也甚是疲乏,刘渊上前扶起公主,温善道:“夫人有心了!”言罢,避过他人目光,悄悄地在其娇臀上用力裹了一圈,手感出奇的好,比起当初又翘了几分。
万年的脸蹭地一下红了,面上的红润很明显地由浅变深,很是羞涩地瞄了刘渊一眼,心慌意乱地跟着刘渊入室。
刘渊的小动作小而快,旁人无从察觉,倒是近身的张让瞥到了。在刘渊目光扫视周边时,快速地底下头,眼观鼻,只是这心中,对刘渊时而表现出的“浪荡”又多了些体会。
张让却不知,“大庭广众”之下的诱惑,有时候更让刘渊感到刺激。
温室之内,雾气弥漫,一个巨大的木桶中,刘渊闭目靠在桶壁,感受汤浴的温暖与舒适。万年裹着抹胸,身披薄纱,轻坐在刘渊大腿上,替刘渊按摩擦拭。从来都是婢女如此伺候她,如今她服侍起刘渊来,显得手生,揉捏轻重不一,但刘渊对这种生涩,依旧享受。
经过开发,当初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然绽放开来。
“大王!”
“唔?”
“妾身,也想要个孩子。”
闭目的刘渊突然睁开眼睛盯着万年,吓了她一跳,而后俏脸堆起笑容望着刘渊。水汽蒸腾直上,而后液化,虽未浸水,万年青丝也已湿透。
过了一会儿,在万年心中有些忐忑的时候,刘渊突然一把扯下其抹胸,靠回桶壁,邪邪一笑:“自己来吧!”
万年红着面颊,稍微起身,双腿跨在两旁,伴着水声,柔荑一只扶着刘渊肩膀,一只握住刘渊某个物什,身体贴了上去。然后……
大战两轮,方才罢休。一夜贪欢,第二日苏醒之时,辰时都已过半了。刘渊是许久未如此晚起了,万年冰肌玉肤,依旧紧紧贴在刘渊身上。
“大王,不要!”万年正伸着食指在刘渊胸膛上划着圈圈,见刘渊又有些蠢蠢欲动,当即惊呼一声。
“趴下!”刘渊则不管万年的“抵抗”,有些粗鲁:“孤会轻点的!”
一直到日上三竿,刘渊与万年方起,闺房之乐,着实令人欲罢不能。几名侍女,入室伺候二人洗漱更衣。
漱口,洁面,束发,戴冠,插簪,袍服加身,刘渊任由妙龄侍女装扮,抚平衣襟的些许皱痕。回头一视,万年颇有些“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慵懒姿态。
“洗漱完毕,与孤一同进膳!”对万年和声吩咐道。
“诺!”万年柔柔应道。
屋内虽暖,但空气凝滞,颇为沉闷。踏出房门,凉风袭来,刘渊顿觉清醒了许多。日头高照,冬日暖阳散发光芒,照射在身上,舒服极了。
“今日是个好天气呐!”刘渊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感叹道。
节衣缩食,并不是刘渊的风格,三荤两素一汤,仅供刘渊二人。万年亲自替刘渊斟上一爵酒,眼睛眯成一道弯月,注视着刘渊。
“有事?”
“大王,妾身想要出府转转!”万年轻依着刘渊,低声道。
看了看她,刘渊也来了兴趣,晋阳归治业有数月了,对其风貌,倒也从未好好观察过。喝下一口温酒,胃里暖暖地,刘渊含笑答道:“所幸今日天气正好,孤就带你出府游乐一番!”
“谢大王!”万年脸上笑容绽放,从汉宫到夏宫,从夏宫到晋阳,久居于深宫,对外面的世界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张让,你与隆頡准备准备!”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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