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月刀,这里的服务生怎么都认识你啊。”
“我长的帅嘛!”
三人居然在Y城一呆就是一星期,实在是太堕落了,其实三天前陆苏就订好了回C城票,这无赖死缠烂打,硬是磨着陆苏把归期推迟一天;第二天他倒没耍赖,但锦断迷上了某个服装城,非要再逛一天才肯走;第三天陆苏把票拿在手里,上车前一小时才说:“收拾东西,我们回家!”然后耳月刀收踪了,火车的点误了之后才回来,笑嘻嘻地说刚才上厕所去了,无奈只好退票。陆苏直截了当地问:“准备再呆几天。”
“两天吧!”锦断说。
“二太不吉利,七天吧!”
“七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啊。”
“你能有什么事?”
“最重要的是训练,然后锦断的滑翔翼快好了,老头估计在家里吃清汤挂面几天了,搞的不好房东要也收房租了。”
“行,那就依你,七天!”
“就这么定了……靠,你耍我!”
“苏,七天七天啦,七天黄金周嘛!”
“你哪天不放假……”
“好不容易来玩一次嘛!”锦断拽着他的胳膊撒起娇来。
“好吧,那就再呆七天吧。”
“她说话你怎么就答应了?”耳月刀不爽地说。
“我跟你不熟!”
“哦~”锦断摆出胜利的姿态,“这七天你得陪我去玩,好吧。”
不过,耳月刀这家伙再在那家宾馆住下去,扫黄大队就要来了!另一方面是钱快支撑不住了,钱全部给了胖子做生意,卡里的钱越用越少,两个吃货每天的消耗又大……难道要在Y城干那种坑**的事弄钱不成?
要是问锦断,肯定又是干脏活弄钱,他便问耳月刀:“你平时没钱的时候都怎么办?”
“找朋友借!”
“哦,那你能借我点钱吗?”
“你从我身上找到多少,就全部拿走好了。”
打量一下他的上下,陆苏只好放弃这个想法。陪锦断玩了两天,买了几件衣服,卡里的余额终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过负责任的男人是不会把这种事说出来的。他盘算了一下,这里**的信息不明,肯定不靠谱,不过可以坑那些值得坑的人,比如地产商,比如官府,比如整天炫富的二代们。
就在他的犯罪计划酝酿成熟的时候,胖子突然打来电话,兴奋至极地说:“陆苏,上个月的收入结算出来了,你猜我们上个月赚了多少?”
“多少?”
“刨去各种员工水电房租,净收入七十万呢!哈哈。”
“这么多啊!”
坏了!陆苏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一走就是半个月,胖子那边不亏死了。他问:“我外出办事这段时间……”当他说“外出办事”几个字的时候,脑门上冷汗都下来了,“……你有没有亏啊。”
“确实没之前赚的多,不过我把促销期先停了,价格稍稍抬升一点,基本上是不赚钱的,主要是赚个吆喝,保证客源不断……陆苏,你小子早点回来啊,咱们现在是创业期,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这半个月你不在,本月收入肯定低。你多久回来?”
“一星期!”
“那我就在世界末日弄个大酬宾吧,把这月亏的捞回来,你可不能再放我鸽子啊。”
“知道啦!”
“关于上个月的钱,我留二十万当发展基金,余下的五十万按比例一人一半,没问题吧。”
“可以啊。”
“烫手的二十五万马上就打过去了,你接好了。”说罢挂断。
啊,再过半个月就是世界末日了啊!二十五万虽然多,陆苏脑袋里却没什么概念,他天生对钱没有敏锐的感觉,总觉得有的花就行了。这点完全遗传老爸的基因,想当年他在报社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经常被缺钱的朋友借钱,这笔糊涂帐至今没了结……
这一次跑出来闲逛,居然完全把胖子的西餐厅抛在脑后了,这么缺心眼,这辈子估计是没有发财的命了。
发了一会呆,陆苏跳起来去取钱,在Y城呆了这段日子,生活各种安逸,这里的人生活节奏真是慢啊,真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哎呀,这里就不是蜀地?
低着头走路,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拍他,转过脸看见一张艳笑的男人脸……这不是火车上遇见的娘的男人吗?他瞬间紧张起来!
“真巧,又遇见你了。”
“啊啊!”
“你一个人吗?”
“不不!”
“去哪啊这是。”
“取钱!”
“正好同路。”
故意的吧!
跟这人走在一起,他时不时乜斜着眼睛瞧自己,陆苏压抑着想一下子跳到侧面楼上的冲动。这尴尬的沉默终于被对方用尴尬的话题打破:“我失恋了。”
“靠,这才几天!”
“也不是这几天的事情啦,我是因为失恋才回家乡散散心的……唉,本来很喜欢他,现在浮华散尽,才知道他并不是我理想中的人。”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而且,他结婚了。”
“结了婚也不可能有真感情吧……喂,这不连老婆孩子一起坑了?”陆苏忍不住吐槽道。
“一旦结了婚啊,他的心就不再完整了。”他唏嘘着,仰头45度角看着灰蒙蒙的天,“对了,他还是个作家呢,经常发博客,也算是个小名人。个子也比我高一点。”
“你贵姓?”
“姓郭!”
“……”
娘的男人转过来瞧着陆苏:“那个,你没结婚吧?”
陆苏终于忍不住了:“你要是再把这种尴尬的事扯到我身上,我就揍你了。我不歧视你,所以该揍我就揍!”
路人纷纷向这边看,有人低声说:“哟,这两人是那个!”
娘的男人咬着手指甲:“你发火的样子很MAN啊!”
陆苏叹口气,抓过他的手,对方的脸蹭得红了。陆苏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让他隔着布料摸到他的枪:“摸到了吗?”
“恩!”
“我和你不是一类人,不对,我不是普通人。别和我缠上关系,寻找真爱去吧,妹子……要求放低一点,男人不是艺术品!”
抛下这番绝情的话,刚要走的时候,娘的男人突然扯住他的手肘,可怜巴巴地说:“那个,我们能合个影吗?算是最后的纪念了,以后在路上见到你我也会装作不认识。”
看着他可怜的样子,陆苏松了口:“好吧,不过搂搂抱抱可不行!”
结果娘的男人还在用手搭在他肩上,摆出喜悦的表情,看着镜头的陆苏只能苦笑以对。这张照片被传到了娘的男人**上,下面附上一句话:“在这个偏远的小城里,我邂逅了属于我的那个他!”
当天晚上他老爸在网上看见,一口茶喷了出来,连忙冲他老妈喊:“喂,我们儿子出大事了!”
夫妻俩板着脸讨论了一晚上,渐渐分成正反两方,老妈支持,老爸反对,最后总算有了一个折衷的答案:“孩子大了管不了,随他去吧。”
这天晚上三人在Y城街头吃火锅的时候,陆苏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老爸发的:“苏,我们支持你。”
他一头雾水地合上了手机。
回家之前一天,陆苏说:“我想把这几天吃过最好吃的火锅全部重温一遍。”
“你还吃?”锦断说,“我们仨都要火锅毒发身亡了。”
“这几天除了刷牙没用火锅汤,哪顿饭不吃火锅。”耳月刀也说。
这两货虽然抗议,但陆苏说“你们到底去不去!”的时候,还是愿意跟来……离了这里就吃不到这么正宗的火锅了。
陆苏把这天的火锅全部用手掌记录了下来,回去的时候好给老头尝尝,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吃了两星期清汤挂面,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了。
次日三人上火车,来的时候是孑然一身,走的时候大包小包拎着东西,有锦断新买的衣服还有陆苏买的特产。耳月刀什么也没买,很热情地说:“我帮你拿这个吧!”
上车之后陆苏刚放好行李,就发现他把一包点心打开吃了起来,被问起的时候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哎,这不是给我买的吗?”
“我真想把你扔出去。”
耳月刀是个能跟陌生人打得火热的家伙,半天功夫就和四周的乘客聊得很投机,有个大妈问他是干什么的,这货便豪壮地展示起自己的腹肌:“大妈,我是搞健美的。”
“你是搞破鞋的。”陆苏嘀咕一声。
锦断玩游戏玩得眼睛累,托着脑袋看向窗外,夕阳的晚照铺撒在大片的水田上,让人不禁想感慨这个世界如此美丽。这时窗户外面有一条细细的水柱飘散下来,锦断说:“下雨了?还是太阳雨?”
“都快冬天了,哪有太阳雨!”陆苏科普起来,“这是列车的水箱往外排水,坐火车的时候经常能看见。”
“原来如此啊。”
过了几分钟耳月刀回来说:“厕所真尼玛脏,我死也不要在里面解决。”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自循环了吗?我听说青蛙能用膀胱把尿逆吸收,你也有这个功能吗?”
“我爬到车厢上面去解决的,迎着车顶的狂风尿尿,真是激情无限啊。”
锦断看看窗户玻璃上残留的“水”,表情一下子狰狞起来:“混蛋,我要宰了你!”
回到C城的家里,楚千雀居然也在,他看见陆苏就亲热地扑上来:“陆兄,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咦,这人是谁?”
“路上捡来的乞丐。”锦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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