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高墙之下,一群犯人正在放风,两个穿着号衣的男人坐在那里,抽着廉价的香烟,闲扯一些犯人的“光辉过去”!
“看见那个光头没,他过去是个强奸杀人犯啊!据说每次干完一个女人,都会把对方的皮扒下来寄回她家里……呜,想一想都寒啊!”
“这种人怎么没枪毙?”
“你说呢,还不是有背景!有黑社会老大罩着他!”说话的人不屑地摇摇头,一转话题,用夹着烟头的手指指着一个看似十岁的男孩,“要说黑社会背景,你绝对想不到那才是这里的头号辈!”
“咦?那不是个孩子么,怎么也关进这里了?”
“他是孩子?五年前我进来的时候,他就这个样子,到现在还是这张孩子脸!有人说那‘孩子’是个不老的怪物……不说这些啊,你知道这家伙手上有几条人命?”
“几条?”
“十条!每个人都是从正当中被剖开,肠子啊,胃啊,大脑啊,完完整整地被切开,左右完全对称。当时抓住他的时候,警方根本不知道他的凶器是什么,这得什么刀才能这么快啊,日本武士也砍不出来啊!”
“真牛X!他也是有黑社会罩着?”
“恩,那小子据说是一个**大哥的义弟,当时那个团伙在湖南地区简直是一手遮天啊!后来也是因为这个团伙覆灭,他的案子才被翻出来,一件扯出一件,据说他还经常杀一些牲口,也是一切两半,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他自己说是正当防卫,鬼信啊,正当防卫能把人切成两半?”
“哎!”他的同伴急忙拍打他的肩,“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谁和谁?”
“那个光头和那个小孩!”
不远处,一群犯人正怪叫着围在一起,从来回走动的人腿间偶尔能看见那个孩子挂满鲜血和尘土的脸。显然这场较量是光头佬占了上风,他一边踢打着地上的孩子,一边骂道:“你敢骂我,我打死你!”
明明被踢打着,那个孩子的脸上却出现一丝浅浅的笑:“嘴上这样说,你还是不敢杀我吧?”这笑容显出一丝难以名状的怪异,仿佛他正在享受被打的过程。
“再骂一次试试!”光头佬挥舞着拳头,“再说一次,我打死你!”
那孩子慢慢站起,退后几步,调整着和光头佬的角度,然后轻轻地说:“你是你父亲强奸你姐姐生出的杂种!”
“我杀了你!”
男孩的脸上却带着挑衅的神情:“杂种,来啊!你这个垃圾不如的废物!”
光头佬的脑袋上青筋毕现,他的鼻子里呼呼地喘着粗气,理智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他咆哮一声:“我杀了你!”
就在这一瞬间,男孩的面前仿佛出现一个圆形的虚影,眨眼间它就消失了,所有人的眼睛都没有捕捉道。
只感觉到一阵疾风掠过,地上留下了深深的一条深深的沟,这道沟从光头佬的两腿之间经过,一直延伸向很远的地方。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光头佬从正中间慢慢出现一条血线,右侧的身体沿着血线向下一歪,然后,他被整齐切开的右边身体倒在地上,随后,左侧的身体才倒下。而流出血,似乎是几秒之后的事情。
“杀……杀人啦!”犯人们奔跑着,尖叫着。
刚刚的谈话人惊慌地站起:“那……那是什么!我根本没看清!”
这时那个男孩沿着地上被切出的沟向前跑去,那道长长的沟一直延伸向监狱墙壁上一块凸起的地方,从侧面切开了它。被切断的部分向外微微倾斜,结果在断口处出现了一个楔形的口子,勉强可以容一个孩子通过。
这个角度,是他精心计算过的,毕竟机会只有一次!
“有人要越狱!”岗哨上的狱警举起枪大声警告:“再跑我就开枪了!”
男孩的身影突然定住,他转向朝他举枪的狱警,露出宛如恶魔的笑容,然后继续向前跑去。没人注意到,那个狱警突然从中间裂成了两半,软软地倒下。
这场近乎于神话的狱越事件在当地引起了轰动,男孩只是一个劲地沿着公路跑,完全不在乎追赶的警察。
一旦有人举枪对准他,刚一瞄准,就会突然有一道劲风从举枪人的两腿间掠过,然后这个人完美地裂成了两半。
一路上,这样死去的警察有十几名!有人传说这孩子是恶魔化身,他的眼睛看向谁,谁就会裂成两半,一时间,在当地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几乎没有人敢出门!
这个男孩仿佛回家过年似的,搭上路过的车,回到之前的城市,一路上再没有任何人敢阻拦他!人们对他的所知有限,只知道他叫郑元,曾经是一个黑社会大哥的义弟。
一年后,他在曾经呆过的城市重组了那个黑社会,仅凭一已之力!
次日上午,一辆捷达停在空地上,一个戴着墨镜的花花公子走了下来,引来居民的一阵议论声。
“去吃庆功宴吧!”
楚千雀向三人提议时,陆苏没有表态,锦断抱着双臂别过了脸,老头则沉默地抽着烟。这会儿,楚千雀的胳膊已经恢复了。
“我不去!”老头看了一眼陆苏和锦断,言下之意显然是双方仍然是敌对状态,和敌人一起庆功实在是不舒服。
楚千雀附着老头的耳朵说了几句什么,老头板着的脸突然溢出猥琐的笑:“真的?我去我去!”
然后他又对着陆苏的耳朵说了句:“吃了饭,我安排几个美女给你认识,都是D罩以上哟!”
陆苏的脸红了红,不忘看看锦断的脸色,尴尬地挠着头皮。取向正常的男性听见这种话没有不心动的,他别扭地问了句:“安全吗?”
“绝对安全!”楚千雀挑着眉毛,面露下流的笑。
“喂,要去你们俩去,我绝对不去!”锦断柳眉倒竖地说。
“锦姐姐……”
“滚!别碰我!”她一脚踢开死皮赖脸的楚千雀。
“那……那好吧!”楚千雀掏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小宋,今晚的饭撤了吧……对,叫你撤就撤,哪来那么多话……啥,已经开始准备了,哪些菜都做好了……”
电话里的声音非常响,似乎是故意说这么大声,结果三人完全能听清:“那个,有芝士焗龙虾,葱烤羊背,明虾鹅掌蒸,照烧三文鱼,法式海鲜汤……”
听都没听过的菜名,一直说了五分钟,陆苏注意到锦断的眼神变得直勾勾的了,吃是她最大的弱点。
“等下,我俩也去!”陆苏说。
楚千雀合上手机,面露狡黠的笑:“那就这么定了!”
四人驱车到了一幢郊区的别墅,看到那么豪华的房子,连陆苏都惊讶了,老头更是把脸挤扁在车窗玻璃上,“哦哦!”地叫着。
“我怎么就没有能发财的妖技啊!呜呜!”老头的呢喃声飘进陆苏耳朵,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要是老头想用他的技能发财,只能去拿他变出的肥肉去熬油。
“这是我在这座城市买的房,不过有房子却没有一个家啊,只有我一个人住!”楚千雀一边开车一边拿眼睛瞟锦断。
说是一个人住,其实进到里面,出来迎接的佣人就有十几人,当中还有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高大男子,居然是个外国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毕恭毕敬地为四人拉开客厅的门。
“少爷,已经准备好午饭了!”
“亨利,下午我要去一趟H市!”
“马上就替您准备,少爷!”
老头和陆苏在后面小声议论:“这洋人怎么汉语说这么好?”
楚千雀回头说:“亨利是英国伦敦皇家管家学院出来的,对中国特别痴迷,现在已经有中国国籍了!”
“有中国国籍啦?”陆苏意外地说,“真想不开啊!”
客厅里雍容典雅,到处散发着黄金样的味道,楚千雀不无炫耀地说:“要说赚钱,赌是最快的,但是赌又有风险。不过对我来说,赌场完全是一个大型提款机,所以我可能是史上最有钱的赌徒啊!陆兄,你也不用自卑,我只是摊上了这样一个发财方便的技能罢了,也只能在这上面找点虚荣心,勉强鼓励自己活下去!”
陆苏吐着槽:“你摆明就是在炫耀嘛!再说我跳楼的心都有了,有楼吗?”
“有,二十层的,三十层的,都是我的产业,你想跳我给你提前召开记者发布会。对了,上次那俩混蛋玩狙击的地方也是我的楼,花了我多少修理费啊!”
“唉,死都是给你制造新闻,那我还是忍辱负重地活下去吧!”
楚千雀豪迈地一笑,拍拍手,对佣人们说:“上菜吧!”
此时,某座中学附近的便宜筒子楼,刚刚下班的苍理在门口的脸盆里洗掉一手的粉笔灰,甩甩手,冲里屋喊:“老伴,今天做什么好吃的……洁洁今天要回家吃饭吧,她最爱吃鱼,早上我买回的那条鱼做好了吗?”
苍理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身体却突然僵在那里,因为他的妻子倒在地上,额头上被子弹洞穿了一个巨大的洞,血早已凝固了。
他抓着头发,大叫一声,发疯地冲进里屋,在那里,他看见自己亲生女儿的尸体。她的脖子上有一个可怕的伤口,完全全身赤裸,赤裸的身体上满是伤痕,似乎死前遭遇过非人的待遇。
苍理只觉得一阵天施地转,世界在眼前变成一片黑暗,这种深深的伤痛已经不能用眼泪来诉诸,巨大的痛苦在胸口拥堵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时,一群黑衣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当先的一个孩子出现在他面前,脸上挂着冷漠的笑:“你女儿真是个尤物,让我手下的弟兄好好爽了一把,真遗憾你这个当爸爸的没看见自己亲女儿的优秀表现啊!还有你的妻子,死的时候还在叫你的名字,真是个爱你的女人啊……都是我干的,想杀我吗?”
这样的话对他来说不亚于一勺热油灌进了耳朵里,苍理慢慢地转过眼,发红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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