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抱着多多的虫婷出现在涂无鱼的鱼摊前,一脸微笑地站在那里不动,直到正在忙碌的涂无鱼一抬头发现了她。一看见她,涂无鱼就露出“好麻烦”的苦笑:“老婆,你又来给小猫要鱼吃啊。”
“谁说的啊,我只是来看看,有什么好帮忙的……”虫婷的声音不自信地小了下去,每次都是打着帮忙的名义来给小猫叫鱼吃,其实涂无鱼一般不让她做事的。
“没有事情让你做啊,恩我想想,要不你陪去约会吧。”涂无鱼笑着说。
“约会?这个……不太好吧。”
“那我们两个人去散散步吧。”
“好!”虫婷爽朗地答应了。
“智呆,我陪老婆出去。”涂无鱼把围裙扔掉,“你看店吧。”
“老大,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此时此刻,远处正看着虫婷和涂无鱼并肩从鱼摊离开的锦断(变装后的锦断)恶狠狠地握着拳头:“臭卖鱼的,居然拐走了我家的虫!”
“你怎么这么大不满啊。”陆苏说。
“就是不爽嘛!他们走了,我们跟上,快点!”锦断拽着陆苏的手。
“是是!”
这种事情让陆苏想起以前和胖子他们合伙拆散一对情侣了,当时三个光棍是嫉妒,现在锦断的心情是什么呢。
虫婷和涂无鱼每次在一起的时候,都很让陆苏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们很少说话,就算说话也仅仅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小事。
但是两个人却好像很乐在其中似的。
此时两人走在前面,慢吞吞地走着,向着公园的方向。这个城市里当然有公园,但是公园已经成了市场的一部分,只有沿湖的一条路因为人流量稀少没有被摊位挤占。两人在一棵树前面的长椅上坐下,前面是大片还没有融化的冰冻湖泊,湖边的这一小块地方至少还有点公园的安静。
锦断和陆苏缩在一个卖核桃的老汉摊子前。锦断眼睛看着长椅上的两人,一边恨恨地把摊子上的核桃一个一个捏碎,捏一个骂一声:“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伙子。你跟我的核桃有什么仇啊。”老汉无辜地说。
“你给我闭嘴!”
老汉吓得噤声了。
“喂,你别在这里妨碍人家做生意了。”陆苏把她拽开,随手把捏碎的核桃修复好了,这里的平民早就对妖技习以为常了,老汉并没有太惊讶。
两人换了一个地方盯梢。陆苏对这种工作很乏味,只能看着两个人一动不动的背影,也听不见在说什么,他打着哈欠说:“我们去湖上溜冰吗?”
“不!”
“那回家吧,你又听不见他们说话。”
“不!”
“你的负面情绪又多重啊。”
“不!”
“你复读机啊,只会说这句吗?”
“去死!”
“原来是两句啊。”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虫婷居然和涂无鱼接吻了。看见这一幕,锦断楞了一下,然后把地上的一块石头喀嚓一声捏碎了:“啊啊。臭卖鱼的,我要杀了你。”
“回家吧!”
陆苏强行拽着她赶紧离开,再呆下去谁知道要出什么事。
实际上,虫婷和涂无鱼已经发现被盯梢了,那个时候涂无鱼说:“他们还没走呢!”
“锦姐好烦啊。”
“老婆,我们假装接吻,吓死他们吧。”
“哈哈,好啊!”
两人把脸凑近,其实没有接吻,眼角的余光正注视着草丛里那双惊呆的眼睛。当看见陆苏拽着锦断离开现场时,两人便像恶作剧成功一样笑了起来。
傍晚时分虫婷回到家,在那里喂小猫,锦断问:“你去哪了?”
“跟卖鱼哥哥散步去了。”
“你倒是诚实啊。以后再不许……”
这时她的嘴被陆苏堵住了,陆苏把她拽到外面:“你盯梢就算了,还干涉别人的事情,太过分了吧。”
“我就是不爽嘛!”
“唉,拿出点容人之量好不好。”
她咬牙切齿,像是不爽到了极点:“我要出去花钱。买衣服,吃饭!”这是她不高兴时缓解心情的办法。
“是是,我陪你去。”
锦断还没回来的时候,陆苏问过虫婷:“你喜欢涂大哥吗?”
“喜欢!”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哪种喜欢啊?”
“差不多像哥哥一样吧,就是这样。”
“跟对我的感情差不多吗?”
“好像又不一样,也有点像喜欢爸爸那样。”
诊断结果差不多就是恋人的那种喜欢了,陆苏从此抱定不干涉的态度,脑袋单纯的人和脑袋单纯的人在一起,未尝不是件美满的事情。他们那种彼此有感觉却不过分靠近的状态,更像谁也不说破的初恋一样。不过比起初恋又有些不同,他们在一起时那种从容又默契的感觉,应该说是一种朋友样的恋人。
本以为自己无意中干了一件好事,没想到锦断回来之后,新的矛盾就此出现了。
……
这天晚上,陆苏收到木下蝉发的短信“明天请来一趟试验室!”第二天早上他跑到基地,看见木下蝉穿着白大褂,两手插在大褂口袋中,站在那里等他。
“你为什么在外面等我啊。”
“偶然出来透透气而已。”
“真的吗?那个……我们在这里试验吗?”
“这里空间太小,换个地方。”
进到冷气嗖嗖的试验室里,陆苏看见一个封起来的军绿色大罐子,上面写着用油漆喷着“冷冻”两个字,这是一个冷冻罐,言斩蝶带着两只巨僵去Z城和柳梦原作战时就用到过,不用说也知道,那个有了自我意识的巨僵就封在里面。
“你该不会是要我来搬吧。”陆苏说。
“有你在,我就用不着叫手下了,拜托了。”
“唉!”
罐子的重量有两吨左右,扛起来可以办到。就是这个圆滚滚的罐子不太好拿。陆苏扛着这只硕大的冷冻罐从试验室的正门走出来(平时出入都是一侧的小门),那里已经停着一辆运输卡车,他把冷冻罐放到后面,用上面的铁链锁紧。
“你办事很得力嘛!”木下蝉说。“考虑一下当我手下吗?”
“不考虑,我誓死效忠言队长。”
“我们去一个训练场。”
“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我不会!”木下蝉毫无歉意地笑了笑,陆苏感觉像被骗了似的。
不过开大卡车还真是一种新鲜的体验,说起来,陆苏根本就没有驾照。开车是自己一点点摸索会的。刚刚启动卡车,操纵上各种不熟练,结果擦倒了侧面的一根防护杆,倒车的时候又把一堵墙撞塌了,还好车后面没站个雷锋。
“不着急,慢慢来……”木下蝉微笑着说,“谁第一次开碰碰车都有点紧张。”
“你这算哪门子安慰啊。”
总算把卡车开出去了,卡车的驾座高,坐在上面有种居高临下的快感,当然也要格外注意前后左右。好在附近的马路上都是空空如也,可是万一从高架桥上摔下去就是不好玩的了。
木下蝉打开GPS导航,在上面标注了一个地点,陆苏循着路线向那里行驶。专心致志地驾车的时候,总有种木下蝉在偷看他的错觉,转过头一看,他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前方。
“你的手好了吗?”陆苏问。
“好了!”他伸出右手,手腕处连一点伤疤也没有,不知道是组织的医疗水平高,还是他自己体质特异。
“有件事情我很好奇。”
“恩?”
“你的右手有超能力。打飞机的时候影响吗?”
“个人隐私。”他很平静地说。
“喂,你平时都不找女人,也不想吗?”
“工作太忙了吧。”
“你喜欢女人吗?”别瞒我了,一定是喜欢男人。陆苏暗想。
结果他平静地回答:“喜欢!”
“什么样的。”
“你这样的!”
“%¥*¥!”陆苏心里怒骂,C你大爷。
“我是说,长得漂亮的,又聪明的。”
“哦!”
“换我问你了。”木下蝉说,“你的脸长得很像女孩,以前被人骚扰过吗?”
“恩。我想想……”陆苏的内心一直把自己当纯爷们看的,可惜别人总是先看脸,“有!一个教修选课的老师,下课的时候总是让我帮忙收拾教案,然后和我一边走一边闲聊,时不时用手摸我一下……那个时候没发现,现在一想,原来是骚扰啊……有一次这老东西把我带到办公室还把门关起来了,然后请我喝茶,还趁机摸了我的手!”陆苏打个寒噤,现在想起来觉得好恶心啊。
“师生恋啊。”
“胡说,单纯的老同志骚扰小直男吧。”
“哈哈。”
不多时他们到了那个训练场,这是一个废弃的驾校训练场,有着一大片空空荡荡的水泥地面。陆苏跳下车,把车后面的冷冰罐搬下来,这个罐子是立在地上,然后像开门一样左右打开的,木下蝉将它打开,里面立即流淌出夸张的雾气,是用液氮冷却的。
里面站着那具百噬巨僵,它依然沉睡在半冷冻状态,不同的是脑袋是带了一个像神冠一样的东西,一根根电梯从那个圆环状的东西里伸出来,从四周刺进巨僵的大脑中去。而且巨僵的下牙是翻出来的,地包天那种,乍一看它的脸,感觉就像巨大版的弗兰肯斯坦。
“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恺撒!”木下蝉微笑着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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