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等寒酥看着另一个世界的全貌,刹那之间一股灼灼热流再次充斥了她的双眸,令她不得不重新关闭双眸。
“想要看清这个世界所有的因果对于此时还未修炼的你还是比较遥远的距离。”
青衣男人修长的双指轻轻覆压在寒酥的双眸上,如同一股清凉的水流逐渐与那股灼灼热流中和,最后少女双眸内的疼痛很快便消失不见。
“可是如若不看清,又如何选择,如何斩断呢?”寒酥重新睁开双眸,此时的眼前再次恢复正常。
“这世间的因果便如天上的星辰一般,你是永远不可能看清的。所以你过滤掉那些你不需要的因果,抽茧剥丝般直接找到你需要的那条。”青衣男人淡淡道。
“如何找?”寒酥直接问道。
“很简单,一切因果皆因你而起,所以你便是这因果的始端。肯定你心中所念,因果便会自然显现。”
寒酥再次结起手印,双眸一闭一睁,整片天地便再次换了副样子,而她的眼里只有地上的那一块金石。
她要斩它!
瞬间,两条光线从寒酥的体内迸出,直接没入了那块金石体内。
寒酥仔细打量着这两根光线,一根细如蛛丝,另一根却粗如麻绳,几乎不用验证她便能确定粗的那一根便代表着她不能斩断这颗金石。
只是如何斩断这根光线呢?
寒酥下意识的用手去触摸,然而却直接穿透了那根光线,毫无疑问,普通的方法绝对无法切断这光线。
“别忘了你还有一柄木剑。”青衣男人淡淡说道。
寒酥微微一怔,随即依照着男人的提醒拿起了地上的木剑朝那根粗光线斩去。
当——
如同金属碰撞的声音震得耳膜有些发颤,寒酥下意识的拿起手中的木剑继续朝地上的金石挥去。
咚——
——金石毫发无损,木剑却出现了一个小缺口,看来这柄木剑是正常的。
然而还未等寒酥多想,青衣男人却黑着脸走到她身边直接夺过了她手中的木剑。
“谁让你去砍金石的?”青衣男人冷着脸说道。
“额——”少女装作不经意道,“我以为这是特制的一柄木剑。”
“是特制的。”青衣男人平静道。
“嗯?”
“不然你以为什么东西都能接触到这因果线吗?”青衣男人直接拿起木剑轻轻拍在少女的额头上,“但是除了因果线外,它碰到什么都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木剑。”
少女推开了顶在脑袋上的木剑,瞪大眼眸看着青衣男人不甘示弱地说道,“可是即便能接触却无法斩断又有什么用呢?我刚才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了,但是这根光线却没有丝毫变化。”
“断之剑意,无物不断,你以为只是说说而已吗?你只有使用这柄木剑的时候同时用以剑意附着,才有可能斩断光线。”
“可能?”少女直接抓住男人话语的重心。
“若是你能随意斩断任何因果,岂不是无敌于天下了?那些逆天修行数百年上千年的老怪物都不是你的对手,他们会如何想?”青衣男人淡淡道。
青衣男人垂眸看去,只见少女闭着双眸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几分钟后少女睁开眸子满脸失望的看着青衣男人,而青衣男人也像是猜中了少女的心事般开口说道,“天道之下,许多人都会受到因果线的束缚。”
“可是先生却没有,我与先生之间产生不了任何因果。”寒酥有些失落道。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青衣男人淡淡一笑。
“什么?”
“我比天还要大。”青衣男人抬头道。
……
“公子,寒酥姑娘切断金石了吗?”清秀女子双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烛光下的青衣男人的侧脸。
“关于‘断’的剑意,对她而言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学会的。我暂时将一股剑意注入了那柄木剑中,切断一块金石自然是绰绰有余了。只不过她还未曾修行,对她而言要使用这股剑意对她的身体是极大的负担,目前来看,她一天最多可以使用这股剑意一次。剩下的还是要靠她自己去领悟‘断’之剑意。”
“即便如此,想必寒酥姑娘对于明天与南宫钰的比试已是胜券在握了。”清秀女子微笑道。
“也许吧。”青衣男人双眸犹如平静的湖水,“不过南宫钰还算有些聪慧,这三天估计也做了一些准备来应对这场比试。”
“即便再如何应对她也不会是寒酥姑娘的对手。”清秀女子浅浅一笑,“寒酥姑娘身后站着的是公子,有公子在,十个南宫钰也还是会输。”
“为何会如此说?”青衣男人抬眸问道。
清秀女子眉眼弯弯,声音如莺语道:
“因为尺素姐姐常说,哪里有公子,哪里便是无敌。”
……
剑阁,比剑台。
“冯兄,今日的比试你怎么看?”赵一经看着身旁一袭华贵紫袍的男人微笑道。
“自然是钰儿赢了,”华贵男人勾起嘴角笑了笑,“听说和钰儿比试的那个小丫头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但却是个美人坯子。”
赵一经似乎了解华贵男人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听说此次比试输者要答应赢者一个要求,冯兄大可以在南宫姑娘赢了比试之后让南宫姑娘将其送与你。”
华贵男人双眸出现了一丝阴翳,不过很快隐藏起来。
“赵兄提的意见倒是不错,可以考虑。”华贵男人淡淡一笑。
赵一经显然注意到了华贵男人的变化,笑了笑开口道,“冯兄,有些事还是徐徐图之吧,既然冯兄与南宫姑娘已有婚约,有些事并不需要着急。”
华贵男人微微点头道,“的确,她迟早是我的,倒是让赵兄见笑了。”
赵一经摆摆手道,“都是多年好友了,冯兄实在是太见外了。对了,冯兄,你可知这剑阁阁主的来历吗?”
华贵男人微微皱眉道,“说来也奇怪,家族有人调查过,但却没有半分有用的结果,只是此人似乎与烟柳画桥有些关系。”
“烟柳画桥?”赵一经将这一信息记于心中,随后将目光移向远处。
“冯兄,南宫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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