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没事儿吧?”
安然撑着手坐起身来,那小护士眼中才慢慢聚了光,凝聚在了安然的脖颈上,然后晃了晃身子,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和挣扎,接着又像是没什么反应了一般,直接将手里的一瓶药水,挂在了安然床边的吊水架子上。
接着,那小护士更奇葩的是,她一句话没说,也没给安然打针吊水,只是缓缓,缓缓的,转过了身,宛若一部无声电影按了慢镜头般,顺着帘子被拉开的一条缝,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这小护士,肯定是生了什么重病!
坐在床上的安然,拧着眉头,心里头便是有点儿不怎么舒服的感觉,为什么这个小护士生了这么严重的病,却没有一个医生护士看出来?还让这小护士强行带病上岗,万一传染给了产妇婴儿怎么办?
有了这样的想法,安然就无论如何都要起床看看那小护士给自己挂的是一瓶什么药了,她不能随便乱挂水,不然等她的孩子从新生儿科出来,她还怎么给女儿喂奶?
于是安然艰难的从床上下来,侧切的伤口被拉动了,疼得安然龇牙咧嘴的,她弯腰,用手撑着床头,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这才站直了,伸手将吊水架子上的药水瓶拿了下来,准备看下上面是什么药。
是什么药?安然没看清,因为药水瓶子上面,糊了点不知名的液体,像是咳嗽的病人吐出来的黄痰,沾到了安然的手上,她赶紧给那瓶药丢入了垃圾桶里,转身去厕所洗手去了。
这对于一个才刚刚生完孩子没10个小时的人来说,是一件特别特别痛苦的事情,没侧切过的,没怀过孩子的人是不会理解的,孩子生出来后,腹腔内的压力一减,安然直立着,就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往下掉。
她受不了了,只能弯着腰,将自己还鼓着的肚子抬起来,方觉得好一些,但也难受得要命,连呼吸都觉得提着一口气般。
从产床挪到厕所里,虽然只有几步路,可是安然却是觉得好远好远,好不容易进了厕所,她打开水龙头,将手上的黄痰洗干净,洗着洗着,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竟然慢慢变成了黄色,越流那黄色就越深。
安然站在水槽边上,不敢置信的瞪着水槽里快变成了黑色的水,低头,心里头的火气慢慢的就升上来了。
虽然这家医院的收费,不是最高的,但也不便宜了,安然在孕期的时候,就左右比对过湘城里所有的医院了,最后选择了湘城星区的这家医院,就是因为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在湘城所有的医院里,是技术最好的。
麻痹技术最好的有个卵用,环境和医护人员的态度不好,也就拉低了这家医院的综合水平。
她决定一会儿就跟医生说要申请转院,想想自己那个还在新生儿科里面的女儿,安然觉得,就这家医院的环境和护士素质,未必能在新生儿科里照顾好自己的女儿,她一定要申请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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