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的十月,正直秋季,此时秋高气爽,瓜果飘香,气温还算不冷不热,不过时有秋雨和降温,要注意添加衣物。
苏苏在没来哈密时,就已经从地理志上知道了许多有关哈密的事,成亲后又问过了洪笙,所以倒也很适应这里的天气。
十月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自打从刘府回来,就一直闭门不出。
但她也没有闲着就是了。
成了恪王“老丈人”的白万三如今真是焦头烂额。
先是各处的生意不止遭受了恶意抬价压价,各个铺子更是事端连连。
粮行里有发了霉的陈粮,饭庄里有臭了的死老鼠,绸缎庄里失了火,钱庄损失最惨,一夜之间,银库就被搬空了。
最叫白万三上火的是,大楚军势如破竹,不过两个月,已经杀进鞑靼腹地。
但说好要将族人救出来的勇王却在乘胜追击时遇到了埋伏。
被人一剑当胸,虽有护心镜挡了一下,却也受了内伤,呕血不止。
原本因为与勇王私底下结盟而对他们也护上几分的恪王,如今已有翻脸之势。
而有关生意上的打击,白万三清楚的知道是谁做的,却也无可奈何。
苏苏在之前就已经给他下了战帖,“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只要白家不还宋侧妃一个公道,她就会一直闹下去。
“闹得你家无宁日,夜无安眠。我看是你能撑得住,还是我能闹得起?”
白万三撑不住也闹不起,他为了取信恪王,前前后后已经花出去一百万两的银子。
事情赶事情,只叫心烦气躁的百万三差一步就想答应巴沙汉里应外合的提议了。
但白家人身上自带一种莫名的骄傲,巴特拉吉是不是“圣主”,如今还不太肯定,但巴沙汗肯定不是。
他们是为了鞑靼能一统天下而布置的暗棋,如今在哈密已经秘密潜伏了六十年年,织成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如若圣主出世,他们可以顺势而出,才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如若因为女人之间的斗气而将白家六十年的努力全部前功尽弃,他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一时之间,白万三甚至对跋扈的女儿都心生不满。
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去找恪王,送上了半数家财,求他做个中间人。
而恪王对苏苏能有如此手段和势力则背感到心惊。
这是洪笙的能耐还是白家的手段?不论是哪一个,都叫他有一种如芒在背之感。
苏苏再一次收到四姑娘的邀请来别院,却是叫人直接请去了外院。
待见了恪王,就见他眼中闪过惊艳,在一看,就是指着苏苏,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你、你、你怎么会姓苏?”
苏苏给恪王行了礼,笑道:“王爷说笑了,我不姓苏,难道还能姓阮不成?”
“你就应该姓阮!”他又不瞎,那双明晃晃的眼睛,不说他后院的阮十娘,就是先皇婶儿,同出理国公府的先梁王妃,他也是见过几面的。
“你这是欺君之罪,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叫你这么无所忌惮的在我身边晃悠。”
客王想到她居然还是自己心腹洪笙的媳妇,就有些怒不可遏,洪笙不会是被美色迷了心,叫人设计了吧!
苏苏离着恪王有三米左右的距离站着,“您问我是谁给我的胆子,不就是您吗?
阮十娘是我的姐姐,她如今是你的庶妃;
阮钰是我的亲哥哥,他手里的势力全都在你的手上;
洪笙是我的夫君,他是你的心腹下属,为你出生入死。
宋家是养大我的地方,却是你的钱袋子。
所有与我有关系的人也都与你有关系,你若是告发我,到时候我会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恪王眯眯眼,“你在威胁我?”
站着太累,苏苏干脆坐了下来,“你才发现吗?”
恪王长这么大,头一回遇见长的仙女似的,性子却简单粗暴到极点的女人,也是头一回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子杀气,“你信不信我只要一挥手,你连这个屋子都出不去,就香消玉殒了。”
苏苏哈哈一笑,“我信,能让恪王动了杀机,也算我的本事。但你知不知道,我来了恪王府被恪王召见一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是想为宋家四姑娘讨回公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拿殿下没法,拿被殿下护着的白茉莉没法,但总有我有法子拿捏的人。
世人不常说嘛,柿子挑软的捏。对于我来说,白万三就是那软柿子。”
“你收手,我会给宋侧妃一个交代!”
恪王斟酌再三的说道,是不是漂亮的女人,脑子都不正常?前有秦妙,后有这位主儿。
“收手?”苏苏摇摇头!
恪王大怒,“苏氏,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苏苏似笑非笑道:“您不用生气,六哥哥、凛儿哥将阮家的人全都交给了你,我无人可用,只能求助于人。
说实话,以我为四姑娘讨回公道不过是别人起事的借口,实际上是有人盯上了白家。
我和殿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提醒殿下一声,白家有问题,殿下不要因小失大。”
恪王心中一惊,面上却疑惑的道:“白家如今可是义商,他们能有什么问题?你求得又是什么人。”
“王爷不信便罢了,说道这份上,我没什么可说的了,王爷也不用吓唬我。
我的夫君在外面为王爷征战沙场,若是他怀孕的媳妇在恪王别院一尸两命,那可真是‘情何以堪’了。”
听到这个,恪王身子一僵,显然不想听到怀孕、一尸两命的字眼。
苏苏心里冷冷一笑,早干什么去了,如今装什么!
“王爷若是无事,我就去看看宋侧妃和阮庶妃了,听说白庶妃被放了出来,您可得嘱咐她离我远点,最好退避三舍。
毕竟洪笙都二十好几了才有这么一个孩子,您又是他的伯乐,若是在您眼皮子底下出事,想来您也不会好受吧!”
苏苏进了内院,再去远山居时居然真的碰到了白茉莉。
看着一身银红褙子的白茉莉,琳琅五个小丫鬟团团叫苏苏为主,前面又有刘妈妈和魏宋家的。
白茉莉身边的丫鬟见了苏苏,厉声道:“什么人,见了白庶妃为什么不行礼?
魏荣家的讥讽笑道:“我们家奶奶是正四品诰命,有朝廷封赏和俸禄,庶妃不过是从五品,怎么配叫我们奶奶行礼?
知道你出身不好,以后多读点书,没得丢了恪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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