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跪在白自行面前,低着头不说话,一派恭敬的模样,只是偶尔,眼神时不时地往珠儿身上看过去,扁着嘴角,珠儿有些讪讪,垂下头退了一步。
白自行看着她,笑了笑,问道:“怎么跪在地上?”
喜乐悻悻回答:“是喜乐没有保护好自己,不仅让自己受伤了,还让将军府的人照顾奴婢,喜乐有罪。”
白自行听到她的话,对她付之一笑,道:“你手无缚鸡之力,面对那些凶恶的人,自然没有还手之力,又何必在意这些。”
喜乐闻言,头低得更下,道:“若是喜乐有保全自身的本事,就不会麻烦将军府的人了,都是喜乐的错。”她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白自行道:“小姐,喜乐好没用。”
白自行忍俊不禁,笑了一下后,道:“你原本的职责就只是服侍我,并没有需要你会武功的地步。在其位谋其事,你做好本分就行了。”她笑着看着喜乐,道:“站起来吧。”
“是。”喜乐站起来。白自行便接着问道:“伤好得怎么样了?”
喜乐笑眯眯地说:“大抵好了,大夫说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好了。”
白自行点头:“那就好。”她转向珠儿,道:“介绍一下,这是珠儿,以后会同你一起待在闻熏院。知晓了吗?”
喜乐闻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一眼珠儿,道:“喜乐知道。”
白自行“嗯”了一声,珠儿便朝着喜乐微微福了一下身,道:“喜乐姑娘。”她比喜乐,还大一岁。
喜乐点头,白自行道:“不必如此客气,以后都是闻熏院的人,熟稔些好。”
珠儿:“是。”
喜乐扁着嘴角,嘟喃了一声:“是。”
白自行轻喝喜乐一声:“好了,珠儿比你还大一岁,按照年龄,你还得见她一声姐姐呢,如今珠儿向你行礼,你还摆谱不成?!”
喜乐闷闷不乐的模样:“喜乐不敢。”
白自行:“还忘了跟你说一声,过几天还有两个人回来闻熏院,你可别像现在这样了。”她指的是乐山乐水,她实在不怎么喜欢她身边的人胡乱闹不和。
可喜乐闻言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仿佛受了多大打击一般,不可置信道:“还有两个?!”
白自行泰然自若地看着她,道:“是我前一段时间带回闻熏院的,怎么,不开心?”
喜乐闷闷不乐,喃喃开口:“喜乐才在将军府不到半个月,小姐身边需要人照顾喜乐知道。可是才一个月的时间,小姐不仅把院名改了,还收了这么多人,是嫌弃喜乐了吗?所以才要这么多人?!”她方才回来的时候,看着熟悉的路不知道有多开心,可是看到院子名改了之后,她还以为眼睛出了问题,使劲得揉了几下才发现,原来,不是她眼睛出了问题,而是,小姐把院子的名字给改了!
白自行闻言哭笑不得,饶有兴趣地向她解释:“珠儿在我身边你能理解,院子名字的问题不过是我一时兴起,而还有两个人,是用来替你家小姐办事儿的知不知道?啊,傻喜乐!”她的话慢悠悠地从口中说出来,颇有一股安慰的味道。
珠儿听着她的话眼底闪了闪,而喜乐被白自行这样一安慰,心里也好受了一些,道:“喜乐明白小姐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喜乐就是嘴巴管不住多说了几句,小姐别介意。”
白自行忍俊不禁,反问:“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而喜乐被白自行调侃,嘟了一下嘴巴,心情终于豁然开朗。
白自行看着她嘴角掩盖不住微笑的模样,心下有些好笑。只不过,她依旧有问题要问她,道:“喜乐,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喜乐兴冲冲道:“小姐问吧!”
白自行:“你可还记得,那日是谁将你带走的吗?”
而喜乐听着白自行的问话愣了一下,嘴巴微微张开,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东西,她倒是没想到,白自行会问这个,只不过一瞬,她就恢复了原样,道:“喜乐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有一个黑衣人从我面前一闪而过,然后喜乐就被带走了。”说起这个,她义愤填膺,火冒三丈又还带着一些害怕道:“没想到,喜乐醒来后就看到一个仿佛炼狱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的人,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模样,身上还有很多伤痕,伤可见骨。我可害怕死了。”她耷拉着脸庞,眼中有些红,也有害怕,小声道:“后来,有一个黑衣人过来问我,要不要做他们的人?我问什么意思?他们就说:‘让我做小姐身边的间谍,时时刻刻向他们汇报小姐的消息。’”
“喜乐没同意,他们就再三逼问小姐有什么秘密,我说不知道。他们就打我,用那么粗的皮鞭打我!”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比出来那皮鞭的粗大,害怕得有些瑟瑟发抖,眼泪就要流下来似的。
而白自行异常严肃,眼中带着压迫问道:“那你还记得那个地方有什么特征吗?有没有见过类似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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