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忍不住弯了嘴角,然而一看到他含笑的眼尾,脸上又泛起一层红晕。笔神阁 bishenge.com
萧令哑然失笑,低头又吻了上去。
冬天的夜晚格外安静,院子里有脚步声踢踢踏踏,负责巡夜的婆子看见这边还亮着蜡烛,免不了敲敲窗棂,关怀备至地念叨着:“姑娘,早点睡啊。”
……
“厨房还有酒酿圆子,要不要吃点再睡?”
……
婆子在屋外不厌其烦的询问,他在披风里不遗余力地吻她。
陆晚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这婆子不懂规矩推门进来。可是怕归怕,心底却有不可抑制的期待冒出来,促使她不由自主地回应。
蜡烛跳跃,光影摇曳,窗棂上便映着模糊两个人影。
婆子眼神不好使,揉了一把眼睛再细看,却又只是一个人影。只得狐疑地嘀咕道:“哎,老了,眼睛不行了。”
说着又轻轻叩了叩门,询问道:“姑娘??”
陆晚就算在厚脸皮,也无法继续装作没听见了,她用力推开他一点儿,探头应了一声:“哎……!”
那剩下半个音已被人封在了口中。
像是对陆晚分心的抗议,温柔转为强势,他的舌尖纠缠着她不肯放开,在她唇齿之间流连辗转,让她呼吸越来越不畅。
“唔……”一声嘤咛毫无意识地从喉咙滑出。
刚刚走到院中的婆子立即回头:“姑娘,没事吧?”
萧令手指轻轻在墙上叩了一下。
门外顿时没有了任何声响。
萧令这才微微松开一点,低笑道:“……贵府的下人太没规矩了。”
轰隆一声,陆晚脸上的红晕,顿时就如同傍晚火烧云一样,烧红了整片天!
她刚刚忘了,屋顶有他的暗卫!
所以……他们就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亲吻了?
陆晚双手掩面,这下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比起担心陆扬的处境,她更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
萧令含笑歪头,饶有兴致的看她害羞的样子,心(情qing)莫名舒畅无比。
“阿晚,有兴趣做皇后吗?”他眼神柔得能拧出水来。
陆晚慢慢将手从脸上拿开,瞪大眼睛盯着他,道:“皇……后?”
“嗯。”萧令双手放在她肩头,笑容清朗:“等你哥凯旋回来,就择(日ri)册封,如何?”
江山、美人,一个都不能少。他都要守护。
陆晚愣愣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心中五味杂陈。想到太后((逼bi)bi)宫的时候,他把霍长青的秘密对她坦诚相告。他明明可以不告诉她的。
(胸xiong)口突然一暖,仿佛三月桃花灼灼盛开,她似乎终于确定了什么。
“我说过,要十里红妆,娶你为妻。”他的嗓音低沉,却又十分的好听,“之前俗事缠(身shēn),实在是容不得我想这些儿女(情qing)长。现在……我想亲口问你一句,阿晚,可否愿意做我的妻?”
他满含期待地盯着她,不知怎地,向来自信满满的他,心里突然有点儿没底。
陆晚垂下双眸,沉默了。
萧令脸上笑容顿时敛去,小心翼翼地问:“阿晚?”
“……这个问题太突然,我……还没想好。”她低声道,顿了一顿,又道,“为什么是我?”
“除了你还能是谁?”萧令挑眉,笑道,“君无戏言,至始至终,我许诺过的女人,仅仅只有你一人而已。从感(情qing)上来说,以我的(身shēn)份,或许给不了你普通夫妻那样的生活,但是我保证,会护你安然无恙,今生今世,都只要你一个人。”
陆晚轻抿嘴角,没有回话。
萧令这个人虽然心思深沉,但是并不是个喜欢花言巧语的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美好的承诺。
只是帝王之(爱ài),如何保证?父亲与顾家的恩怨,如何和解?
“我知道,这些话听上去太美好,说了让人难以置信。可是不从感(情qing)层面考虑,就算是利益层面,你也应该是我的皇后”萧令将她揽入怀中,轻叹道,“阿晚,实话实说,霍长青的事(情qing),我不是不想追究,只是害怕深究下去会伤害到你,那样对我来说是一个得不偿失的结果。”
陆晚一怔。
萧令继续道:“你有这么厉害的一个爹爹,竟然能够把暗线安插到西凉军营去……我不想和他作对,却也不想让给他威胁到自己。所以,你说我死皮赖脸也好,说我强取豪夺也好,把你留在我(身shēn)边,才是双赢的结果。”
话虽然直白得有些过分,但他神(情qing)认真,语气诚恳,听上去倒是比海誓山盟更让人觉得真实。
“而且……”他勾唇一笑,“我不认为这天下还有谁能够跟我抢你。”
陆晚定定地看着他。
“答应我了?”
陆晚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这听上去像是((逼bi)bi)婚……”
这一次之后,萧令因为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务缠(身shēn),也再没有机会见面。只是每天都会让人用红漆盒子装着一些东西送来给她。
或是她(爱ài)吃的糕点水果,或是大臣们上贡的奇珍异宝,总之都是一些看上去不起眼却非常细心的礼物。
这个冬天大雪纷纷,京城的百姓们(日ri)子格外惬意。
坐拥红泥炉,对饮新醅酒,说着那最让人津津乐道、羡慕不已的故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能得新帝如此宠(爱ài),陆家姑娘可真是好福气啊!
第二年开(春c混),长安城的雪终于停了。轻柔的(春c混)风吹绿了杨柳岸,吹红了拂晓花。
霍长青一(身shēn)戎装,胯下骏马,带领着凯旋的队伍缓缓沿着官道逶迤而来。旌旗翻卷,旗帜下有谢幼亭、有公孙仪、有王瑾、还有……赫连长安。
西城门上,一(身shēn)正装的年轻帝王眉目和煦,远远地望着那长长的队伍,嘴角微微翘起。
看来,霍长青不仅仅彻底解决了西凉之患、顺带还和北戎国促成了一桩亲事。
“霍长青接旨”早已等候多时的太监捧着诏书迎了上去。
霍长青摘衣,下马,一系列动作连头也不抬,朗声道:“臣接旨!”
太监拖长声音念道:“加封霍长青陵阳候,赐钱一亿,黄金五百斤。”
“谢主隆恩!”
赫连长安不满道:“这次能打胜仗,我可是出了不少力,怎么没有我的份?”
太监一愣,笑道:“公主说得哪里话?小的正要给公主道喜呢……不,要给二位道喜。霍将军,赫连公主,恭喜啊……”
赫连长安打断他:“皇上只有一句恭喜?我现在名义上还是公主,实际上穷的叮当响,你看,匆匆跟着霍将军行军打仗,连嫁妆都没来得及准备,要不,皇上替我出了吧?”
“哎哟……您这话说得。”太监笑道,“这还用您说吗?皇上看了霍将军的折子,当晚便打发人去司礼监发了话,要亲自给您主持婚礼呢!”
“这还差不多!”
三月三。
大红的丝绸从长安街头,一直铺到了皇城门。萧令(身shēn)着深红的帝王礼服,坐在御座上,笑吟吟地望向(殿diàn)门外。
陆晚(身shēn)着凤冠霞帔,手里拉着大红的喜结,在宫女的簇拥下,一步一步,面带着微笑向他走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令起(身shēn),走到近前,执起她的手,笑容格外好看:“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皇后了。”
他牵着她,在御座上坐下,接受所有王公大臣和诰命贵妇的朝拜。
是夜,斜阳(殿diàn)。
宫女和太监们眼观鼻,鼻观心,侍奉在(殿diàn)门外。
悠扬清越的琴声响起,如同百鸟飞过群山与花海。
陆晚以手撑着下巴,望着坐在对面抚琴的男人。
正是去年萧令大婚那天,他弹奏的那支《凤求凰》。
然而曲调里依然不复哀婉凄绝,声声如诉,尽是婉转缠绵。
曲终,萧令微微一笑,道:“怎么样,这次可还满意?”
陆晚听出这话中的歉意,暗暗惊叹此人的心思之细腻,脸上却点头笑道:“皇上琴艺高超,臣妾第一次听见就满意啦。”
萧令学着她的口气道:“原来你第一次就打了朕的主意?”
陆晚拈了一块糕点送进嘴里,道:“谁打你注意了?”
萧令摇摇头,拖长声音道:“也不知道是谁主动亲我的……”
陆晚猛然瞪大了眼睛:“你胡说!怎么可能!”
萧令挥手让人把琴收起,俯(身shēn)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诚恳地道:“我说的是真的。去年这个时候,小孤山围猎,你被人陷害误入我营帐……”
陆晚:“……”
似乎是想起那天的事(情qing),萧令脸上露出一抹温柔之色,见陆晚一副活像见了鬼的表(情qing),又道:“你不仅仅亲了我,还说……”
他拉长声音就是不肯说下半句,陆晚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道:“说什么了?”
萧令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了一勾,陆晚将头凑过去一点。萧令低头,在她耳边低笑道:“你说……要对我负责。”
“!!!”陆晚震惊了。
“哈哈……”萧令仰头大笑,等笑够了,突然拦腰将她抱起,道:“夜深了,我们睡觉吧。”
“……”陆晚再次震惊。这个人,做太子的时候疏离又冷清,怎么当了皇帝之后反而变了个人似的?
(春c混)风入(殿diàn),大红(床chuáng)帐泛起层层涟漪。
萧令轻轻含住她白玉一般的耳垂,美人(娇激āo)羞地闭上了眼。
他嘴角微勾,一手探入衣衫,一手将一卷什么东西塞在了枕头下。
白玉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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