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方圆十多亩的荒野被两人掀了个底朝天。而李元白似有新的收获,凝望着面前的一只古旧残鼎,喃喃自语。
此鼎虽然断了一耳两足,鼎口上还有数个大小不一的豁口,却依然能感受到上面散发出的充沛灵力,足见此物的不凡。
不仅如此,鼎身上绘满了各式复杂古老的文字,而且在中央位置还绘有一幅地图。
此图用的是浮雕手法,山川地形栩栩如生,眼神扫过,还有神秘的光芒流转,炼制技法确实令人赞叹。在地图中的某个山峰上,嵌着一颗奇石,细细看去竟雕刻了一个迷你祭坛,虽历尽无数岁月,仍不能磨灭其华光。
面对异宝,李元白仍旧古井无波,只是默默注视着上面的文字,低声地诵读着。沉吟许久后,他忽地将古鼎一收,纵身跃到方元清的身边,正色道:“走吧!已有些线索了!”
方元清嘟囔道:“这次又要去什么鬼地方?”看来他对李元白东奔西走心存不甘。
李元白平静地道:“先去齐境,或许还要回一趟楚境!”
“回大楚?大好了!”方元清一改刚才的低落情绪,惊喜地问道。
李元白未曾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哑然笑道:“或许吧!多半是得回去一趟了!”
方元清眼珠轻转,谄笑道:“元白,你看既然要回大楚,不如顺便去看看逸文吧!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我还挺想念他的。”
李元白轻哼,没好气地道:“你是惦记着他的灵酒吧!”
方元清被戳穿心事,支吾道:“什么呀!我……我岂是贪杯之人!”
李元白不置可否,御空而起,朝着西北而去,方元清欢快地长啸一声,也紧随其后。
……
镇海郡,溪县。
御剑山庄的一行六人正在空中缓缓飞行着。前天的一场大战虽然大获全胜,但最终让崔宜修施展那奇怪遁术逃走了。
上清道的众人自然心情极佳,除了此一人外,其余魔道尽数被诛,己方除了两人受了些轻伤外,均无大碍,实在是圆满。一番客气之后,两宗修士就分道扬镳了。
万青松此时心情复杂,脑海里仍在回想着那日大战时的情景:
刘逸文三人加入了战斗之后,实力大增,摧枯拉朽一般将一众魔道邪人逐个击破。崔宜修见势不妙,早早施展遁术逃离。
云杰似乎想助他们擒下唯一的漏网之鱼,却被云羽扬拦下。果然是任他们厮杀,两不相帮。
曜灵声势不凡,其上散发出的奇炎之力,让魔修大感不适。加上刘逸文的破邪剑诀,施展开来,势如破竹一般。
不过斗了一盏茶功夫,便将余下的魔道诛杀。他在此役中表现出非凡神通,令众人暗暗懔然。
稍稍收拾残局后,云羽扬又与其大战一场,刘逸文同样用的是破邪剑诀,只是换过曜灵宝剑后,威力不可同日而语,令对方也不得不使出压箱底的绝学。
最后虽仍是不胜不负结局,但斗法的精彩着实让众人叹为观止。云羽扬更是罕有地收起了那份傲气,说出了几句钦佩的话语。
“万师兄!万师兄!”两声呼喊打断了万青松的思绪,他微怔道:“董师妹,有什么事情吗?”
董千蕊娇声道:“万师兄,此次让崔宜修跑掉了,我们的任务是不是算失败了?”
万青松似有心事,缓缓道:“不错!话虽如此,但此子遁法诡变,我们六人之中怕是没有人能留得住他吧!纵然再遇到他,估计也很难将他缉拿。我们回宗后如实禀告,相信掌门亦不会为难的。”言罢,他有意无意地向刘逸文那处望了望。
董千蕊恼道:“是啊!没想到这家伙难缠得紧。听刘师兄所言,他拿这叛徒也没有办法!唉!最气人的还是那两名妖族,也不助我们一臂之力,光顾着在那里看热闹。”
万青松笑道:“董师妹不必气恼,那两人不来掺合已属万幸了。”
董千蕊乌溜溜的眼珠轻转,小声道:“对了,万师兄,那日与刘师兄比试的妖族少年,可已是六级修为?”
万青松心中暗叹,点头道:“不错!想不到刘师弟神通惊人,真是令万某汗颜。”
“是啊!是啊!早就听李师姐说,刘师兄斗法极是厉害,今日总算见识到了。啧啧,居然与高他一个小境界的妖修斗了个平手,真是不可思议!”
万青松眉头轻皱,再未出言。
刘逸文站在风行舟上,脑中却是思索着其它事情,那日与云羽扬一战实属意外,虽然他是为了稳住妖族两人,出其不意地提出比斗,却也存了一试曜离威力的心思。
最后,云羽扬一改之前所用的三色羽扇,换上了一柄三棱刺样的灵器,丝毫不让地与他近搏。此子上次斗法果然未尽全力,心中不由得有几分佩服。
妖族肉身强大,近搏毫不落下风,让他暗自心惊。若不是破邪剑诀亦是无上神通,恐怕已然落败。两人均使出浑身解数,斗了个旗鼓相当,可谓棋逢对手。
此战比起上一次实有不小的区别:那些压箱底的救命神通自然不会轻易在切磋中使用,除此外,云羽扬多半已全力以赴,未有保留。
“逸文!”许季右唤了一声。
刘逸文微微侧首,道:“许师兄,何事?”
许季右道:“你可知道宗门亲传弟子之事?一年后宗门内将有选拔。以你现在的实力,争个内门弟子的名额,岂不是轻而易举?”
刘逸文微怔,随即笑道:“亲传弟子享受的待遇虽丰厚,但束缚亦多,师弟我诸事驳杂,怕是无法胜任啊!”之前,温师伯就提出过一次,当时为了袁素兰的事情婉拒了,现在想想也着实矛盾,其中利弊实难取舍。
许季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师弟啊!宗门内的亲传弟子何其稀少,竞争之激烈,说挤破了头颅也未尝不可。我若有你这实力,定要争取一下的。”
刘逸文微顿,淡淡笑道:“我再考虑一下吧!”
许季右张口欲言,却又不知从何劝起,只是在一侧叹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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