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神手谷外来了两人。一人相貌平平,唯有双目神采无法藏匿,让人不敢小觑;另一少年隽秀潇洒,自然地流露着几分傲气。
此二人便是离开妖族之地,一路游览至此的云杰与云羽扬。
两道遁光徐徐前行,不一会已入得谷中。其内灵气充沛,不乏灵木灵花,一片生机盎然之象。云羽扬深吸一口气,油然赞道:“不错,这才像样嘛!前几日去的海天阁太过寒酸了,门内功法亦是平平,让人提不起兴致。想来神手谷可以让我大开眼界一番了。”
云杰摇头叹道:“少主,我们只不过刚刚进入楚境,西陲之地资源稍显匮乏,也没有太多实力超群的宗门。但是神手谷就大不一样了,楚境八大宗门的实力个个不容小觑。”
云羽扬不以为然道:“难道还胜过我族一筹?”
云杰解释道:“这个自然是比不上了,不过人族之地并非只有楚境一国之地,若算上其它几国,我们妖族的实力还要稍逊一筹。”
云羽扬面色微沉,却未做声。
两人在某处停了下来,传音通报之后,一名老者将二人引入谷内去了。
此老精神矍铄,身着一件蓝色金丝滚边裾袍,玉冠束发,气度不凡。见到云杰后,他哈哈笑道:“云兄,十多年未见,风采依旧啊!”
云杰连忙道:“花兄,好久未见,甚是想念!”言罢,他又介绍起身旁的云羽扬来,“这位是我族的云少主。”
云羽扬躬身行礼,道:“见过花前辈!”来之前云杰已嘱咐过,神手谷不是一般宗门,切莫失了礼数。
花姓老者眼放奇光,朗声赞道:“果然天资聪颖,如此年少已有这般修为,大道有望啊!”
云羽扬连忙谦词数语,一行人边走聊,相谈甚欢!
花姓老者带着二人来到洞府,三人分主宾坐下,花姓老者道:“云兄,此次怎会有闲暇来我这里,莫不是又有什么丹药想让我帮忙炼制?”
云杰从容笑道:“花兄猜错了,你的丹道之术我自然景仰得很。但此次我主要是陪少主来楚境游历,增些见闻。”
花姓老者眉头微扬,又特意地看了一眼云羽扬,叹道:“原来如此!云小友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境界,实在令人惊叹!楚境宗门虽众,后辈俊彦中能与之相比的怕是寥寥无几啊!”他自然看出了云羽扬的深浅,不由得与本宗后辈相较一番,不过思来想去,心中的人选比之仍差了一筹。
云羽扬脸上微有得色,不过仍谦词道:“花前辈谬赞了!羽扬有今日境界多亏族中长辈不吝指教!”
花姓老者微笑颔首,又闲聊一阵。
半个时辰后,考虑二人路途辛劳,他将两人安排在一处单独院落,答应明日一早再带云羽扬在谷中游览一番。
一夜无事。
翌日清晨,云羽扬随着一名青衣男子在谷内某处小径上闲逛着。青衣人浓眉大眼,仪表不凡,正是白吉此子。比起之前他显得沉稳了一些,神光内敛,看来修为亦有精进。
花姓老者陪着云杰叙旧,白吉便充当了云羽扬的向导。
神手谷木灵气尤显突出,谷内灵花异草随处可见。纵使是见惯了灵物的云羽扬也暗自心惊,赞叹道:“贵谷确实不同凡响,灵花灵草俯拾皆是,果然别具一格。”
白吉脸上傲色一闪而过,从容道:“云兄过奖了!不过是些天然滋长的灵草,自先祖选中此谷作为宗门后,便颁下禁令,不得私采此谷中的一花一草,方有此盛况。”
云羽扬点头道:“贵先祖确是有大智慧之人!”白吉听他这般一赞,不禁有些飘飘然,两人又欣然向前漫步,沿途指指点点,倒也融洽。
忽地,耳边依稀传来打斗、喝采之声,云羽扬神色微动,转向白吉,不解道:“这是何故?”
白吉哈哈笑道:“不过是些后辈在此切磋!”遥想当年,自己闲暇时,亦多在此与同门较技,时光荏苒,自己已非那青涩少年了。
云羽扬眼中放光,来了兴致,兴奋道:“如此甚好,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白吉首手频摇,不同意道:“只是些后辈切磋有何好看的,不如我们到前方的药圃一观如何?”
云羽扬截道:“药圃待会可以再看,斗法错过就可惜了!”
白吉哑然失笑:“既然云兄有此雅致,那便去看看吧!”他心中不禁莞尔,这位师伯的贵客,仍是少年心性,喜欢凑热闹,和自己当初倒有几分相似。
不过一会,两人来到一个百丈见方的石台前,找了个人少位置驻足观看起来。四周约有三十人来人,正全神观看比斗,丝毫没有注意两人的到来。
一个巨大的透明光罩内,两名比斗者施法正到了紧要处:
一名十七八岁的玄衣少年催动着一个环形法器,闪着明亮的符文,一道道气劲纷纷朝着对面之人招呼,气势倒也不俗。
对手亦是一位年纪相若的劲装少年,却是凝神操控着一面木盾样的法器,将自己护了个风雨不透。
任那气劲激攻在其上,却丝毫不能攻破此盾的防御,两人竟一时僵持在了那里。
看了约摸半炷香功夫,云羽扬有些意兴阑珊,摇头道:“玄衣者怕是要败下阵来了!”这两人斗法太过单一,威力也不大,神手谷的功法可见一斑,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他本想找个机会,寻人切磋一下,看来不会有何惊喜了。
云羽扬心不在焉地看着,随口又道:“听闻楚境有个御剑山庄的宗门,其中的修士剑道造诣非凡,不知是真是假?”
白吉叹了一口气,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
云羽扬瞳孔微缩,又道:“听闻此宗位名叫江槐山的修士,不知白兄可有耳闻?”他心中对江槐山仍有敌意,想从旁打听一下。
白吉换上一副景仰的表情,赞道:“江前辈道法通玄,一手剑诀已臻至化境,族中前辈偶有提及,均佩服得紧。”
云羽扬不屑道:“真的吗?不会是徒有虚名吧!”想起姐姐受的委屈,他仍气愤难平。
“哦?好大的口气!不知你有何本事,竟敢置疑江前辈的神通?”一个如黄莺般的女声,带着嗔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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