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行云知道书逸对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当初他也是受令于天皇君隐,况且画心身上确实有魔气,亦有云弈的血控,画心又未能自证清白,他们会围攻无心居,也是合情合理。
因此,月行云并不觉得自身有错。
想起那一夜的腥风血雨,他到底是心底怒气难平,“逸王殿下已经为此血洗过城一次,当日对王妃动手之人,皆已满门覆灭,逸王还欲如何?”
提起城那一桩惨案,月行云言辞微愤,画心想起她回画情谷时,一路上看到的杀戮和血腥,心口亦是一恸,尽管手里抱着暖炉,依旧忍不住一个哆嗦,冷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得人。
“月阁主这是认定,那些人是本王杀的?”书逸凤目上挑,威势逼人,冷笑着嘲讽道,“月阁主莫不是忘了,当日剑指王妃的,还有你无双阁一众人等,本王若真想动手,怎会独独放过无双阁,还是月阁主认为本王不敢或者不能屠了你无双阁?”
“微臣以为王爷只是顾念旧情。”
闻言,书逸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笑的俯仰又夸张,忽而冷了脸色,冷声道,“其实那件事,本王最憎恨最想灭门的就是无双阁!若本王动手,血一定先从苍梧山上留下来!”
月行云沉默,半晌后,他犹疑地问,“可除了王爷,谁还会对那些人深恶痛绝,且有能力除之而后快?”
“月阁主莫不是忘了,那日是谁救王妃走的。”书逸提点道,淡淡扫了一眼画心,只见她倏忽间咬紧了下唇,全身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和光同尘?”月行云惊讶出声。
在世人心中,那是一个悬壶济世普渡众生的活菩萨,即便后来因为画心而声名狼藉,他也从未将他与杀戮联想在一起过。
可和光同尘救画心离开那日确实说过,谁再敢伤画心一分一毫,他不介意让整个城为之陪葬。
那狠厉劲儿与平日里的慈眉善目判若两人,如此一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会是他。”
在书逸与月行云就要盖棺定论的时候,暖炉落地铿锵一声巨响,画心突然拍案而起,原本苍白的脸气的愠红,轻轻一咳,咳出鲜红的血丝来,踉跄着就要摔倒。
书逸慌忙伸手来扶,却被画心一把推开。
“第一,尘尘他不能杀生。第二,若是尘尘做的,他更不可能放过无双阁。”说得太急,她一时竟提不上力气,顿了一下,又道,“第三,我与他日日夜夜在一起,可以为他作证!”
画心急促地说完,抚着胸口便搜肝刮肺地咳嗽起来,书逸见她竟然为了替和光同尘辩解,这般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不由又急又怒。
何况她不是不知,此事若不是和光同尘所为,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她宠妻无道的夫君,而两人之间,她明显选择了相信和光同尘。
书逸怒火中烧,将她一把按在怀里,双目赤红地瞧着她说,“那本王也告诉你三点,第一,杀人不一定要他亲自动手,第二,你若知无双阁如今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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