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芬妮在阿卡多身边,轻声提醒了一下他,直播已经开始了。
阿卡多对着话筒,依旧没有开口。
“元首……直播已经开始了!”芬妮又一次轻声提醒道。
最终,阿卡多轻轻开口,说出了他演讲的第一句话:“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我的汽车爆炸了,凶手已经都被抓获,幕后黑手也已经浮出了水面。”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现在非常的迷茫,因为这一次刺杀我的人种有德国人,很多很多的德国人都参与其中。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德国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我是否应该交出我的权力,然后不再管任何德国的事情。”
“我们正在和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进行战争,我也知道我这么做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表现,但是我真的需要勇气,需要你们的支持!明天我将举行全民投票,投票表决是否继续由我来担任德国元首一职。如果你们认为我不能胜任,我将交出全部工作。”阿卡多平静的说道。
可是他的周围并不平静,一片惊呼之声随之响起,所有人都捂住了嘴巴震惊到无以复加。芬妮想要上前打断他的演讲,却被阿卡多伸手制止住了。阿卡多就那样站在话筒的前面,脸上不带着一丝表情。
他继续他的这次惊世骇俗的演讲,就好像和邻居家的友人聊天一般:“如果,你们依旧选择我,那么,凡是不遵从我的命令,对我的指令阳奉阴违的人,我都会将其作为民族的敌人铲除掉!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了我们这个民族!我不想因为几个臭虫的破坏,导致我们这个民族最终倒在争霸世界的道路上!”
“人民有权力选择他们的领袖!选择我,我将带领诸位走向胜利。而如果你们选择那些落后固执卑微的容克贵族们,我就离开这里,把一切都交给他们。我并不强大,我需要的是全体人民的力量来作为我施政的基础!所以我必须让你们选择!”阿卡多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笑了笑,然后接着开口说道:“当然,刺杀这种卑劣的手段我是不屑于报复那些丑恶的英国佬的,因为他们只能靠这种小人的伎俩来挽救他们失败的命运了。”
“我现在不做任何回应!是因为我不确定我究竟是不是还受德国人民的拥戴,所以我在这个时候,面对别人的刺杀我保持沉默,但是如果德国人民依旧选择了我,我就会给所有挑衅德意志崛起的人一个教训,一个让他们终身难忘的教训!”阿卡多后退了一步,微笑着高喊道:“大德意志万岁!天佑德国。”
“我的元首!您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进行全民公投呢?这是战争时期,这个时候公投如果失败……”芬妮上前焦急的劝说道,她劝说了一半的时候,就自己闭上了嘴巴。
是啊,这个男人怎么可能输呢?这一刻他是那样的骄傲,就好像一位君王正在自己的后花园中闲庭信步,他这是以退为进,用现在骑虎难下的局面,来巩固自己在德国内部的绝对权力。
“我明白了!我的元首!您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阿卡多?鲁道夫万岁!”芬妮微笑着说道:“我想,大德意志党一定会坚定不移的站在您这边。”
事情的后续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阿卡多都没有想到会如此发展。仅仅半小时之后,德国元帅勃劳希契发表声明,宣布脱离容克贵族身份,并宣布无条件支持元首阿卡多?鲁道夫的任何决定。
傍晚,柏林爆发了大规模的反容克贵族窃取德意志胜利果实的*,50万德国市民走上街头,高喊着打倒容克贵族,挽救德意志民族的口号,拥挤在元首府邸门前久久不愿散去。不少容克贵族迫于压力宣布自己放弃贵族身份,克虏伯等人出面澄清,宣布自己的家族是正统德国贵族,而非低贱的容克贵族群体。
第二天,阿卡多宣布公投开始的日子,所有德国人都拥挤在公投的投票点,人们高喊着阿卡多万岁的口号,检查每一个人的投票选择,如果有人没有选择伟大的领袖阿卡多,那么这个人就会立刻遭到愤怒人群的围攻。
元首对容克贵族的出手竟然毫无法律道义上的压力,达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党卫军在这一天血洗了14家容克贵族的私人府邸,一口气查抄了数千万德国马克的财物,而这些与抢劫无异的行为,竟然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和鼓励。
只用了一天时间,元首府邸公布的元首阿卡多?鲁道夫的全民支持率达到了惊人的97%。阿卡多获得了比皇帝还要巨大的独裁权力,可以合法的下令逮捕审讯甚至是枪决任何人。
第二天的傍晚,容克贵族的代表见到了元首,以献款等方式表达了对元首阿卡多?鲁道夫的支持。阿卡多将波兰中部地区的一片土地划归给了宣示支持他的容克贵族,而这些铁了心支持元首的贵族从此更名为帝国贵族,以视与原本的旧容克贵族划清界限。
而作为这些新贵族投靠阿卡多的投名状,就是这些人联名供出了德皇威廉二世还有其子女的藏身之处。当然,阿卡多给他们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来展示对元首的忠诚,他与这些新贵族合影留念,并且刊登到第二天的报纸上,题目叫做:元首与帝国贵族宣誓与旧容克贵族决裂。
“说说看。看见我有什么感想要说一说?”莱因哈特在一群士兵的保护下走进了一间壁炉上烧着木材的客厅,找了个空闲的沙发坐了下去,他一边笑着说话,一边盯着对面那些惊恐的脸庞:“别不好意思,想杀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有这幅表情的?”
没有错,莱因哈特走进的是前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的房间,他此时此刻肩膀上还缠着绷带,一只胳膊吊在胸前,这些伤让他看上去有些狼狈,不过依旧没有掩盖他身上的那股滔天的戾气。
“先生!我们是被人陷害的!我们没有参与任何行刺元首的阴谋。”威廉二世这个时候已经非常老迈了,他躺在椅子上,眼角挂着泪痕说道:“我已经这么老了,难道还放不下那个皇位么?如果您依旧认为我是一个威胁,那么请放过我的孩子们吧。”
“你参与没参与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的大儿子确确实实参与其中了,所以你和你的大儿子必须要死……”莱因哈特笑着说道:“你看,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和你的大儿子都要死了,那么再死几个其他的儿子,也就没什么要紧的了。”
“你!我要见阿卡多!我要见那个所谓的元首!他统治我的国家,用我的臣民赋予他的权力来羞辱我?他是不是想自己坐上那个皇位?”威廉二世用拐棍敲打着地面大声的咆哮道。
“如果他想登上皇位,至少我会拥护他。”莱因哈特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但是你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一路走好,我们的老皇帝陛下。”
他一挥完好的那条手臂,站在他身后的党卫军士兵就拿着一个小瓶走了上去,一群党卫军按住了威廉家族的每一个人,然后开始往这些人的嘴里倒调配好的毒药,很快,威廉家族的人就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没有了任何生机。
莱因哈特走上前去,用手按了按威廉二世的脖子,确认他已经死透了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冒充英国政府写给威廉儿子的信件,随意的丢在了威廉二世的脚下。
虽然没有人相信这个时候威廉二世一家会因为和英国勾结畏罪自杀,可是这个姿态还是要做的。至少在官方记载上,要有一个正当而且合理的原因。这就是最后一块遮羞布,虽然大多数时候难掩困窘,却总要有那么一块。
时隔两天,阿卡多再一次准备向全国人民演讲。这一次他选择站在元首府邸的阳台上,对着下面的千万名观众现场演说。
“元首,时间到了,您应该露面了。”芬妮在阿卡多的身后低声提醒道。
阿卡多动了一下,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依旧陷入昏迷状态的安娜的手背,微笑着帮脸色苍白的安娜捋了捋额头上的头发,缓缓的站起身来。他伸开双臂,芬妮体贴的帮他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他转身走出屋子,经过走廊,穿过自己的办公室,站在了所有来听他演说的柏林市民面前,他站在麦克风前面,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他缓缓开口,语气里充满了自信和勇气:“感谢你们依旧选择了追随我!德意志万岁!”
他的话音刚落,下面就发出了如山崩海啸一般的欢呼声,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一直持续了很久才渐渐的平息了下来。阿卡多笑着等欢呼声过去,才继续说道:“前些天我对刺杀行为保持了沉默,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继续成为你们的领袖,现在我知道了你们的选择,所以我必须对无耻的刺杀做出我应有的回应了。”
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说了他短暂演讲的最后一句话:“前线的德国士兵请你们听好了——我的新战俘营里还缺30万个英国俘虏!”
“哦!”“万岁!”“元首万岁!”下面的人群在沉寂了几秒钟之后,又一次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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