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铃儿托着香腮坐在桌边,一双明眸之下挂着黑黑的眼圈,过了半晌一双远山似的黛眉锁上重重的愁雾。
她轻轻握着手中一封封书信,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流,丝丝心脾的疼。
这些书信都是多年来,杨朔与她之间感情的联系,读千遍却不觉得累,而,每读一遍,她的心反倒是更疼一丝。
上边有杨朔的气息,她就把它们当成了杨朔送给自己的东西,一直珍爱收藏。
这次的兵变危机已经过去了,刚刚有点盼头,刚刚结束那种煎心的折磨。谁能想到杨朔又被人抓走了。
是那个王八羔子抓走了自己的夫君?
易铃儿恨,恨自己的武力,早知道当年就应该习武的,说不定现在还能帮上杨朔。
可是现在,除了身为豪门千金外,走出这座豪宅,自己连一个普通的丫头都不如。
唉!
易铃儿坐在香闺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却不知一个偷偷摸摸的少年已经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外,手中还端着一碗香粥。
来到阁楼之外,杨朔正好遇见易铃儿的贴身丫鬟小翠,小翠突见杨朔,是又惊又喜,杨朔示意她不要说话。
小翠岂能不懂,把手中的香粥给了杨朔,顺手把阁楼的门关上,把阁楼留给了这对朝思暮想的恋人。
透过门外的窗户,杨朔抬头望去,只见一扇屏风后边的妆台,上边放着各式名贵手饰,钗钿钏镯,晶莹璀璨,一扇光可鉴人的铜镜反映着珠光宝气,更是宝光莹然。
可是卸了珠宝,只用一头秀发为饰的易铃儿,瞧起来却更加柔婉动人,少了几分高贵雍容。却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妩媚风采。
四月的末春天气已经有些燥热,艳阳从窗外射入这三楼的香闺之中,暖洋洋,易铃儿坐在桌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纱衣,被阳光一照,玲珑的曲线让杨朔身上某个部位顿时翻滚起一丝血气。
杨朔知道,只要自己想,灵儿必然给。而且,易老爷子不在,下人们绝对不会来打扰。
可是,见易铃儿那紧锁的柳眉,消瘦的脸颊,和滑落的泪珠,杨朔又心痛起来。
自己在外经历生死不好过,殊不知家里这里人儿为自己担惊受怕更不好过。
来来去去,都是不告而别,自己真是混账啊!
自己在外潇潇洒洒。却不曾想过铃儿是否每夜都在这里为自己担心。
什么血亲,狗屁!自己和铃儿早已是三代之后的族亲。
什么秦元明之女,我怕谁?难道就不能逆天而行?
如果这一次,自己再远去川南的话…如果这一次再抛下铃儿独自离开…又要让她等多久?
杨朔在门外思虑了很久之后,眼中多了一份决断:就算是千人阻,万人拦,也要把她带在身边!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自己这一身的本事,也就算白练了!再则…
杨朔深深的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出了事。以易铃儿的个性,以易铃儿对自己这份情,她绝对不会独活。
杨朔嘴角笑了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纵然是死。也要在一起!
想到这里,杨朔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敲了敲房门。
“小翠,我不饿,让我静一静。”
这丫头,连饭都不吃了。杨朔心中又是黯然一伤。摇摇头,轻手推门而入。
易铃儿似乎认为进来的是自己形同姐妹的丫鬟小翠,也未回头,只是一遍遍看着手中的书信。
直到一只大掌温柔的放在她消瘦的香肩上的时候,她才一愣,回头一看走到身边的人。
“傻丫头,饭还是要吃的,不然饿出病来可如何是好?”杨朔柔情似水的望着易铃儿,笑道。
顿时,易铃儿双目中的泪珠滚滚流淌,顾不上什么女儿家的矜持,一下子扑到杨朔身上,哇哇大哭起来。
杨朔也是心中一痛,摸着怀中痛苦女子的头,宽慰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坏蛋!坏蛋!坏蛋!”易铃儿粉锤不断,口中抒发着挤压在心中多日的怨气。
杨朔把香粥放在桌上,轻轻的一吻,吻在那薄软芬芳的樱唇上,然后缓缓滑向冰瓷凝玉般质感的脸颊。
易铃儿身子微微一震,心中万般怨气也在一瞬间化为青烟,她立即“训练有素”地闭上了眼睛。
易铃儿的诗书蕴藉出来的韵味儿,一旦化为情火,那样的女子展露出的风姿真是风情万种,令人神荡魂消。
易铃儿肌肤微微透明,光滑粉嫩如婴儿,却又清艳绝俗,让人感觉得到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灵秀妩媚。
尤其是今日,易铃儿不再是被动地浅尝辄止,当杨朔的嘴唇离开时,她居然勾住了杨朔的脖子,那对樱唇反凑上来,又恋恋不舍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这样的反应更让杨朔为之情动。
杨朔一只大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滑进被底,探到了易铃儿的胸前,那里似软似挺一团柔腻,叫人怜惜不已。
杨朔和易铃儿已是极熟稔了,男女情爱本来就是心心相映最快的办法。
杨朔只是温柔地轻抚了一阵,感觉那蓓蕾慢慢涨挺起来,易铃儿双腿绞缠着,呼吸急促,脸颊红晕,一双眼睛也湿得几乎滴出水来。
不知过了多久,杨朔压了压心中的燥热,停下动作。
易铃儿的身子也放松了些,轻轻喘息着腻声道:“你好坏,一回来就使坏……”。
杨朔呵呵笑了笑,在椅边坐了,说道:“来,坐夫君腿上,先把粥吃了,看你瘦的,把我的两只小白兔都饿瘦了”。
“小白兔?”红晕布满小脸的易铃儿一愣,旋即便明白了杨朔话中之意,娇嗔道:“还不是被你害的。”
她嘟起小嘴,撒娇地撇过头去。杨朔被那娇俏的神情逗的心中一荡,忍不住握住她的小手,低低笑道:“你生气时的样子真是叫人又怜又爱呢”。
易铃儿听了“噗哧”一笑,白了他一眼道:“瞧你。又拿好听的来忽悠人家,说,你这几天去了哪儿?不说的话,我就让它们一直瘦下去。”
声音甜甜的易铃儿,顺势往杨朔腿上一坐。逼问起来。
“呵呵,别别别,这里万万受不得,将来咱们的儿子还要靠它们。”杨朔点了点易铃儿胸前薄薄地纱衣,正好点在梅花之处。
刺得易铃儿忍不住娇嗔一声,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缓缓垂下了头,嗡嗡低声道:“谁说我一定要给你生儿子?”
“那生女儿也行啊!生个女儿像你一样漂亮。”杨朔呵呵赞道。
易铃儿忸怩地勾了下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昵声道:“好啦,你说的人家都不敢笑了”。
杨朔一探身。用银匙搅了搅香粥,柔声说道:“来,现在凉热正好,喂你吃了。”
易铃儿点点头,一张樱桃小嘴微微张启。
一小半碗香粥喂下去,杨朔拿起桌上的丝巾,轻轻擦拭着易铃儿的唇边,易铃儿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那双明媚的眼睛中情丝缠绵地望着杨朔。
那种渴望杨朔怎么会看不出?相思之苦,与她一吻。这丫头显然是食髓知味,而且是嗜此不疲了。
易铃儿嫣然一笑,眼波流盼,昵声道:“夫君。现在铃儿已经把粥吃了,你看看小白兔大了一点没有?”
无边媚态,款款深情,语气娇柔,荡气回肠,令人听了心旌摇动。杨朔不觉心中一荡,只觉一股清草芬芳般的幽香飘然沁来。
杨朔心头一热,轻声回道:“说,相公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看那教人使坏的书?”。
易铃儿咬了咬唇,向他妩媚地笑道:“你猜?”。
……
……
其实,
在古代的时候,所谓的春宫图是女子必修的一门课程。
一本本春宫图都是由画技高超的画师所画,江南才子之首唐寅当年也曾经以此为生。
画家唐伯虎的春宫画很有名,传世的临摹本有《退食闲宴》、《竞春图卷》、《花阵六奇》。明代流行以唐伯虎等画家所作春宫图为蓝本的各种临摹本,最有名的包括《花营锦阵》、《风流绝畅》、《鸳鸯秘谱》、《风月机关》、《青楼剟景》、《胜蓬莱》等。因为春宫画主要用于闺阁之内,春宫画没有挂轴,而以绢制手卷或画册形式流行。
因此,一本上品的春宫图,价格不菲,一本需数两银子,甚至十数两。
一般的人家买不起。
而,大家闺秀,乃至皇帝的女人,却是会看。
当年平日是不能随意看的。
只有在新婚之夜的时候,由专人把春宫图送到新娘子手里,让新娘知道夫妻鱼水之欢是怎么回事。
京城数年前,曾经有件让人深思的事情,一位姓葭的小富人家嫁女,此女子天生丽质,知书达礼,平日也喜欢看一些风花雪月的浪漫小说。
上门提亲的人也很多,姓葭人家的老爷为了给家族找一个好靠山,便把女儿嫁给了一位千户。
把千户长得虎背熊腰,煞气凌人,军人嘛!往往都是如此。
一开始葭家的女儿死活不答应,但,和那千户几番接触下来,发现那千户是外粗内细的汉子,对自己十分体贴,甚至不惜为了替自己找一只特别的金叉,一夜之间,来往千里之地。
于是,葭家女儿终于答应同意了这门亲事。
可是,就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这位新娘子独自在新房中第一次看了春宫图,本以为夫妻只要同床共枕,拉拉小手便能生孩子的新娘,终于知道男女在一起还要做那种丑事,而且还是男子把那东西插入自己的下体,一时间,新娘子顿生恐惧。
还未等那千户进入洞房,新娘竟然上吊自尽了。
……
…...
此刻,杨朔已经翻开了一本《春宵秘戏图》,只翻到第一页,易铃儿就羞得颊红如火,嗔怪道:“这本…是李姐姐给我的。”
杨朔笑了笑:“就这一本?”
易铃儿咬着唇哼了一声,白了杨朔一眼。“你以为还有几本?”
杨朔一笑。兴致勃勃地翻阅起来。
一幅幅女上男下,女下男上的欢好画面,旁边春花绽放,还有蝴蝶对对。意境极其悠远。
画多以工笔,彩绘为主,颇为雅致,别有风味,人体有了明暗面。增强了立体感,人物体型比例也更准确。
薄薄的书卷共三十六页,每一页便是一副精美的画卷,每张画下方还有一段提文,画中的男女都是同一人。
让杨朔惊讶的是,居然这还是一个故事。
“素女正旷女,甫幸召入,半推半就,欲娇欲涩,荐枕席之温柔。从交接之大纲。其初试也,如牡丹初芽,金莲蹴损,进则弩机之脱,一举透革;纵之则六马放辔,欲罢不能。一入促节,凄风骤雨,油然沛然。深造之,则如春光结局,落红千点。既而起敛衽席。鬓坠髻散,姿态愈妍。”
“三千如花这女,倚栏并望,黯然失色。自后诸姬退房。素娥专宠。排日看花,臂携酣醉。醉则离宫共止,黻帐高张,窈窕入幕,尽其卖弄情态以尝之。”
“卜日卜夜,只恨寸阳为短。三思如禅心落在魔女手中。任凭调弄,殚极伎俩,竦身抖神以当之。两情琴瑟,法演四十三势于兹。凡皆遇景生情,遇情生势。每一势,素娥辄曰此乃某名。君志之——”
三十六页,三十六招。
杨朔居然在最后两页看了看,心神已久的一招,只见画中貌美女子,一只手探进了被底,初绽鲜笋尖,鲜嫩光滑,盈仅一握,女子咬着发丝,胸膛剧烈起伏,张着小嘴儿不住娇喘,朝那男子下体探去…
太下流了,这比起毛片也一点不差啊!杨朔心中一荡,吞了吞口水,再看,身边的女子。
易铃儿看着那画,读着那诗,一想心爱的男子即在身边,又想起那夜的春宵,一时春心荡漾,吐气如兰,只觉双腿之间一团腻热,忍不住把双腿绞的直直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杨朔。
杨朔强忍着心中冲动,揽着她的身子,易铃儿不自觉地挪了挪臀部,整个上身都躺进了他的怀里。
杨朔则是把那册春宫一扔,在易铃儿耳边低声道:“日后不准再看这下流的书,要看就看我。”
“恩!”易铃儿也不知是应承还是反对,只是含糊应了一声,双手紧紧抓着杨朔,显然还是非常紧张。
她颈上肌肤都渗出无比动人的晕红,宛如微微醺醉之后,鼻息咻咻,轻微娇软诱人之极。
杨朔从衣领间窥见若隐若现的一抹粉光致致,如雪团晕霞极尽妖娆,不禁喉干舌躁。
纵然是光天化日之下。什么狗屁的礼数,什么狗屁的秦元明都被他抛到脑后,杨朔此刻心中只想到了一件事,给身边这个自己心爱的女子性福,幸福。
最难辜负美人恩,杨朔怎么会不让她先尝到这种男女欢爱的美妙滋味?
杨朔轻手一挥,阁楼的窗户被一阵微风吹过轻轻关上了。
薄纱脱去,
杨朔伸头朝桃花深处而去,红猩之物直探水帘深处,一番云雨。
“呀!”易铃儿地一声轻呼,陡然双腿伸的笔直,在不断的哆嗦,紧紧抓住爱人的头发,这初涉情爱的女子被杨朔的爱抚送上了天堂。
谁会料到这阁楼香闺之中竟是一片春光。
两个赤裸裸的人儿缠绕子安一起,冰洁的人儿,一对饱满的小山颠倒,像两只小白兔似在一棵大树间跳跃。
红嘟嘟的小嘴微微地张开,两片柔唇像绽开的花瓣,迷离的俏眼轻轻地合拢了,然后那小手引导着,一张小嘴慢慢潜了下去,一高一低,纵然动作无比生疏,却让杨朔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成就感。
易铃儿此刻却柔驯无比的俯在自己面前,俏美的鹅蛋脸上满布红晕,是那样可爱,飘飘欲仙的感觉让他全身起了一阵战栗。
“会痛,忍着点。”纵然心中燥热无比,但,杨朔把自己的动作放得无比轻柔,生怕伤害了身下女子丁点。
虽然身为初哥,但,接受过毛片良好教育的杨朔,在易铃儿面前,显得是一位老师。
“嗯!”易铃儿满足的红晕红到了耳根,明眸紧闭,默许的点了点头。
桃腮鼓起,香舌无路,静谧的室内隐隐传出啪啪之声,一点樱桃欲绽,纤纤十指相扣。
……
……
西陵在长陵西北方的九龙山,陵园内有香殿,厢房,神厨奉祀等等。
金井是地宫最中心的位置,也是整个皇陵最紧要的地方。
所为地宫金井,又叫穴中,是皇陵的龙头所在,所以一旦掘成,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触摸的了。这金井其实只是一个直径半尺,深约一米的洞孔,自开凿时起。上边便加了置棚,见不得日月星三光。
而且开凿洞穴时取出地土称为吉土,要呈送给皇帝御览,然后保管在礼部大堂,待皇上突如安葬以后,再和奇珍异宝一起回填,以求镇墓。
朝阳西移,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来了皇陵之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xh211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5s 2.188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