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楠被榆桑宁的双臂勒在怀里,紧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等她好不容易抬起头,还没深呼吸一口,榆桑宁的吻已经落下。
这吻起初带着一股狠劲,咬得她几乎呼疼。
然而一秒之后,却又辗转得温柔起来。
榆桑宁的手臂松了一些,但却依然将雪楠圈在其中。
他的声音带着醇厚的温度:“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绝不。”
一想到在他没有来到她生命里的岁月里,她都经受过哪些磨折和欺骗,他就心如刀绞。
雪楠把头埋在榆桑宁的臂弯里,声音有些嘶哑:“她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算爷爷取消了朱姝的继承权,但斩草不除根,姑妈不可能就这样放手。
在她贪婪的眼中,人性、亲情、道德……什么都比不上雪家的巨大财富。
“不用怕,一切有我。”榆桑宁抚摸着雪楠的长发,“有我,没有任何人能伤到你。”
雪楠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是何其幸运,能获得新生,能重获爱情。
而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要和他相互守护对方,永远不离不弃。
……
雪楠披着榆桑宁的外套,被他护送着回到了楼下。
楼下,宾客们早已经散去,传说中的双喜临门,变成了祸不单行。
老爷子还独自坐在一旁的偏厅里,闭着眼,皱着眉,不知在想着什么。
“爷爷。”雪楠走上前去,半跪在老爷子的面前。
因为哭过,她的双眼还有些微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老爷子心痛地张开手臂,抱住雪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好姑娘,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爷爷的问题也很大,平时也不够关心你……”
是他全副精力都在家业扩张之上,所以对于自己这个宝贝孙女,是太过疏忽了。
朱姝母女表面功夫做得好,连雪楠这个当事人都对她们的算计毫不知情,也成功地骗到了他。
不过无论如何,老爷子也认为自己没能发现,是自己的失职。
只要他多花一分心在雪楠的身上,也不至于让她被朱姝母女玩弄蒙蔽这么多年。
“爷爷,”雪楠听到老爷子的道歉,感动得无以复加,“为了这个家,你这么多年已经够辛苦了,以前我小,不懂事,帮不上你什么忙。现在我长大了,我会和您一起承担雪家的重担的。”
老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有你这句话,爷爷就放心了,”他转身取来一个信封,交到雪楠的手上,“楠楠,这次的生日会毁了,但是生日礼物不能缺。这是你上次看上的那个矿场,爷爷专程派人去考察了一下,认为可以投资,所以把剩下的股权全都买了下来,你可以把它并到上次爷爷给你的那家子公司里,趁着这个暑假,好好磨砺一下自己。”
雪楠接过矿场的股权书,心中流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是人生第一次真正属于自己的产业,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起送给她的。
她一定会像爱护自己生命一样爱护它的。
“爷爷,我一定会把矿场做好的。”雪楠捏着信封,对老爷子发誓。
“哈哈,”老爷子倒是豁达地笑了起来,“这就是送给你玩票的,能做好当然很好,做不好也不要有负担。”
话虽这样说,但雪楠绝不会允许自己失败。
总有一天,她要接下雪家这庞大的家业。
她的敌人不仅仅是朱姝母女,还会是那些所有对雪家虎视眈眈的豺狼。
看着一旁沉默不言的榆桑宁,老爷子的脸色有些冷。
“小子,这一次,算是你胜了。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对你说,”老爷子说着,看了一眼雪楠肩上的外套,“我们雪家的姑娘,不是你想退就退,想娶就娶的。退了,就不是那么好娶了。”
榆桑宁知道老爷子所指的,其实是雪楠。
他不由得冷笑一声,毫不退让地看着老爷子:“能不能娶到,恐怕也得看看姑娘的本人意愿。”
现场的气氛顿时又冷了下来。
“呵呵,”老爷子冷眼看着榆桑宁,“一个连姑娘亲人和家庭都不尊重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姑娘的首肯呢?”
一旁的雪楠听到他们这么火药味浓厚的对话,忍不住有些头大。
爷爷是强硬了一辈子,榆桑宁也不是伏低做小的人,两个人一旦有任何分歧隔阂,势必会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爷爷,我今天有些累了,可以回家了吗?”雪楠打断了两人的对持。
她给榆桑宁一个眼色,示意他别再和爷爷争执了。
老爷子吃软不吃硬,又不是他们的仇人,让着他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榆桑宁目送着雪楠坐上了回家的车。
等到她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回过眼。
没事……他的衣服还在她肩上披着,不大了,晚上去要回来就是了……
……
城外的一栋小别墅里。
姑妈正指着朱姝的鼻子臭骂:“我说你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明明知道可以和榆桑宁在一起,还和那个李昌伦鬼混!好好的姻缘就这样被你毁掉了!你真是要气死我啊!”
朱姝满脸的妆花得像鬼一样,披头散发地坐在沙发上,对着姑妈哭道:“什么叫我毁掉的?难道我不想嫁给榆桑宁吗?男未婚女未嫁,玩玩又怎么了?要怪就怪那个拍到我们视频的人,都是她干的好事,毁了我的全部!”
姑妈气得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咬着牙道:“那个人是可恶,但要是你够争气,她能拍到你这些吗?说到底,还是你蠢!目光短浅!”
朱姝不服气地还嘴:“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还骂我。你不想想那个人有多可怕,她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拍到那些的?又是怎么放到宴会上的?你都想想吗?”
姑妈冷笑:“这还用想吗?那晚上在那套房间里的人,除了你那个好妹妹,还有谁呢?”
朱姝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可能?她那晚上不是喝了安眠药,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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