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李昌伦说得也是一个道理,这小子,还有两把刷子,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
不过……可惜人品太糟糕了。
李昌伦见姑妈赞许自己,也越发得意起来。
他侃侃而谈:“只要雪楠玩不下去了,她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就贷款强撑,要么为了保本,就低价出售矿场。要是她贷款,我们就在银行那边给她使绊子,要是她低价出手,我们就低价买进,然后把本地绿玉的价格炒上去,再高价转手,转它个盆满钵满!”
姑妈终于笑了起来。
“赚个盆满钵满倒是不期待,只要比雪楠赚得多就行了。”她盘算着,“等到那时候,你就和朱姝走到台前去,让老爷子看看他哪一个孙女更值得栽培吧!”
朱姝还有担心。
“妈,外公他一想偏心雪楠,会不会雪楠亏了这个堂子,他还是护短啊?”
姑妈摇头:“这个你放心,你外公在生活上或许会对雪楠有所偏袒,但对家族生意上却不会留情面。如果他认定雪楠不适合继承家业,至少就不会把家族生意交给她了,最多让她当个每年拿钱的大股东……”
只要雪楠掌控不了家族企业的核心,把她彻底赶出雪家,就是迟早的事。
听到姑妈的话,朱姝又重新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哼,她恶毒地想着,雪楠,以前是你装傻欺骗了我们,现在真刀真枪地较量,我就不信你和那个韩擎,还赢得了我们!
……
榆桑宁依然喜欢晚上来雪楠的卧室。
每天来看她就像上班打卡、吃饭睡觉一样,成为必不可少的生活习惯。
两人依然克制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神态言谈上却越来越契合。
恋爱就像咳嗽,藏也藏不住,雪楠的脸上也时常有幸福的微光闪耀。
老爷子看在眼里,也大约猜得到她和榆桑宁有所联系,但既然雪楠很给他面子的从不提及,他也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榆桑宁那小子,要桀骜不驯就等着他吧。
总有一天,他会来求着他把孙女嫁给他的。
哼!老爷子心里冷哼,他就不信那小子横得了一辈子!
“好像你的矿场经营有些堪忧。”这晚上,榆桑宁在雪楠的书桌上看到了有关矿场的报告。
雪楠靠在椅子里转,嘴唇上翘,把钢笔托在鼻子下面。
“是啊……现在市场上绿玉的价格被打压得很厉害呢,”她的语气倒是无所谓的,“矿场上所有的原石都囤积着,卖不出去了呢。”
榆桑宁半坐在桌子角上,转了个身:“要不要我给你联系赌石市场,看能不能走那边的渠道……”..
“人家才不会好心给你留这么一条后路呢,”雪楠忍不住讥笑道,“现在我们矿场的名声已经在外,都知道我们没出过什么好石头,根本不会给我们好价钱买原石的。所以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自己开采吧。”
榆桑宁从雪楠的语气里听出了点什么。
他抓住雪楠的手腕,把她从椅子里拉起来,抱到怀里。
这个角度,她正好完美无缺地镶嵌在他的怀抱中,几乎贴合得没有缝隙。
榆桑宁捏着雪楠的下颌,手指细细摩挲着,隐忍地享受着这克制的接触:“说,又有什么坏点子了?”
雪楠做个鬼脸:“不告诉你。才不要给你智商碾压我的机会。”
榆桑宁抓住雪楠的双手,缴到了她身后。
这样,失去平衡支撑的她,就只能更紧地依靠着他,才能防止跌倒了。
雪楠气鼓鼓的,榆桑宁就喜欢玩这些把戏,故意吃她的香香。
要是她痛斥他,他反而会反咬一口,说她满脑子都是不正经的思想。
“说不说?”
榆桑宁非但钳制着她的手,身子还朝她压,雪楠后退也不是,前进也不好,只能哭笑不得地举手投降:“我说我说……你放开我我就说。”
榆桑宁又是满意又是遗憾地松开了手。
“好,只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敢有所隐瞒……”他有些嘶哑的嗓子低声警告着。
雪楠便凑近了榆桑宁的耳朵,对他悄悄耳语了好一阵子。
那如兰香气灌入他的耳膜,又是这么近的距离,榆桑宁好几次都捏紧了拳头,控制着自己不要对她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
每天和雪楠的相处,都是又甜蜜又折磨的时光。
他想要和她有进一步的接触,又知道这样的举动是绝对不可以的,每一份每一秒都是煎熬,但他甘之如饴。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这个计划好不好?”雪楠讲完,满眼闪光,一脸快点夸我的样子。
然而榆桑宁有些愣神,那近处凝视她的眼神也有些痴。
雪楠见他眼神不太对,忙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这儿看这儿,你在神游什么呐?”
榆桑么猛地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他只能掩饰地咳了一声:“我在想……很奇怪。”
“哪里奇怪?”雪楠不明白。
“为什么你好像能……预知未来一样?”他皱了皱眉,“你无论什么想法,什么计划,仿佛都能准确预知到对手的举动,可以根据他们的行动采取对应的措施。”
雪楠顿时大尴尬。
“这是智商!”重生的事情太玄乎,她还不想被榆桑宁认为精神有点问题,所以她只能提高了声音,“这是智商你懂吗?是强大的推理逻辑能力!”
“智商二百五吗?”榆桑宁含了笑,又再度抱住了她,“那你推理一下,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榆桑宁要做什么,雪楠当然是智商不及格都能猜得到了。
但她故意哼了哼:“反正绝对不会亲我就是了。”
榆桑宁:“……”
坏丫头!
他气她故意堵他,什么话也不说,突然就把她压到书桌上,用实际行动好好惩罚了一番。
榆桑宁拥有绝对的武力值,所以雪楠小白兔只能楚楚可怜地躺书桌上,一对粉拳弱弱地挡在面前,耷拉着兔子耳朵,任凭大灰狼把她的唇瓣咬得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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