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女生们凑一起的时候,里面有些故作高深的“资深”人士便会普及那方面的知识。
雪小兔除了偶尔上网关注一下,也喜欢听同学们聊。
嗯……
毕竟,自己只要十八岁以后,就要开始和学长大人进行全垒打了。
心理建设必须要提前做好。
其中有一个“知识点”,雪楠记得非常清楚。
那就是资深人士们都说,第一次是非常痛的,之后,就没什么了不起了。
所以,只要忍过第一次,以后都可以开始享受作为女人的性福人生。
所以……
在之前榆桑宁狂风暴雨碾压她的时候,雪小兔心里一直在被自己催眠,没事没事,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不疼是不正常的……
痛过这一次以后就好了。
再苦再难,咬咬牙就过去了。
然而现在第二次了,雪楠才觉得,所谓资深人士的知识点,全特么是骗人滴!
那个说第二次就不痛的同学,你出来,我保证打不死你!
等到榆桑宁终于结束的时候,雪楠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刀解剖了的鱼。
榆桑宁见雪楠脸色不太好,也万分心疼。
他急忙帮她清洗擦干,然后将她小心翼翼抱到了床上。
打开被子的时候,他看到了床单上那一抹夺目的殷红。
这是之前那一次弄上去的。
榆桑宁纠结了……
雪楠也纠结了。
按道理,应该叫酒店来换床单的,可是这么丢人的事情,谁愿意开口啊。
榆桑宁腻了好几秒,才对雪楠说道:“那个……要不今晚就将就一下吧。明天……我把床单带走。”
这么珍贵的第一次纪念,他不可能丢给酒店洗掉。
雪楠马上爬起来,用手顺着那抹殷红,在床中间画了一道线。
“你,睡那边。我,睡这边。”
谁让那血迹在中间呢?
榆桑宁哭笑不得:“好好好,随你。”
他翻身下去,摸了一管药出来。
“把腿张开。”
“你干嘛?”雪小兔警惕地裹起被子,她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放过人家好不好……”
榆桑宁:“……我给你上药。”
“我、我自己来。”雪楠伸手去拿药管。
榆桑宁立刻冷了脸:“你——不信任我?”
“这和信任有什么关系啊!”雪楠要掀被子,“这只是日常害羞好吧!”
榆桑宁冷笑一声:“你就是对我的人品和信誉信不过,觉得我要乘人之危。”
雪楠……好吧,说得好像你不会乘人之危一样?
“把腿张开。”榆桑宁的声音又冷了好几个度。
雪楠嘤嘤嘤,学长你坏,你威胁人家!
榆桑宁见雪楠心不甘情不愿地躺下,伤心地抽了抽,认命地摆出一个大字,心里觉得她可爱得让人发笑,却依然绷着脸:“放心,我有节制,你听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雪小兔心里说着我怎么都不信,嘴上却特别怂:“那轻点哦,人家痛……”
心里面痛。
“我很轻的……”榆桑宁的声音温柔下来,挤了药到手指上,轻手轻脚涂抹过去,“怎么样,感觉不到吧?”
“嗯……”雪小兔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凉悠悠的……”
之前火辣辣的痛感在药摸上去之后减轻了不少。
榆桑宁仔仔细细的抹着,就像是在制作一件工艺品。
雪楠平平顺顺躺着,没有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也幽暗了不少。
“这药挺好的啊,”雪小兔望着天花板,“你早该给我用的。”
“嗯,这个本来是做之前用的,第一次就不会那么痛……”榆桑宁解释着,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暗哑。
“啊?那你为什么不给我!”雪楠又激动了起来。
“那时候忘记了……”榆桑宁老实回答,那时候整个人脑子都是混乱的,哪里还想得到这些。
“那刚刚在浴缸里为什么不给我用?”雪楠气鼓鼓。
“那个……本来是想过的,结果又忘了……”榆桑宁也没撒谎的必要了。
雪小兔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哭唧唧:“你一点都不关心人家。”
“关心的关心的。”榆桑宁说着就用手掌捂住了擦过药的地方,“说明书上捂一会儿感觉会更好,现在呢?”
雪楠认真感受了一下下:“嗯……有些暖暖的感觉。”
完蛋了!
羞耻心已经不知不觉被咪西了!
之前稍微露一点就会红个脸,现在脸也不红了,气也不喘了,人也不羞了。
这是要步入老夫老妻的模式了么?
榆桑宁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雪楠皱了皱眉,“然后……感觉有点怪怪的……还是……有点怀念那种凉凉的感觉呢……暖和了之后不太舒服,你再给我抹一点呢?”
“好。”榆桑宁又埋下去。
雪楠继续望着天花板。
凉悠悠的药又抹了上去,只是这种舒适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就蔓延了上来。
雪楠不由得眯起了眼,有些舒服地轻哼了一声。
嗯,看在这药那么好的份上,就不和榆公子生气了吧。
“喜欢吗?”不知过了多久,榆桑宁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股魅惑的嘶哑。
雪楠半眯着眼,有些不经大脑地下意识回答道:“嗯……喜欢……”
刚刚说完这句话,她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么酥软媚气的声音,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
榆桑宁依然在不轻不重地涂抹着药。
雪楠不由得难耐地扭了一下身子:“怎么……嗯……那么久啊……好了吗?”
榆桑宁停住了手:“嗯,你觉得好了吗?”
他刚刚停下来,雪楠心里就莫名升起一股说不清的烦躁。
她喘了一口气,气息有些炽热。
“不太舒服……怎么回事啊……”
“哪里不舒服?”榆桑宁撑住一旁,慢慢爬过来,双手圈住她。
“不知道?”雪楠颦着眉,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水,星光点点,“我也不知道……好奇怪……”
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总觉得人有些空,有些漂浮,像要什么去填满,又想要抓住些什么。
榆桑宁压在雪楠的上方,可两人之间还是隔了一点距离,并没有真正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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